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蜜罐里的嬌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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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有才之人,東家沒有不欣賞的,何況是蘇炎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曠世奇才。
只是,今日狀元郎似乎來者不善。東家招來管家,吩咐道:“快去詢問狀元郎有何事,能配合解決的,咱們都配合。”
這句話里有另一層意思,那便是,不能配合的,一律不配合。
管家了然,忙下樓去了。很快又返回來道:“東家,狀元郎帶上一隊捕快來尋人,說是他表妹丟了,有人看見是被咱們龍吟坊的馬車帶走的。言下之意,要一間間雅間搜?!?
東家手指敲擊在案桌上,發出有規律的“噠噠”聲:“尋人?”
東家是個極其聰明的,太子殿下、林二姑娘、寶扇郡主,以及眼下的蘇炎,幾個人名在腦子里一過,迅速串起了一出“捉奸”的戲碼。
捉奸捉到了他的龍吟坊,有意思啊。自打龍吟坊開業以來,就沒人敢這般做過。
甭管他們幾個是什么來頭,真要在龍吟坊捉了奸,簡直就是在拆他龍吟坊的招牌。東家正要起身下樓,親自去阻擋蘇炎時。
突然,一只紅尾信鴿從窗口飛了進來,“咕咕咕”落在桌案上。
東家一見,忙折了回來,這是主上有要事吩咐,忙從信鴿腿上的竹筒里掏出一張紙條,只見上頭唯有兩個:“配合”。
配合什么?
東家眼珠子一轉,立馬了然。
帶著三分不解,東家還是下樓去,主動配合蘇炎。
“狀元郎來了,來來來,有話這邊細談。”東家笑著朝蘇炎走去,用只有蘇炎才聽得清的聲音道,“狀元郎,借一步說話?!?
蘇炎一看便知有貓膩,當下示意捕快們先稍等片刻,他獨自跟隨東家出了大堂后門,來到一個僻靜無人處。
“東家這是……要主動招供點什么?”蘇炎站定了,目光直射東家。
“招供”二字,已是認定東家是綁架林真真的同謀。
東家縱使走南闖北,世面見過無數,被蘇炎這目光一射,也不得不承認,蘇炎不愧是百年難得一出的曠世奇才,年紀輕輕,僅僅一個眼神,已飽含千鈞之力,壓得他輕易不敢扯謊。
東家笑道:“狀元郎要尋的表妹,實不相瞞,眼下正在前頭的‘朝陽坊’里。狀元郎執意要尋,直接去就是,在下萬萬不敢阻攔?!?
蘇炎心頭一凜,直覺告訴他,哪個地方不對勁。
答案知曉得太過容易了,八成有鬼。
但,尋求林真真心切,蘇炎當下也顧不了太多,撩開袍擺,大步朝東家所指的方向奔去。
“朝陽坊”里,林真真背靠門板,太子俯身還在吻著真真,十指穿過真真身后披散的秀發,托住她后腦勺,用力與她嘴里的小巧玲瓏共舞。
“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
林真真口齒含糊不清,有些承受不住的她,開始求饒。
太子盧湛一旦開始,哪里舍得就此放開,這是他心愛的姑娘啊,她口里的這些美好,他過去只在夢中品嘗過,還從未付諸過實踐。
真的嘗到了,只覺鮮美無比,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扣住她,只管繼續。
又不知過了多久,林真真當真哭腔明顯了,太子盧湛才憐惜地松了她。離了她唇一看,只見她原本粉嫩的紅唇,眼下瀲滟生姿,比雨后牡丹還要水亮。除了水光外,更顯眼的是微微浮腫了起來。
難怪她一個勁求饒。
“對,對不起……孤第一次親吻,魯莽了,沒控制好力道……”盧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抵著她額頭,結結巴巴道歉。
林真真連忙羞澀搖頭:“不,我不怪你,太子哥哥,你別自責。你沒有經驗,我……我只會更高興……”
總比他經驗十足,吻功了得,在別的美人身上施展過無數次,要來得歡喜。
她寧愿自己受罪些。
盧湛先是一愣,隨后明白過來什么,撫上她后腦勺,笑道:“傻瓜,孤答應過你,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孤所有的第一次,都會是你的,怎么可能碰別人?怎的,你不信孤了?”
一個“信”字剛要出口,可林真真猛地又想起這幾日的冷落,“信”字就卡在了吼間,吐不出來了。
盧湛面色一變:“真真,你當真不肯信孤了?”
林真真搖搖頭,又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后沉浸在這幾日的冷落里,偏過頭去,怔怔掉下淚來。
盧湛一慌,捧起她臉掰過來,正對自己:“你怎么了?可是怨孤這幾日……”
剛要解釋點什么,窗外忽然響起嘹亮的男子聲:“蘇炎,真巧,你也在這?!?
盧湛一驚,身子驀地僵住。
蘇炎在外頭?
林真真雖然也是一怔,但她回神很快,還不忘火速仰頭,將太子面上和眼底所有的情緒抓個遍。
然后驚覺,太子居然像與她偷情似的,害怕蘇炎這個未婚夫?
