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白不動聲色,眼睛里仿佛在說: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睽羽這才對暮昀道: “雖然這件事是錯的,但若不是你特意做到如此,又怎么可能讓道盟天驕反水魔宗呢?起來吧。” 暮昀起身,小臉紅撲撲的,眸光含著敬畏。 “多謝師尊成全!” 蕭白隨即解釋道: “也談不上反水吧,我習(xí)慣在人妖魔三族間左右橫跳,希望世界最終能天下大同,沒有割裂的種族,也沒有森嚴(yán)的等級。” 與緋月合體后,蕭白下意識打開了格局,境界也變高了。 這也是睽羽曾經(jīng)的理想,可惜最終被現(xiàn)實擊得粉碎。 她冷冷的問: “你覺得可能實現(xiàn)嗎?” “不試一試誰知道呢?” 蕭白聳聳肩,解釋道: “分散的人類不過是一群群螻蟻,團(tuán)結(jié)起來就會變成神,沒必要拘泥于出生與種族,也不必拘泥于天元大陸,人類的目標(biāo)是走向星辰大海。” “太理想了。” 睽羽輕嘆口氣,眸光也變得混沌,如深淵里的血霧。 嘴上這樣說,但根據(jù)蕭白的神魂觀察,魔尊內(nèi)心深處的黑暗,已經(jīng)被自己正道的光驅(qū)散了些許。 畢竟,她曾經(jīng)也是一個相信圣光、向往光芒的圣女。 直至見到了黑暗,意識到光芒無法驅(qū)散黑暗后才化成魔。 如今,她見到了一個在任何黑暗中都能自發(fā)光芒的男人。 何況,蕭白并不止是一個單純的理想主義者,更是一個實力強(qiáng)橫、演技爆棚,甚至有些不擇手段的理想主義者。 甚至,做到以上種種的同時,蕭白還在盡全力保護(hù)他的道侶,而不是為了理想犧牲自己親人的下作男人…… 什么樣的男人能做到這一步? 一切盡早不言中,蕭白沒有過多的解釋什么。 畢竟,他也沒打算攻略魔尊,不是不想,而是為了照顧暮昀的感受。 “師尊是怎么奪舍圣印的?” 暮昀好奇的問。 睽羽又看了蕭白一眼,眸光深邃而冰冷,以及一絲絲別的意味…… “你的男人在為師身上刻下了一道魔紋法陣。” 蕭白刻印的那道共鳴法陣,確實是由魔氣驅(qū)動的,力量一般,但陣法之力足以滲透到魔尊的丹田外壁,就差沒在她氣海內(nèi)攪風(fēng)攪雨了。 暮昀掩口驚呼: “難道是那一掌……” 蕭白點了點頭,解釋道: “這是一種共鳴之力,我也沒想到魔尊大人能這么快領(lǐng)悟陣法的精妙,并借此奪走了紫宮大人的圣印。” “所以你的天命之力便是某種奪舍之法?” 睽羽反問他。 蕭白搖搖頭: “那倒不是,奪舍是唬人的,不如說是某種強(qiáng)大的反奪舍之力,當(dāng)然,這也只是本命之力的一部分而已,比如我還擅長治愈女人。” 暮昀蹙眉,又紅著臉,這個治愈怎么聽怎么不正經(jīng)…… 睽羽卻毫無反應(yīng),始終保持著巍峨與冰冷的氣場,盡管很漂亮,但并沒有多少女人的氣息。 “這一次你拯救了魔宗,想不想留在這里?除了本座的位置外,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何況有昀兒在這,你也不會寂寞的。” 毫不意外的,蕭白收到了魔尊拋來的橄欖枝。 但是他不可能就此加入魔宗。 除了睽羽和暮昀,魔宗女長老也沒見到幾個好看的,女弟子倒是有些姿色不俗,可惜太弱…… “我還有其余任務(wù),不能一直留在這里,不過天魔宗不算太壞,我會看著你們重建起來的。” 睽羽微微頷首,也并無慍色。 “那你還想要什么?你與昀兒的事我早已經(jīng)同意了。” 這濃濃的女王的氣息…… 蕭白點頭道: “我不會辜負(fù)昀兒的。” 隨即話鋒一轉(zhuǎn),切入了正題。 “如果說還想要一樣?xùn)|西……我想要睽羽大人你的魔氣……” 霎時間,平靜的眸子陡然凝結(jié)成巍峨的冰川,黑暗的氣息籠罩地宮。 連暮昀都嚇傻了。 要知道,蕭白這句話的意思,幾乎與魔尊雙休、要為他補(bǔ)魔無異了。 翻譯一下就是:魔尊,我要你助我修行! 蕭白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其中可能存在的歧義,忙向魔尊解釋: “我聽說,天命之子體內(nèi)融合了人妖魔三種力量,如果天命之子受傷,就需要人妖魔三者之力融合才能治愈,人與妖的力量我都準(zhǔn)備充分了,但還需要強(qiáng)大、精純的魔力。” “放肆!” 