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白拿著白玉膏,快步來到溫泉邊的時候,一劍狐已經(jīng)倒在了血池邊,人也暈了過去。 嚇得他連忙跑過去,抱起一劍狐徐徐趟入水中,扶著她穩(wěn)穩(wěn)靠在池邊。 剛才玉壺的毒酒藥力過去了,她的臉依舊蒼白。 撕開被血漬浸染、裂開好幾道口子的袍子, 蕭白這才發(fā)現(xiàn),胴身上的幾道傷口都已愈合,沒再流血了。 溫泉里的血,應該是之前海水灌進去池子里的。 水霧也好,桃瓣也罷,這些世俗的圣光, 再也擋不住蕭白純潔的眼神。 他盯著女人蒼白的胴身,幾道長長的傷疤斜貫半軀,看起來極為駭人。 他的眼中沒有色色,只有心疼。 宏觀而言,她修長的身段如宛若青竹,自帶凜然劍氣,細看去卻又豐潤如玉,波瀾起伏,仿佛自然勾勒,神鬼雕琢,完美到不像是人類該有的身軀。 隱約間似有一股神性! 凌亂的發(fā)梢,甘醇的酒氣,幾道粗獷的傷疤,多少掩蓋了這種神性,才讓她看起來像是個人間女子。 蕭白展開神識,透入豐神之軀。 在丹房里,這女人顯然在強撐。 實際上,從玉壺的話看,她這次受傷慘重, 畢竟她那可液態(tài)化的丹田本身就不會破碎,但被抽干,近乎于死。 就連玉壺都無藥可解,只能靠她的體質(zhì)自愈,靠月潮之力慢慢的潤澤。 蕭白一連給她喂十幾顆回靈丹。 澎湃的靈力入體,瞬間被她的丹田吸收,如石沉大海一樣,毫無反應。 真是靈壑難填啊! 蕭白無奈,給她輸入些許靈氣。 如此,她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長睫如劍,眸光渾濁。 “怎么是你?” 蕭白笑笑: “你還指望是誰?” 意識到玉體橫陳在男人面前,一劍狐的胴身本能的一緊。 但這不符合她的人設,便像沒事人一樣在意這個問題了。 “我不是說誰也不要跟過來么?” 她有氣無力的說。 傲嬌?我也會啊! “我只是路過,想偷看你身子,才不是擔心你來陪你的。” 蕭白故作腔調(diào)道。 “隨便看吧。” 一劍狐只竭力抿了口酒,連罵蕭白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白只覺得奇怪。 十幾顆回靈丹都弄不醒她,隨便輸點靈氣她怎么就醒了?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與暮昀在竹林補魔時,掌心聚集輸入的靈力,共鳴一震,竟一手將暮昀摁成人形,繼而后姿后覺的瘋狂補魔。 難道他的靈力有什么特效嗎? 認真說起來,他這五行均賦的靈力根本沒什么營養(yǎng)。 但在某些方面確實有些奇效。 按照正常的修行理論,他這種靈力屬于最不精純、最為渾濁的靈力。 但渾濁到極限,就成了混沌。 混沌是混亂的代名詞。 混亂既是深淵,又是通往天道的階梯…… 扯遠了。 這樣想著,他掌心貼著一劍狐的小腹,徐徐輸入白濁的靈力。 弄的一劍狐表情微漾,渾身發(fā)熱,有些不自在。 “行了……你好惡心。” 蕭白隨即收手,取出一塊柔軟的竹纖方巾,輕輕擦去她身上的血漬。 傷口雖然已經(jīng)縫合,但因為是龍角所傷,還需要涂點藥膏才能去痕。 他一邊翻山越嶺輕輕涂著藥膏,一邊自責的說: “我應該陪你一起去的。” “你要去了,已是死人。” 一劍狐毫不夸張的說。 不知不覺間,她感覺恢復了不少體力,于是大口喝酒,自在了許多。 “你的靈力怎么感覺怪怪的,明明一點靈養(yǎng)沒有……卻意外的提神。” 蕭白聳了聳肩,感覺這可能是愛情的力量作祟。 “誰知道呢,也許是你的錯覺,也許我的靈力是專治昏睡紅茶的人間清醒劑。” 一劍狐不解其意。 但奇怪的是,這個男人有時候明明在胡扯,卻給她一種雖不解其意、卻很厲害的感覺。 按理說,他的共鳴之力與自己的潮汐之力同階,不該有此特效才對。 難道是與生俱來的大道氣質(zhì)? 這樣想著,她不無好奇的問: “在你獲得共鳴之力時,有沒有接受什么使命?” 蕭白微微一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