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績嘆了口氣,道:“你去跟許敬宗說,我昨日打門球,把腰給閃了,如今在家臥床休息,連身都翻不了,沒法去了。” 這謙虛之人,總是能夠看得更加長遠(yuǎn)一些,發(fā)生這種事,李績還開心?他是如何開心不起來呀,長孫無忌這么厲害,當(dāng)時天下人都畏懼他,但是這眨眼間就倒了,可見這太尉司空也好,販夫走卒也罷,生死榮辱皆在一人之手,你還開心,說不定下個就輪到你了,你就還不如長孫無忌,你死得會更慘。 俗語說得好,這兔死狐悲啊! ...... “盧兄,你對此案如何看?” 許圉師向盧承慶問道。 盧承慶嘆道:“這天子有命,身為臣子,還能這么辦。” 言下之意,就是我得看法并不重要,李治也不是讓我去主持公道的。他當(dāng)然是不想去,誰愿意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一樁冤案上面,而且是這么大的案子,但他也不敢反對,而且他又不是李績,人家李績是一路裝死過來的,大家也習(xí)以為常了,如果李績興高采烈的去參與此事,反而會令人感到震驚,而且以李績?nèi)缃竦牡匚唬环磳Γ潜闶侵С郑R承慶的話,他不反對,那就是反對,他必須要支持,他沒有選擇。 ..... 崔家。 “堂兄,你今日氣色不錯,看來過不了多久,便可痊愈了。” 崔平仲略帶一絲驚喜的看著半臥在床崔義玄。 崔義玄呵呵道:“我的身子狀況,我比你清楚得多,我在床上躺了一年多,這幾日突然覺得精神不錯,只怕是那回光返照,時日無多了。” 崔平仲聽得啞然無語。 “不過這生死有命,我活到這把年紀(jì),已經(jīng)知足了。”崔義玄豁然一笑,又問道:“這太尉一案,你如何看?” 崔平仲還是沒有做聲。 崔義玄笑道:“我的才智遠(yuǎn)不如你,我都明白,你心里能不明白么。”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道:“而如今我只剩下這一口氣,一身榮辱即將化為塵土,我也不在乎后人將會如何看我,若我此事能幫陛下一把,將來若是咱們崔家出了什么事,只愿陛下能夠?qū)υ蹅兇藜揖W(wǎng)開一面。你---你不會看不起為兄吧?” 崔平仲聽得這最后半句,不禁眼眶有些濕潤,道:“兄長言重了,兄長一直以來都在為崔家勞心勞力,倒是愚弟未曾為崔家做過什么貢獻(xiàn),愚弟真是愧對列祖列宗。” 崔義玄嘆道:“可是我能幫得也就這么多了,等到我死之后,你可得多多幫著戢刃一點,不要再離開長安了,戢刃這孩子天資聰穎,若加以培養(yǎng),前途必將無可限量。” 可就算當(dāng)?shù)眠@宰相又如何?崔平仲暗自苦嘆一聲,嘴上卻道:“兄長還請放心,戢刃是我的孩子,我又怎會棄之不顧。” 崔義玄道:“有你在幫看著,我就放心了。” 他是一定得出面,因為三司會審,御史臺、刑部、大理寺是肯定都要出人的,因為規(guī)矩就是這么定的,如果他不去的話,那就得讓韋思謙去,那韋思謙可就不會看皇帝的臉色行事。前面許許多多案子,李治都是指派韋思謙,偏偏這個案子,他是點名讓崔義玄出面,就算你崔義玄是躺著的,也得去那屋躺著。 ...... 戶部。 韓藝正準(zhǔn)備下班回家,一個主事突然走了過來,滿面擔(dān)憂道:“韓尚書,今兒張侍郎未來過戶部,好像說是身體不舒服,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這戶部的氛圍非常好,因為韓藝個人的關(guān)系,他的理念多多少少總會帶一點家的感覺,而且這段期間都在玩命的工作,不太清楚外面的情況,故此這主事還真認(rèn)為張大象是病了。 他哪里是身體不舒服啊,咱們?nèi)ビ袀€球用。韓藝心里清楚得很,張大象也是關(guān)隴集團的人,根正苗紅,血統(tǒng)比裴行健還要純一些,這回鬧成這樣,他們張家很有可能會被牽扯其中,他哪里還有心情來這里做事,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問過,不是什么大病,過些日子就會好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倒是期間你多看著一點。” “是,下官明白。” “那行,我先回去了。” “韓尚書慢走。” “好!明日見。” 韓藝上的馬車,小聲嘀咕道:“總算是要出結(jié)果了,還真是不容易啊。” 回到蕭府,發(fā)現(xiàn)蕭無衣站在門前迎他,沒有絲毫的受寵若驚,懼怕道:“夫人,你又出什么事呢?” 蕭無衣瞪了他一眼,“我常給你惹事么?” “當(dāng)然不是。”韓藝果斷的搖搖頭,道:“只不過夫人你這么忙,還出來迎接我,我心中真是感動萬分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