睽羽滿額黑線,氣息如深淵寒冰覆蓋蕭白周身。 她再也聽不下去了。 “你既是昀兒的男人,又如何想到與本座、與本……胡鬧!” 說到最后,語氣終究沒有太冰冷。 若非蕭白是天魔宗無可置疑的大恩人,他已經(jīng)死了八百遍。 蕭白還真沒想到,竟是這層歧義。 魔氣,原來是這么私密的東西嗎。 要知道,他的卍靈劍可是吸了不少蘭道子的精純魔氣,難道說藺西子…… 咳咳。 “睽羽大人誤會了。” “我怎么可能受傷,受傷的是伶舟月,我想在您這里取一些魔氣治愈她的傷患……我和昀兒的魔力還太弱了。” 蕭白解釋道。 寒冷的氣息稍散,睽羽依舊是一臉巍峨與冷漠,眸光俾睨,似能殺人。 她隱約猜到了蕭白此戰(zhàn)的目的。 道盟之所以帶走蘭道子,是覬覦他精純的天魔之力,試圖合成天命之軀,以奪舍天命之力。 但蕭白已經(jīng)有天命之力了,此行很可能就是奔著自己來的…… “伶舟月是你什么人,寧愿攻入魔宗被當(dāng)成俘虜也要救她?” 蕭白微微一怔,看來,這件事暮昀還沒告訴魔尊。 確實,自己還沒與一劍狐雙休,最多只能算一個坦誠相見的表面朋友,還沒有深入交心。 “伶舟師姐是為我受的傷,我不能負(fù)她,就像不能負(fù)昀兒一樣。” 蕭白面不改色,認(rèn)真道。 這句話,基本確定了他與伶舟月的關(guān)系了。 睽羽沒想到蕭白如此坦誠,只道: “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如此拘泥于兒女私情,又如何實現(xiàn)心中理想?” 蕭白笑了笑。 “也許,我就是靠征服女人來征服世界的。” 睽羽嘆息著搖頭,巍峨、冰冷的眸光柔軟下來。 “不管你的目的如何,這一戰(zhàn)你不止屢次救下天魔宗,還以共鳴陣法助我壓制體內(nèi)殘留的圣印,本座的修為與魔功必將更加精進(jìn)。” “如此來看,本座理應(yīng)助你。” 蕭白也不想在天魔宗綠暮昀,那樣可太喪師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汲取魔氣?” 睽羽搖首,聲音愈發(fā)的低沉。 “魔氣有兩種。” “隨著魔焰或魔功釋放出的是外放魔氣,或稱魔力。” “魔力并不能治愈人身,你的卍靈劍吸收的便是這種魔力,想必也不能長時間保存。” “能治愈人的只有內(nèi)生魔氣,乃是丹田內(nèi)滋養(yǎng)而生的最深處的魔氣。” “想保留這種深淵魔氣,只有雙休一途,別無他法。” 蕭白傻眼了。 不太合適吧…… 雖說百草峰的輩分有點亂,可那也只是表面的亂,真希望睽羽不是暮昀的師尊,而是師姐什么的不挺好嗎? 換個身份,格局不就打開了? 暮昀倒是并沒有感到意外,只有些擔(dān)心的問: “不是只有魔族與魔族雙休,才能較長時間保存對方的內(nèi)生魔氣嗎?” 睽羽面色平靜,飄著淡淡的冷氣與淡漠,對蕭白道: “你既已習(xí)得本座的本命法術(shù),紅蓮,倒也不是個問題,甚至比普通魔族更容易固化魔氣。” “問題在于,圣印對天命之軀傷害極大,你能不能承受,是個問題。” “何況一旦這樣做了,你的魔氣就再也掩蓋不住了,只要踏入人間,你就會視為魔族,這樣也在所不惜嗎?” 這…… 蕭白有些打退堂鼓了,體內(nèi)一點魔氣可以歸結(jié)于卍靈劍,可若是有了合體境的內(nèi)生魔氣,任他神魂共鳴再強(qiáng),恐怕也過不了道盟問心的關(guān)。 他忽然靈機(jī)一動,試探的問: “那我讓伶舟師姐與跟睽羽大人雙休如何?” 冰冷的氣息再次凝結(jié),甚至比剛才更為冷冽、黑暗,殺氣毫不掩飾。 “你想死嗎!” 蕭白: “……” 旋即,睽羽紅袖一揮,將蕭白二人送出了傳送陣。 “出去,你們自己好好想想。” 蕭白一聽,不禁皺起了眉頭。 好好想想是幾個意思?想通了還可以再進(jìn)來的意思嗎? 魔尊居然這么直球? 就算要雙休,難道不先培養(yǎng)一點感情基礎(chǔ)嗎? 蕭白不禁意亂神迷。 旋即,便與暮昀走出了地宮。 外面正在大興土木,這對魔修來說稍稍有些困難。 他們更擅長破壞,而非建設(shè)。 好在有地基魔紋陣法在,不出三天,天魔宗就能恢復(fù)原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