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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呀，是他！他現在的手藝都是和你爸爸學的，其他人都管你爸爸叫廠長，就他叫你爸爸師傅，可見你爸爸還是蠻喜歡他的，不曉得今天是出啥事兒了，蘇廠長表情挺難看的。”

    白露低頭沉吟了一會兒，“一男一女，會是誰呀？”

    她想不出來是什么事，喝了一口水，起身朝閨女說：“錦寶，媽媽又要出門了,中午恐怕沒辦法給你做飯，你去找楊阿姨,讓她帶你去食堂吃午飯，好不好？”

    錦寶拉著她媽媽的手臂搖晃，“媽媽，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爸爸的辦公室呀？”

    “你去那里干嘛？那里可沒東西給你玩兒。”

    “醫務室也好無聊的，”小錦寶撇了撇小嘴巴，“我想跟著媽媽嘛。”

    看著她這可憐兮兮的模樣，白露眼中染上一抹疼愛，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好吧。”

    她帶著錦寶走到廠長辦公室前，還沒開門進去，只聽辦公室里傳出女人凄厲的喊叫聲，“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說什么？離婚？你個王八蛋，混蛋東西！”

    之后是蘇建民勸架的聲音，“哎呀，有話好好說呀，別動手嘛……”

    “我今天非打死他這個陳世美，嗚嗚嗚嗚，我伺候公公婆婆這么多年，我做錯什么了？為了他們老趙家，我付出了一切，他今天居然說要休掉我。”

    白露聽著里頭的哭聲，著急打開門。

    “廠長夫人，是我啊，嗚嗚嗚……”王秋蘭哭著走向她。

    錦寶皺了皺小眉頭，起初還有點兒困惑，但仔細一回想便記起了王秋蘭。

    “媽媽，”錦寶晃了晃媽媽的手，“她是咱們在火車上見到的阿姨呀，還分了我橘子吃。”

    經小丫頭這么一提醒，白露想起來了，“哦，是你！你這是……”

    她的皮膚比以前更黝黑粗糙了，十指也全是繭。

    明明年紀比自己還小，可看上去蒼老得不像話，像快50歲了。

    蘇建民忙走到媳婦兒身旁，說了王秋蘭和她弟弟之前遭遇的事情，“他們被抓走的這幾個月一直在石料廠里搬石頭，哎呀，真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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