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劍狐懸壺瞥了那胖子一眼。 “擾亂商業環境你還有理了?” 老者臉色難看,忙道: “要不——” “滾開。” 一劍狐根本不聽她的,抬手就給老頭丟出窗外。 中年胖子早已察覺到閣門處發生的事,卻仍不緊不慢的吃著花生,喝著小酒。 寬大的背影,散發著淡淡的元嬰境靈壓。 準確說,那是一種融合了元嬰靈壓的高官氣場。 一劍狐大搖大擺走了過去,直接奪了另一碟還沒動筷子的花生米,嘩啦啦像喝酒一樣灌入口中。 中年胖子慢悠悠的抬起眼皮,臃腫的身子一顫,淡淡的冷笑了一聲: “女人也逛青樓?” 一劍狐一腳踩在那人吃的半碟花生米上,一臉蠻橫的說: “瞧你把姑娘們嚇得……你還看不出來嗎?不是這些文人不夠風雅,而是沒人喜歡你這肥豬啊!” 中年胖子橫肉微顫,眸子里卻依舊保持著相當大的淡定。 畢竟,他也是個道盟高官。 就算現在微服私嫖,也有兩個元嬰巔峰護衛保護他,這等配置在寒武國這種小地方不是橫著走? 不過眼前的女人,有點不對頭。 明明只有金丹修為,卻蠻橫的很,而且也漂亮的過分了…… “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這時,剛被扔出去的仆從老者,對外面黑衣護衛耳語幾句后,又火速趕回天字閣正堂,以神念對中年男人道: “這女人是伶舟月,五十年前書院那個無賴,現在叫一劍狐,在是本地監道宮的乙等監捕……這女人向來不要命的,前段時間剛出獄,就砍了齊山的腦袋,不但沒被治罪,反倒是立了功,最好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是嗎?” 中年男人徐徐起身,兩道元嬰顛覆的靈壓也隨之籠罩整個燕子春暉。 男人挺著藍袍緊繃的臃腫肚子,彰顯出道盟高官的威嚴,又有些好色的盯著一劍狐的眼睛。 “姑娘們不喜歡我,難道還能喜歡女人不成?” “那可說不好。” 一劍狐仰首抿了口酒,眸光一動,劍意滔天。 男人如被劍凌,眉心發黑,下意識看了看拍了拍腰身…… 沒被攔腰截斷。 這才松了口氣,忽然隱約想起當年書院里的某些傳說。 “本巡察使也不是粗人,今天就算體恤下屬,賣你個面子,過幾天的道盟問心你可要小心了。” 這樣說著,自稱巡察使的中年胖子負手離開了天字閣。 仆從,護衛,以及十幾個文人雅士跟著一并離開…… 不過,一群文人雅士卻被一劍狐給攔住了。 “你們可不能走,接著奏樂,接著舞,天字閣沒點氛圍怎么好玩?” 文人儒生們嚇得不敢動彈,見中年男人走遠,這才重新舞文弄墨,老老實實當起了氛圍組。 蕭白只覺快意,卻故作擔心的問: “那可是道盟巡察使,是我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你這樣做確定好嗎?” 一劍狐冷哼一聲: “那不是一般的巡察使,八大世家子弟的地位可比普通巡察使高多了。” 蕭白心想,八大世家乃是天龍人中的天龍人,這人在族內屬于沒天賦的邊緣人,否則絕無可能只是個巡察使。 “知道是八大世家,你還是這種態度?” 一劍狐樂呵呵的傍著蕭白,道: “我這不是有了你這座靠山嗎?有你給我立大功,掙大錢,我還用看這種辣雞臉色?沒揍他算他今天講禮貌。” 蕭白面色一苦,這女人是割定他這棵韭菜了。 “那要是沒我呢,你該怎么辦?” “唉……那我只能殺人坐牢了。” 這樣說著,一劍狐仰首痛飲,得意的晃著屁股,轉身走進了第九扇房。 嚇得周圍的文人儒生和侍女們,臉色蒼白,大氣不敢出。 第九扇房。 蓮生備好茶,撫琴以待。 雅間里窗明幾凈,射入窗紗的光線是淡淡的幽紫,透著點櫻色。 姑娘的身段小巧勻稱,披著淡紫輕紗,宛若細柳的小腰盈盈一握,軟糯非常,給人一種一推就倒的飄然仙意。 模樣也是嬌柔可人,只是氣質比較素淡,并不言笑,像板著臉的暮昀。 一劍狐里外看了半天,也沒找到某個能將蕭白身體榨干的女人。 “咦,怎么只有蓮生姑娘,那日你來玩的新姑娘呢?” 