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玉蘭心里有怒氣,也有怨氣。 這怒氣是對蘇小四的,而怨氣則是對整個蘇家的。 本以為蘇建民被抓去勞改后,她家的好日子就來了,哪成想…… “聽說沒有?是洪市長親自想辦法幫蘇師傅洗脫嫌疑,從農場救出來的。” “哎喲,蘇師傅他居然連市長都認識,太厲害了吧!” 最近這幾個月,樓里家家戶戶沒有不聊蘇家的。 其中張紅梅逢人就說蘇家這是否極泰來,以后肯定好運連連。 夸完蘇家,她還不忘嘲諷,“有些人呀,就是鼠目寸光,大家這么多年鄰居,人家家里出了一點事兒,不幫忙想辦法,就只曉得在那里落井下石哦,什么東西嘛。” 她這話里說的人是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點破。 林玉蘭聽得生氣,把菜盆往水龍頭下面一放,也不說話,就板著臉。 等張紅梅走了,好些人走上前安慰她,讓她別往心里去,說紅梅姐性格就那樣,沒惡意的。 “哼!我又沒開天眼,我當時怎么知道蘇師傅他那魚是釣的還是偷的?”說這話時,林玉蘭擺出委屈的樣子,還用袖子抹了抹眼淚。 樓里的女人們基本都是和事佬。 她們平時雖然都愛說閑話,但輕易不得罪人,當著張紅梅是一種說辭,當著林玉蘭的面又是另一套說法。 “哎呀,這事兒過去了,你就別再想了。” 林玉蘭吸了吸鼻子,眼淚鼻涕抹干凈了,一邊洗菜,一邊壓低聲音八卦說:“也不知道張紅梅得什么好處了,一天到晚給蘇師傅一家人戴高帽子。” 有幾個看不慣張紅梅的也跟著附和,“可不是嗎?我聽得都煩了,她還天天說蘇家的小錦寶是福星,她要常去沾沾福氣呢,好不好笑?” “哈哈哈,什么福星啊?一個丫頭片子,”林玉蘭把菜上的泥沖干凈,說,“要說福星,也得是個男娃娃啊。” “對對!生男娃兒才有福氣呢!” 女人們說笑中,林玉蘭抱著洗好的菜回到家,看見她老公許強和張紅梅的男人劉二坐在一起抽煙,抽的是最便宜的卷煙,沒有濾嘴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