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不疼-《別老惦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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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子用光速提出申請,把自己的病床挪進(jìn)了靳余生的病房。
病床帶輪子,推起來相當(dāng)方便。
這次不僅同住一個(gè)屋檐下,他們甚至成了室友。兩張床的距離滿打滿算,也不超過半個(gè)手臂。
她十分感慨:“哎呀,想不到我離你最近的一次,竟然是在醫(yī)院里。”
靳余生咬牙切齒:“沈稚子。”
鵪鶉少女脖子一縮,很無辜:“骨科病房這么緊,給人家醫(yī)院騰點(diǎn)兒地方出來嘛。”
他不說話,眼神微沉,充滿警告的意味。
“而且,你想想啊。”她舔舔唇,“萬一你半夜覺得肩膀疼,我就睡在你旁邊……呸,我離你離得近,還可以講故事給你聽。”
她說這些話的時(shí)候,眼里盛滿笑意,狡黠靈動,像一只雀躍的小鹿。
靳余生舌尖抵住上顎,沉思片刻,想出個(gè)辦法:“這樣,我們來做一個(gè)約定,明確具體地規(guī)定一下,哪些事情是高壓線,在你成年之前不可以做。”
“那很快的,”沈稚子不以為意,“下學(xué)期開學(xué)就是成年禮了。”
明里附中每年三月,都要為高三備考生進(jìn)行一次集體的成年禮。
既是前十八年的回顧,也是對未來的祝福。
他不急不緩,打斷她的小興奮:“我說的是二十歲那個(gè)‘成年’。”
“……”沈稚子震驚地抬起頭,“靳余生,刑法里十六歲以上的都是婦女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他只知道,二十歲才能領(lǐng)證。
“那……”沈稚子心塞地?cái)[擺手,委屈巴巴地退后幾步,“那你不用跟我講你的高壓線了,我用腳趾頭都能想象到,肯定不讓親不讓抱。”
“嗯。”
他竟然云淡風(fēng)輕地說……“嗯”?!
“廣電的走狗!”沈稚子想來想去想不到罵人的話,惱羞成怒地大聲逼逼。
“那你自己在這里住吧,我把我的床推走。”她傷心地吸吸鼻子,說著就要伸手去拿自己的病例,“我把毛巾留給你,你晚上麻醉藥效過了之后要是覺得疼,就自己眼含熱淚地咬著毛巾死扛,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呻.吟,孤單寂寞地望著天邊直到天空翻起魚肚白,千萬千萬不要告訴我。”
“……”
靳余生一言難盡。
無法想象她描述的畫面。
沈稚子磨磨蹭蹭,把床挪出來一點(diǎn)點(diǎn),余光見他毫不動彈,心里沮喪透了。
半晌,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小小聲的:“你稍微主動一點(diǎn)能死嗎……”
靳余生微怔,神色旋即軟下來。
他看她一臉糾結(jié),下意識地覺得,應(yīng)該哄哄她。
可是他從沒學(xué)過……怎么哄女生。
猶豫一下,他輕聲提醒:“你口紅沒有擦干凈。”
沈稚子憤怒地擦擦嘴角。
白皙的手背從嘴角用力拭過,殘留的西柚色印痕又被抹掉大半。
“……還是沒有擦凈。”
沈稚子氣得想踢他:“不擦了!”
一遇到問題就轉(zhuǎn)移話題。
他是鵪鶉嗎!
少女氣鼓鼓,像只憤怒的小狐貍,尾巴都?xì)獾谜嗣?
靳余生心里好笑。下一秒,毫無征兆地,他突然躬下.身。
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指腹用力,輕而緩地從她唇角擦過。
余溫尚存,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帶走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紅印。
然后——落在自己唇上。
他停頓了很久。
光線從眼前篩落,他微微闔著眼,壓在唇瓣上的兩指修長漂亮,像是在感受某一種轉(zhuǎn)瞬即逝的氣息。
時(shí)間仿佛被按了暫停鍵。
沈稚子睜大眼,屏住呼吸。
許久。
他放開手指。
“我總覺得,太早把這些事做掉……也許對你不太好。”靳余生有些局促,眼底卻流動著藏不住的溫和,“我怕你現(xiàn)在腦子不清醒,成年以后清醒了,又后悔,來找我尋仇。”
沈稚子剛想反駁,就聽他又道——
“不過,這樣你就可以當(dāng)做……”
少年耳根有些紅,燈光映在他白皙的脖頸間,聲音低啞,悶悶的。
“我們已經(jīng)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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