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執端、崔執明和寧康三個小朋友們都受教地點了點頭，崔大娘也得以在小輩面前保留顏面。

    因為崔維楨的到來，這場晨練活動宣告結束，大概是運動的原因，崔大娘今日的胃口格外好，比往常多吃了一碗粥，崔維楨和葉蓁蓁看在眼里，都暗暗高興。

    于是第二天，葉蓁蓁如期而至，繼續帶著崔大娘晨練，如此周而復始，崔大娘的情緒越來越平和，人也開朗了起來。

    籌備了許久，鹿鳴書院的學子們終于迎來了歲考。歲考當天，葉蓁蓁作為教授須彌畫的夫子出席監考——蒙學和大學各班都需要考試，時間岔開了，所以她得待一上午。

    歲考當日，書院的氣氛緊張、嚴肅，又有壓抑不住的小小躁動。

    一年的懸梁刺股，終于迎來了歲考，這群對考試并不陌生的學子對即將來臨的歲考是期待勝于緊張的，能在書院求學的大多都是才華橫溢之人，他們自認不差于人，最后定能拔得頭籌。

    “總算盼來這天了。歲考完便啟程回家，還能趕得上過年呢。”

    “李兄家在臨縣，可以從容返鄉，像我這等家鄉遠在千里的人，只能繼續留在書院過年了。”

    ……

    學生們議論紛紛，突然有人歪了樓：“聽說了嗎，這回歲考，能奪得甲等的都會有官府發放的助學獎勵，拔得頭籌的甚至能夠得到知府大人的一幅畫作呢。”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大家紛紛朝說話的人看去：“此話當真？你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那人被眾人矚目也不怯場，慢悠悠地說道：“在下不才，家中有長輩在府衙當差，也是昨日才與我說起此事，聽說戶房已經把賞銀準備好了。”

    “竟然有這等大好事！崔大人如此重視文教，實乃我等幸事啊。”

    “我看此事與寧國夫人也有很大關系。這助學獎勵不正是夫人她提出來的嗎？肅王殿下管轄的百善堂一直都沿用此策呢。”

    “聽說啊，歲考就是寧國夫人向山長提出來的。不然之前都好端端的，為什么偏偏就寧國夫人來了之后就有了歲考呢。”

    “有歲考是我等幸事，諸君好生把握，日后下場科舉，可增添許多經驗啊。”

    大家深表贊同。

    然后開始討論起甲等的獎勵來，當然，作為一名文人，他們對銀錢總是很矜持的，并沒有赤裸裸地表現出對其的渴望，于是重點就放在了崔知府的書畫上。

    “崔大人近年來甚少有書畫流通于市，如今已經是一畫難求。上回有一名富商甚至愿意用一千兩銀子買崔大人的畫，可以那些畫作都被貴人們珍藏著，大家都不稀罕這一千兩銀子，所以那人只能抱憾離開了。”

    這真是一畫千金啊！

    眾學生眼中紛紛露出憧憬之色，崔大人畫作的價值已經足夠讓人心動，更別說擁有這幅畫作代表的身份和地位了——

    現今能擁有崔大人畫作的人都非同凡響，他們若是能收藏一幅，身份和名氣也能水漲船高了！

    慢慢地，大家的眼神都火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