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大哥搬出小武,蘇建民所有氣焰都消失了,就覺得頭疼。 他和廠里一共請了十天假。 從京海市到這祁水村花了三天半的時間,回去肯定也要三天半,在路上就得花七天,只有三天時間能留在村里勸小武回家。 這三天對蘇建民來說倒還好,對白露而言就兩個字,痛苦。 和兒子小武說兩句話就被他頂撞嘲諷,痛苦! 住在農村,痛苦! 和蘇建民結婚后,白露從別墅小洋房搬進工廠筒子樓,以為樓道里一排的公廁就是最簡陋的了。 想不到在農村,所謂的廁所就是豬圈,豬圈就是廁所。 她早上起床,上廁所得繞村子好大一圈去生產隊養的豬圈里。 等丈夫蘇建民拿棍子把所有豬趕到角落,她才硬著頭皮走進骯臟又難聞的豬圈里入廁。 有一次她入廁一半,突然被一頭豬拱了一下屁股,嚇得她慘叫連連,提著褲子跑了出來…… 這件事被村里的人笑話死了。 除了入廁的問題外,睡覺也是一個大問題,白露在農村的床上睡了一晚上,渾身都癢。 “哎呀,這是什么啊?” 癢得不停撓頭,白露突然在自己頭發里捉到一只會動的、長得有點像蟑螂的蟲子,瞬間頭皮發麻。 蘇建民湊上前看了一眼,告訴他媳婦兒說:“是跳蚤!” 說完,他忙把蟲子捏死了。 “奇怪了,難道是我皮厚不容易吸血嗎?怎么跳蚤全往你身上跑?瞧瞧,這里還有一只,別動,我幫你把跳蚤抓下來。” 白露快崩潰了,撇著嘴巴哭道:“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 “你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肯定住不慣這兒的。”蘇建民邊說邊幫媳婦兒抹眼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