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炎,泰安城大道。 聽到眼前季秋的言語,袁木緊緊握著韁繩的手漸漸發(fā)白,面上有怒色溢于言表。 “小子,你可知本公子來自汝南袁氏,乃是嫡系出身,不過策馬奔馳于泰安街道之上罷了,哪怕并未顧及到你,你又能如何?” “或者說,你是為了那兩稚童小兒出頭的?” 唰! 將腰間寶劍抽出,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出些許微光,這一身紫衣錦袍的袁家公子自馬背一躍而下,手中長劍直指季秋,面色不善。 “我袁家門庭顯赫,三公九卿歷代皆有長輩登位,我觀你這小子年紀輕輕儀表堂堂,想必也是出自士族,今日之事本公子大度,就不與你計較了?!? “還不速速放手?!” 看著季秋抬手拽著自己駿馬的尾巴,袁木眼神閃過幾分忌憚。 出身三公世家,為天下門庭四姓七望之一,袁木雖性情跋扈,但也不是不曉察言觀色,不知輕重之輩。 就眼下情形來看,這年輕人一身武道雄厚, 已是達到了第二境先天,雖只是初步邁入, 但要真發(fā)起了爭斗的話, 自己等人, 怕很難是其對手。 所以,袁木并不愿在此時與季秋動手。 好漢不吃眼前虧。 待到事后查清這少年底細, 有的是法子能治他一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拘泥于一時。 眼下只不過是為了面子, 嚇他一嚇罷了,畢竟常人聽聞三公袁氏之名,哪個不得先去了三分膽魄? 除非此人這一生都不欲出仕,不然以他袁家名聲,定叫他仕途蹉跎不順, 至死也難以位列朝廷中樞! 對此, 季秋眉頭一皺, 眼中厲色一閃而逝。 經(jīng)歷了這么久的歲月, 還沒有誰敢于拿劍指著他。 更何況是這色厲內(nèi)荏之徒! 哪怕袁木沒有立刻動手, 但季秋本就不會慣著他。 于是只在一個剎那,季秋放開了馬匹,五指如龍?zhí)匠? 瞬息快如閃電,夾雜著幾分龍吟虎嘯,徑直就按向了袁木持劍的手腕之處! 懸空寺的武學, 早已被季秋不斷演練,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 甚至隱隱間還有破開見知障, 走出自己道路的意思。 這一式龍爪手出,以他袁家公子的武道修持,自然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當啷! 一聲脆響,那柄材質(zhì)不凡, 頗有華貴之感的長劍, 被季秋一掌拍在了地面上。 而袁木更是手腕通紅一片,發(fā)出了一聲吃痛,便連連退后不止。 那馬匹受驚,嘶鳴出聲, 就要發(fā)狂。 然而季秋一掌落下,動作卻并未停止。 只見他反而是欺身而上, 雙掌探出一手持那韁繩,另一手則壓在了這馬背上面,隨后飛身而起,赫然直接騎上了馬背! 嘶嘶! 這毛發(fā)鮮亮,正當壯年的駿馬揚起前蹄,發(fā)出一聲驚叫,就要掙扎,卻被季秋騎在了背上,同時握住韁繩猛地一拉,口中肅喝一聲:“安靜!” 一語落,吃痛的駿馬掙扎片刻,終于回復(fù)了幾分理智,不再如方才受驚一般,而是變得逐漸安靜起來。 季秋一氣呵成的一系列動作,直接將這馬匹鎮(zhèn)住,任其再是如何發(fā)狂,都脫不出他的五指掌控之間。 此時,時間不過才過了幾個呼吸而已。 季秋看著連連后退不止的袁木,翻身下馬,將這馬匹往前一拍,便驅(qū)趕到了袁木的面前,隨后冷聲道: “我不喜歡有人拿劍指著我?!? “哪怕是名滿天下的汝南袁氏,也是一樣。” “世家雖貴,但在這大炎朝核心的泰安城中,當街策馬揚鞭,袁公子可有想過后果乎?” “就算你出身不凡,可按照大炎律法來講, 當街行兇殺人,也是重罪!” “你可懂?” 看著圍攏在袁木身側(cè)的數(shù)人,季秋一聲嗤笑, 并沒有把這群烏合之眾當做是一回事。 世家確實地位顯赫,與這大炎劉氏一脈共掌天下權(quán)柄, 甚至大炎立國四百載歲月, 還有那刑不上大夫一說,可見世家究竟有多昌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