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稷下學宮建立一百八十余年后的一天。 名為季秋的少年,踏上了這座學宮,并將自己的名諱,銘刻在了那爭鳴堂內(nèi),被石碑所記載的諸子先賢之中。 不談天下,只言曾于稷下留名的百家諸子,滿打滿算,不過近百,無一不是名聲赫赫,于普通凡民之中驚才絕艷,萬萬里難出其一的人物。 而這名新晉揚名,名列諸子的先生。 卻不過只有十七歲而已。 【17歲:這一年,你受夫子應(yīng)邀,踏上稷下,爭鳴論道,使學宮祭酒孟軻得觀后世學說,窺見前路,后在諸子觀摩下,演武成天象,渡劫化金丹,博得滿堂彩?!? 【這一年,你不過十七歲,已經(jīng)名列諸子之一?!? 【可以想象,或許在遙遠的未來,你的名諱,也當如星辰般璀璨耀眼,足以與圣者相提并論。】 ... 而在季秋入了稷下之后。 隨著他那一日爭鳴堂揚名,有關(guān)于他對于儒墨法道的見解,也慢慢開始在所有求學稷下的學士之間,傳播開來。 成一家之言,按照稷下的規(guī)矩,則可以開館授徒,在這偌大稷下,得一獨立學堂,傳經(jīng)授典。 傳道三月,后可博覽百家經(jīng)籍,增進自身。 于是乎,在這爭鳴論道之后的第一月,季秋便以‘太平’學說,講述起了名為太平經(jīng)的經(jīng)文精要。 這門當年被他作為大賢良師之際,就親自授予門徒,并在整個太平道廣泛傳播的經(jīng)文,飽含了當年他革鼎天下時的見解。 雖算不得多么珍貴,但若作為講學之用,尤其是在眼下這個時代,則最為適合。 在這段時間之中,就連儒脈的大賢,比如稷下祭酒孟軻以及荀況,甚至都親自前來,坐于堂下,聽他講經(jīng),講到精妙之處,還會出言辯論一番。 一連數(shù)天,皆是如此。 直到二人各有收獲,盡皆離去,以及使得聽學之眾皆有所悟之時,季秋第一篇的講學,才算是就此告終。 而屬于太平經(jīng)的超凡之道,他也教給了這些學士。 至于他們是否能夠做到身懷靈體,并且依照太平經(jīng)所講,周游天下兼濟凡民,最后以此入道,就看他們自個兒的了。 不過眼下這個時代,靈氣這般濃郁。 想來誕生靈體,并能引氣入體的煉氣士,要遠遠高于久遠之后的后世。 今日他播下種子,他日究竟能夠結(jié)成何種道果。 就全憑這些聽他講法,稱他一聲‘先生’的學士們,自己自身的造化了。 此后第二月,他以兵家開辟的武道,為兵家的諸子與武夫們,講述了何為氣血武道的修行法。 第二世、第三世的修行,季秋也曾覓得過不少錘煉勁力的法門,編撰整合之后,書成一本注重中庸,根基扎實的武經(jīng),自算不上有多難。 這種行徑,雖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但若落在鉆研此道的兵家武夫眼中,卻無異于是一場地震! 哪怕是隱居于此的兵圣孫武,都不由再次震動,親身前來,后聽得季秋講述其中關(guān)節(jié),只默聽七日,便徹底悟透,已知新道,遂閉關(guān)而去。 這些諸子之中的大賢,無一不是驚才絕艷到了極致之輩。 他們對于自己道路的見解,比之任何人都要看得清晰,但之所以會碰到壁障,不過是因前方無路,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所以極為艱難而已。 但季秋的出現(xiàn),就好像是給他們在那臨門一腳之前,指明了偏偏差上那么一絲的道路線索。 一剎那后,自然是茅塞頓開,徹底大悟了。 此世武道,并無系統(tǒng)的修行法。 因此待到季秋點名了先天穴竅、金剛?cè)馍?、身合天象,乃至于證得天人等關(guān)隘后。 兵家武道,再經(jīng)過兵圣孫武以及武道諸子,在他們自己的道路上,繼續(xù)加以推演。 相信假以時日之后,當不再是那般雜亂無序。 而待到徹底功成,甚至傳遍天下之時。 他季秋,便相當于是親自推動了這個進程,參與了歷史! 不談武道初祖,兵家至圣之名。 起碼在這段記錄內(nèi),添上一筆濃墨重彩,是絕然跑不掉的! 隨著時間推移。 季秋循序漸進,對這稷下學宮越來越熟,認識的大賢也是越來越多。 同樣的,他的名聲,更是傳遍了這偌大學宮,甚至隱有往著整個齊地擴散的趨勢。 哪怕是普通的神血后裔,蕓蕓凡民,在這臨淄,也都聽聞過稷下又添一位大賢,乃名曰季子,季秋! 聲名鵲起,想來不日,就將蔓延到整個齊國,乃至于周邊疆土! 甚至... 揚名百家,傳遍天下! 而到了第三月,儒法武學都告一段落。 季秋自是開始,講述起了‘煉氣’之道。 在這一條道路之上,他已經(jīng)走到了金丹的極致,哪怕是以太平道意身化天地,他都已是有了三分把握。 因此在面對著一群尚且未曾入門的學士時,哪怕還未曾找回巔峰,但季秋對此,仍然是侃侃而談。 但煉氣之法,不論在哪方世界,哪個時代,從來都是最為艱難的道路。 是以在季秋這間獨立學堂內(nèi)聽道者,大都對此懵懵懂懂,不甚清楚,除卻那寥寥些許的道家門徒之外,便皆是如此。 可尋道,求法,總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能在短時間內(nèi),有些許領(lǐng)悟,便已是極好的了。 在這個過程之中。 有一名穿著散亂,身形瘦弱,但一雙眸子卻是格外晶瑩有神的老人,位于最前,在滿堂諸士之中,顯得異常顯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