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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老頭這話，高凡不由打了個激靈：

    我艸，不會是被校長抓到逃課了吧！

    這年代，能坐軟臥的可都是有點來頭的，就比如對面的冷凍海仙，沒準就是哪個領導家的兒媳。

    沒錯，是兒媳，領導家的閨女一般都熱情奔放，動輒戀上一個窮小子非此不嫁的那種，不會表現得如此冷艷。

    而這邊的老頭，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上鋪那小伙鐵定是個秘書或者警衛員。再想到他只聽到自己的專業和姓氏，就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高凡沒理由不懷疑他就是自己的校長，是專門坐火車出來抓逃課學生的。

    “那啥，大叔，您怎么稱呼?。俊备叻睬忧拥貑柕?。

    “我叫鄭學功，你叫我……，咦，你也不該叫我大叔，我肯定比你爸爸歲數大，你起碼得叫我一聲伯伯吧？”老頭牛哄哄地說道。

    “叫啥不忙?！备叻舱f，“我是說，您怎么知道我叫高凡？”

    鄭學功冷笑一聲，說道：“我不但知道你叫高凡，而且我還知道，就是你小子說要出賣技術給小日本，有這么回事沒有？”

    聽到“日本”二字，對面的少婦把頭從小說上抬了起來，飛速地向這邊看了一眼。高凡甚至能夠感覺到有一絲暖意從那邊裊裊地飄了過來。

    日本倆字就有化凍的效果，學到了……

    高凡也就是腹誹了一句，隨后便把注意力轉移回來了，他已經猜出了老頭的來歷：

    “您是化工設計院的？”

    自家的校長不叫鄭學功，而且校長是個斯文人，不會一張嘴就管自己叫“小子”。結合對方所說的事情，他有一百個理由相信，對方肯定是化工設計院的人，是宋春元的同僚。

    “沒錯，我就是化工設計院小化肥室的主任?！编崒W功說，“聽宋春元說，你威脅他，說如果不把銨改尿的試點放到你們那個鳥不下蛋的什么滄塘縣，你就要把最重要的一些技術賣給日本公司，讓我們的銨改尿方案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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