明明,她和太子才是相戀兩年的戀人,蘇炎算什么?蘇炎才是那個第三者??!
更讓林真真震驚的還在后頭……
下一刻,只見太子火速貼上她耳邊,悄聲道:“真真,東南沿海一帶出了大事,孤還需要蘇炎賣力,暫時……你先忍耐,等孤解決了東南沿海的倭寇,再來解決他。”
眼下這個朝堂出大事的敏感時刻,抗擊倭寇的成敗,簡直關乎盧湛這個儲君是否合格的試金石,至少這幾日從父皇眼底瞧出了這個意思。
這讓盧湛不得不越發重視起蘇炎來。
若是開罪了蘇炎,少了這個得力軍師,盧湛簡直不敢想自己未來會遭遇什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下一點點小屈辱,換來舉世奇功,不過是史書上的“臥薪嘗膽,忍辱負重”而已,越王勾踐能行,他盧湛也能行。
小聲交代林真真“先忍耐”,隨后盧湛速度離了林真真,從雅間后窗翻了出去。
與太子一同貓腰溜走的,還有雅間外早就藏匿起來的貼身侍衛陳良,陳良日日跟隨在太子身側,蘇炎認得他,是以,他也露面不得。
最后,獨留林真真怔怔地靠在門板上,不敢置信地,望著太子如偷人的第三者一般,害怕被正主蘇炎逮住,飛快越窗逃跑。
~
卻說,蘇炎按照東家的指示,已經快步來到“朝陽坊”外,正要朝雅間門沖去時……
彎曲小徑旁的茂密桃花樹后,突然高高蕩起一道白色身影,還拖著尾音,高調喊他:
“蘇炎,真巧,你也在這?!?
蘇炎不得不腳步一頓,偏首望去,竟是四皇子盧劍坐在一架秋千上,像個無聊小姑娘似的,玩著小姑娘才愛玩的游戲——
一下又一下蕩著秋千,還探出修長小腿,用光著的兩只腳丫,去勾花樹上的朵朵桃花,惹得桃花瓣紛紛墜落。
這樣無所事事,整日里干些無聊把戲的四皇子,蘇炎瞥上一眼,都嫌浪費時間和精力。
卻因著對方會投胎,投生在貴妃肚子里,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蘇炎不得不臨時改了路線,拐彎上前拱手行了個禮:“見過四皇子。”
四皇子盧劍似乎也覺得“腳趾頭勾桃花”游戲有些個無聊,換了個坐姿,雙腳從花樹上收回,雙雙曲腿擱在秋千板子上,背靠吊繩。
擊掌三下。
立馬從花樹后頭走出兩個妖嬈美婢,扭著水蛇腰分站秋千兩側,一下又一下推著,秋千繼續高高蕩起。
盧劍沒及時與蘇炎搭話,慢條斯理調整好了坐姿,心頭滿意了,才理理寬大衣袖,朝蘇炎繼續笑道:
“怎的,蘇炎,你也是來這尋美人的?瞧這兩位如何,若是看得上,盡管帶走,甭客氣。”
兩個美婢聞之,紛紛垂頭,臉紅,余光卻偷偷去瞅蘇炎。
蘇炎見狀,面皮都替四皇子尷尬,堂堂一國皇子,眼里除了吃喝玩樂,就是胸大貌美的騷女人,丁點正事不干。
但這種鄙視的話,蘇炎再耿直,也是不會直言的。
只再次拱手道:“四皇子,在下對女子沒興趣。這兩位,還是四皇子留著使用吧。若四皇子沒有旁的吩咐,下官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說罷,蘇炎便要轉身。
偏生四皇子盧劍不放過他,又揚起聲調道:“哦?對女子沒興趣?這話若是被你寶貝的未婚妻聽到了,不知會不會以為……你那處不行呢。從此不肯再嫁你,只與旁人偷人,可如何是好?”
推著秋千的美婢,抿唇“噗嗤”一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畫面,兩人隨后面上緋紅。
蘇炎聽了這話,心頭惱怒,只覺四皇子真真是無可救藥。
大約是實在忍不了拿他未婚妻開玩笑,蘇炎再轉回身來,正色道:“四皇子,下官的未婚妻乃賢淑端莊之人,禁不起四皇子如此的玩笑話,還望四皇子給下官幾分薄面,此類玩笑,莫要再開?!?
“喲,咱們的狀元郎,這就生氣上了?等會撞見了什么,豈非要提劍殺人?”盧劍腳趾頭勾勾,兩個美婢見了,連忙停下秋千。
盧劍光腳一跳,一身白衣飄下草地,兩只腳丫半隱半露在長長的袍擺邊。
蘇炎反問道:“四皇子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喜歡光腳踩在草地上的感覺唄?!?
盧劍邊說,邊光腳踏著草地,腳趾頭還使壞,一個用力,碾壓青草出了汁水,十根白白的腳趾頭上,滿是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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