冷峭的小臉一寒,蓮生馬上收起備好的茶水,只道: “我可沒叫二位進來,你們還是請回吧,我要休息。” 那臉色像極了生氣的暮昀。 谷釨 蕭白笑著坐在她旁邊,又取出她備好的茶水美美品嘗起來,好奇的問: “奇怪,就算是天字閣,有些姑娘們平時也愛錢的,何況有那么多文人幫忙,今天怎么不讓那胖子進扇房呢?” 蓮生坐如冰雕,冷冷的說: “我們只是賣藝的可憐人,誰也不敢摻和皇位之爭。” 蕭白又問她: “你怎么知道,那胖子與皇位之爭有關系?” 蓮生端起茶盞,自飲一口。 “那是道盟巡察使,也是監國大人的舊友。” 蕭白若有所思……心想這和監國大人又有什么關系? “你這金屋藏嬌呀!” 突然,一劍狐在里屋床底下的被褥里,發現了女人! 將女人抱出來一看,是一個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青樓姑娘。 蓮生嘆息道: “這是第七扇房的彼云姐姐。” 一劍狐將女子輕手放在床上。 “我好像有點印象,這姑娘應是特別喜歡七皇子,每次七皇子來,她都很輕易的給他進房。” 蕭白忙起身進里屋。 見女人身子受傷,便忙給這位彼云姑娘喂了一顆回靈丹,掌心貼著她的小腹徐徐送藥,快速治愈她的傷勢。 還好只是些皮外傷,彼云姑娘很快就醒了,朝蕭白幾人欠身作揖道: “彼云多謝蕭監捕,狐監捕,還有蓮生妹妹的救命之恩。” 蕭白仔細看了眼,這姑娘還挺漂亮的,個子比較高,眉目間看起來楚楚可憐,有一種薄云飄零與無依之感。 一劍狐沒找到榨干蕭白的女人固然可惜,不過蹭一蹭七皇子的女人,也挺有趣的,便一屁股坐在床邊,道: “救命之恩光靠嘴怎么謝的了,你給我唱唱曲兒按摩按摩吧,別擔心,我是女人,也不算綠了你的七皇子。” 彼云微微一怔,也只得照做。 蕭白搖頭不語,轉身回了雅間,盤膝坐在蓮生身后,端起茶盞品茶。 “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蓮生頭也不回,語氣極冷冽。 “婉兒妹妹的滋味如何呢?” 你這小魔女怎么學起了玉壺? 蕭白心中抱怨,嘴上卻道: “不若蓮生姑娘琴技了得。” 蓮生聽的直搖頭,蹙眉道: “真是個無情的男人,你甚至都不關心,婉兒姐姐為何消失了。” “我……” 蕭白張開結舌,愣了半天,只好接了句: “她去哪了?” 不料,蓮生又殺了個回馬槍: “哼,你果然還在想著她!” 好家伙,你一個小小分身比本尊醋勁還大? 是那日操琴上了癮,還是本尊結了丹,給你支棱起來了? 蕭白放下茶盞,從后面摟住了蓮生姑娘細若垂柳的纖腰,小聲道: “我的好老婆,那南宮婉兒可是你玉壺姐姐實驗的一部分,妖盟想方設法在拉攏我呢!” 蓮生身子一軟,又強行穩住了。 “魔宗也想拉攏你,你愿意嗎?” “我不已經是魔宗的自己人嗎?” 這樣說著,蕭白右手徐徐向前向下延伸,不老實的探入秘密花叢,仔細檢查這具分身有無魔性。 一來想犒賞一下正在吃醋的小老婆分身,二來也是壓了一夜的槍,積壓了太多的糧食無法安放。 蓮生搖首嘆息,只得咬牙弄琴,轉移身體即將失控的狀態。 她這具分身與暮昀本尊是同魂。 雖然性格有點差距,也不過是同一個靈魂的不同人格罷了。 一邊流水弄琴,一邊娓娓道來: “有監國大人的支持,寒武國的帝位本是四皇子夏侯旻的,沒想到皇帝夏侯鏡提前放權釣魚,竟被太子意外掌握了兵權。” 蕭白聽琴弄花,疑惑道: “太子拿到兵權,難道不是因為他極端仇視雪炎宗,最近甚至想趁雪炎宗護山大陣被破之際反攻宗門?” 蓮生: “太子正是靠這個口號騙過道盟和皇帝,一步步取得禁軍信任,最終拿到了兵權……那可是十萬禁軍。” 蕭白: “這么說,他并不敵視雪炎宗?” 蓮生: “都是作戲罷了。” “太子尤其擅長打仗,監國大人一度以為太子真的要攻打雪炎宗,便一直等待這一天的到來,沒有立即廢太子扶正四皇子。” “直到最近幾天,監國大人建議太子趁雪炎宗護山大陣失守,揮兵攻打山門,結果,太子卻屢屢裝病躲過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