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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上其他人都露出驚駭?shù)谋砬椋娂娡说今R車邊緣。

    老酒鬼哈哈一笑，拍了拍葫蘆：“不錯(cuò)不錯(cuò)，好久沒喝猴子酒了，上次喝還是在吾珥界吧？雖然不太好喝，但小猴子和桃、梨一起釀制，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老道見十八被收入壺中，劈手就要去搶奪。琉生伸手按住他，把他拉了回來。錦兒無聲無息的也往前湊，也被琉生攔住。兩人都著急的望著琉生。

    琉生卻沒露出慌張的神情，望著老酒鬼，不慌不忙的開口道：“十八搶了你們的東西，是他不對，我代他道歉，請把十八還給我。”

    老酒鬼呵呵一笑，輕蔑道：“他偷了我的酒壺，又自己打開塞子，以至被酒壺吞了，乃是咎由自取。”

    琉生點(diǎn)頭：“確實(shí)是他的錯(cuò)，但罪不至死，我也愿意賠償……”

    老酒鬼一擺手：“不必！”

    琉生無奈道：“他對我來說，是這個(gè)世界上最親的人，不過是拿了你的葫蘆，你就要?dú)⑺疵馓珰埲贪缘溃Ｍ笕舜罅浚埩怂　?

    “呱噪！”老酒鬼不耐煩的說，雙目中猛然綻出邪異光芒，道：“不要再多說了，這猴子死定了。”

    老道早按捺不住，大喝：“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先罵我不是人的！”

    琉生拉住他，對老酒鬼道：“老先生，你有些過分了！另外，我很好奇，昨日消失的商隊(duì)是否與你們有關(guān)！”琉生話鋒一轉(zhuǎn)，忽然沉聲道。

    這句話說出來，馬車上所有人都愣了下，就連在前面趕車見慣了行人間斗毆的車夫都不由扭過頭來看看。

    老酒鬼面容微微一僵，道：“你憑什么這么說？”

    琉生道：“沒什么，只是覺得你這葫蘆非常適合無聲無息的收走人和馬。昨日那商隊(duì)，連馬都沒了，財(cái)物卻只少了一些貴重品，我想，應(yīng)該是有人能收走活物，卻沒辦法拿走太多死物，恰好，你們兩人也拿不了太多東西。”

    琉生的推斷是建立在他極敏銳的感知上，他聽到葫蘆里飄出的氣息中有哭嚎馬嘶之聲，就猜測那可能是陰魂死去殘留下來的悲鳴，并且是剛死不久的陰魂留下的。

    眾人聽了全都露出毛骨悚然的表情，這葫蘆能收走小猴子，也就能收走他們和馬匹。

    這個(gè)推理雖然有些牽強(qiáng)，但身處其中，卻不免覺得有些道理。

    老酒鬼忽的哈哈大笑起來，雙頰顯出一絲酡紅，繼而整張臉化為血紅，額上忽然嘭的燃起一團(tuán)火焰，如心臟般有規(guī)律的搏動(dòng)。

    “不錯(cuò)，那商隊(duì)和馬匹都已經(jīng)釀成酒了，味道不錯(cuò)！哈哈！”

    馬車上瞬間變得極為寂靜。

    無論是情侶還是商人都露出駭然的表情。

    “果然如此！”　　琉生之前都是猜測，并無實(shí)據(jù)，沒想到言語一激這老酒鬼就痛快承認(rèn)了，從這點(diǎn)也能看出他有恃無恐。

    “十八，出來！”

    琉生一聲大喝，只見那葫蘆忽然震顫起來，內(nèi)中傳來沉悶敲擊聲，似乎有巨錘在葫蘆中亂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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