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季秋鑄成道體之后。 李秋白以自己嘗試破境金丹,從而召來天地異象的解釋,為此次事件畫上了休止符。 緊接著,神霄門正式封山,氣氛略顯凝重。 雖是沒有任何緣由。 但四方毗鄰的各大旁門左道,對此卻是頗多猜測。 諸如南面的元初山,與西部荒漠苦寒的寒煙寺,更是如此。 元初山上。 得知消息的玄燁子,負劍出關,眸中神光熠熠: “古鐘連鳴九響,神霄迅速封山。” “此中豈能沒有蹊蹺?” 想起當日靈臺法會,自己借題發揮,向著張守一出手之后,敏銳覺察到了那老者一身腐朽氣息,這負劍真人雙眸微瞇: “按照壽元之道來看,張守一大限將至,又與一匹巔峰蛟龍大戰一場,焉能還有幾年好活!” “神霄掌教李秋白于此關鍵時刻,欲破境金丹,若不是老東西出了問題,怎會如此著急?” “我輩求了上百年的機會,終于到時候了!” 神霄門的靈脈,是這北滄州靈氣漸漸復蘇后,唯一的一道三階靈脈,可供金丹真人修行。 若是再行蛻變,等此域有望繼續復蘇,怕是足以支撐一尊法相真君誕生,且能培養出無數寶藥,得一方天地氣數加持! 這等寶地,主人式微。 他境修士,又怎可能不對其抱有覬覦之心! 思及至此,玄燁子坐不住了,當即大袖一揮,便遣兩名真傳,以真人口信傳訊,廣邀周遭真人,齊聚元初山,共論道法! 此會,西北荒漠寒煙寺、赤霞山上落陽觀、不老山中長春府,三脈旁門傳承的掌舵存在,皆是被玄燁子一道符詔,宴請而來。 這四宗,算是圍繞著鎮守大晉的神霄門,各自坐落東南西北,稱得上是團團圍住。 其聚集在一起,若真都應邀而至... 狼子野心,怕是昭然若揭。 為此一聚,玄燁子費盡心力,與元初山另一位金丹真人一同削山鑄臺,取四方靈果,同時又將珍藏許久,靈韻深藏的上佳美酒,都統統取出。 待到那三宗回應,這元初山上,已是盛宴備齊,只等主人開場了! 未過半月。 元初山上,一派仙家氣象,寒煙寺濟源禪師、落陽觀觀主孟真人、長春府府主瞎道人,先后而至。 三尊真人帶著門下弟子隨行,一赴宴來,便見得如此隆重的招待場面,不由受寵若驚。 落陽觀的孟真人,更是開口: “玄燁子道友,如此隆重之宴,究竟是有何喜事?” 看到落陽觀主發聲,玄燁子笑而不語,只瞅著列位前來的旁門真人,當下連連攀談,便笑曰道: “自是有喜事,不然怎會將諸位請來?” “快快入席,你我暢飲之后,再談也是不遲!” 諸真人循著玄燁子的話,依次紛紛落位這宴臺。 他們目視俯瞰偌大元初山風景,雖是各懷心事,大都曉得這玄燁子心中,究竟賣著什么藥,但卻也并未當面戳破。 一時間,酒水靈果紛紛呈上,觥籌交錯,談笑風生,氣氛漸漸融洽。 而待到宴席過罷,玄燁子借著酒水,這才慢慢揭開了話頭,似略帶幾分可惜,只道: “今日道心舒暢,只欲與諸位道友一聚,共論一番道果。” “然可惜,神霄門張真人,卻是杳無音訊,任本座如何傳訊邀請,都見不得一點風聲。” “遣出的弟子前去送信,也只道這神霄門自打靈臺法會后,便是行了封山之舉,就連整個大晉的駐守執事,也都撤回了山中。” “三位道友,你說張真人這是為了哪般?” 說者狀似無意,然聽者有心。 眼見正主兒大幕拉開,三尊歷經百劫的真人,頓時心中如明鏡,哪里還不曉得他想要講些什么。 寒煙寺濟源禪師更是心中一嘆,道了一聲當真虛偽,不過卻因此事也是他心中期望,因此聲音徐徐,便接過了這話頭,言道: “一尊妖丹巔峰的蛟龍倒海翻江,那一戰張真人獨占鰲頭,硬抗了此妖七成妖力,再加上大限將至,想來是因重傷難愈,這才閉關不出,連帶著神霄封山吧。” 此言一出,那孟真人與瞎道人,頓時默然不語。 十三道脈,只有六尊真人出面,與那妖龍一戰。 其中張守一雷法無雙,力抗妖龍掀起無邊風浪,這一幕縱使只有濟源親至,但事后諸真人,卻都是曉得的。 聞得這二人一唱一和,長春府的瞎道人眸子被布纏繞,但神念卻是感知四方,只沉聲道: “兩位有何話,不妨直說便是。” “都是修行數百載的一方掌舵真人,何必拐彎抹角。” 瞎道人外道出身,五弊三缺,一路磕磕絆絆幾經風雨,這才有了今日的長春府傳承。 他這一雙眼睛雖是瞎的,但卻煉成了一道秘術,相傳見過他開眼的修者,都已經死了,頗為神秘。 長春府亦正亦邪,這道旁門傳承,雖只有瞎道人一人坐鎮,但憑借他一身法域道行,再加上這傳聞,此派雖是低調,但也絕非弱旅。 “老夫老了,不想聽這些彎彎繞繞的。” “便由我來拋磚引玉,說點實在話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