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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生，如果你無法做出選擇，我可以幫你。”

    “或者……”

    帝江望向十八：“我?guī)湍銡⑺懒鹕珊茫窟@樣你就可以得到大猿神的力量，成為這世上僅次于我的真神。”

    帝江的話充滿了誘惑，然而十八和琉生都沒理會。

    在琉生的記憶中，十八和他一直形影不離，度過了無數(shù)快樂時光，兩人就像人和他的影子，你離不開我，我離不開你。

    琉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十八分開，哪怕是死亡。

    所以，即便是進(jìn)入九死一生的九界塔中，兩人也是一起。

    他知道十八也一定想和他生死在一起。

    現(xiàn)在，要他們選擇誰活下來，這是兩人都做不出的抉擇。

    琉生搖頭：“我寧可不要大猿神的力量。”

    十八則歪著頭定定的看著琉生。

    帝江玩味的笑道：“琉生，你還不知道選擇的意義何在，也不知道該珍惜選擇的機(jī)會！”

    “如果你還有選擇，就證明你還有活下去的可能，當(dāng)沒得選的時候，你們兩個必死無疑！”

    “現(xiàn)在你要選擇的是你們中的一個活下去，還是兩個一起死！”

    “我知道這是很艱難的一步，我也曾數(shù)次陷入這樣的困境，人總是在一次次勉為其難的選擇中成長。”

    帝江又看向十八：“琉生冥頑不靈，或許你有什么想法。”

    十八忽然露出獠牙對帝江大聲嘶吼起來。

    琉生微微一笑，也望向帝江：“十八說的不錯，我們兩個一起，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十八躍上琉生肩頭，對帝江繼續(xù)呲牙咧嘴。

    帝江微微蹙眉，隨即嘴角掛起淡漠的笑意，對琉生道：“我倒羨慕你了，你有這樣一個朋友。當(dāng)初我也有，不過我選擇長大，已和他越行越遠(yuǎn)，以至于明明近在咫尺，卻數(shù)百年都不曾再見。”

    琉生深深吸氣，全力催動天珠，彌金棍發(fā)出嗡嗡躁鳴，嘲諷道：“做你的朋友還真可憐。”

    帝江目光深邃：“是，但你呢，做你的朋友……一樣非常可憐！”

    琉生一愣，忽然間想到了什么，連忙扭頭望向肩膀上的十八。

    就見十八正凝視著他，眼神溫柔，嘴角忽的溢出鮮血來。

    琉生如遭雷擊，喊道：“十八，你干什么？！”

    十八的頭輕輕抵住琉生的額頭，一股意志潛入琉生腦海。

    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十八和琉生一起在山上砍柴，鐵匠鋪子用的最多的就是柴禾，所以，不分冬夏，砍柴就成了他們每日必做的功課。

    一人一猴邊跑邊鬧，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然后跳進(jìn)河中嬉戲。

    回到家中，琉生燒炭，十八在旁添柴，一人一猴搞得跟煤球一樣，琉生被燎掉一縷頭發(fā)，十八被燒掉一塊毛。

    轉(zhuǎn)眼就到了冬天，十八和琉生依偎著睡覺，天氣再冷，也覺得暖和，即便吃不飽也很滿足。

    就這樣度過了平淡的十幾個春秋，兩人依舊形影不離，一起上山打獵，一起下河抓魚，一起躺在高爐下枕著爐灰仰望高遠(yuǎn)的夜空。

    每一段記憶都那么真實有趣，點點滴滴匯聚起來好似回憶了一生。

    “不行，絕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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