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天一早,雪又下起來了。 泡在溫泉里的蕭白,明顯感覺雪幕越來越模糊,天寒地凍的,搞的他懷抱著暮昀小可愛,都舍不得出浴了。 甚至想當著一劍狐的面沖她一發,讓她知道什么叫做單身狗不如狗。 不過, 這是本子劇情,他還是很克制的忍住了。 咬牙出浴,穿好衣服,還沒來得及去找掌門真人,他就被張郁峰請去戒律堂商議大事。 張郁峰此番只喊了他一人,并沒有叫上一劍狐。 見到全新版本的蕭白后,張郁峰心中震驚久久不能退卻, 路上一本正經的開起了玩笑: “幾日不見,如隔三載, 師叔不止筑基了,氣質也與往日大為不同,莫不是又被魔孽奪舍了?” 蕭白從張郁峰嚴肅的臉上殘留的驚色,確定他只是想緩解緊張的氣氛。 但這個又字就很魔性了…… 仿佛自己覺醒了百分百被奪舍的奇怪能力。 蕭白決定嚇嚇他,以報初次見面時恐嚇威逼之仇,盡管這人本性不壞。 便突然面色一沉,語氣幽幽道: “那日去朝歌城路上,你我被度鴉襲擊時,你知道為何我很鎮定么?度鴉又為何突然饒你一命,不戰而走了?” “想必是那魔孽突然看出師叔絕非凡人,或為仙神轉世,嚇得逃命了。” 張郁峰嘴上這么說的,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否則以他的三觀,實在無法解釋蕭白升階速度之快,氣勢之雄渾,遇事心態之鎮定,那日魔孽為何突然逃走, 以及為何能單殺魔孽立下道盟乙等功。 這些事中的任何一件, 都足以刷新他的修行觀,結果竟是同一人所為! 蕭白笑了笑,臉上忽然飄起一層隱隱約約的黑霧,宛如綻放黑暗之花。 “因為那時我已被魔孽奪舍了。” 嚇得劍身一震,張郁峰手緊握著劍柄,身子僵直在劍上,紋絲不敢動。 蕭白貼心的取出一只竹纖手帕,遞了過去。 “擦擦汗吧。” 張郁峰強作鎮定,識海里驚濤駭浪后一片空白,表情難看到無法形容。 “不、不用了……我還可以的。” …… 峭壁筆直如尺,如被一劍劈開的戒律峰,就在眼前。 張郁峰將蕭白送到戒律堂門口,沒有像往常一樣入內參與議事,而是一言不發的回到洞府。 吞了顆定神丹,閉目打坐起來。 汗一直在流…… 蕭白孤身進入戒律堂。 迎面看到標志性的五根大柱子,感覺像是走進了道盟的衙殿。 等候他的,是身形高大、手持三尺玉簫,身穿赤焰大氅、肩圍雪狼白毛領的中年男人,春簫子。 以及身材清瘦奇崛、五官如陰符雕刻、面帶內斂兇色的老道,鐘符子。 桌子上,還為蕭白備了一盞茶。 一般來說,一宗掌門是很少與戒律長老一起議事的。 春簫子卻喜歡直接在戒律堂議事。 目的是與戒律長老搞好關系,免得這老頭倒向道盟——畢竟,天元大陸大部分宗門的戒律長老,都是道盟走狗。 然而,雪炎宗戒律長老鐘符子不但不是道盟走狗,反而是一個堅定的宗門忠臣——他反而擔心來自道盟本部的春簫子是道盟走狗。 所以,兩人因此經常走的比較近,互相監督屬于是。 這個趣事,是早上暮昀小可愛在池子里告訴蕭白的。 確定二人并非歹人,蕭白也坦蕩了許多,拱手抱拳。 “見過掌門師兄,鐘符子師兄。” 見到蕭白,二人心中一驚,差點被蕭白那雄渾、通透的氣場給鎮住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結嬰了,或了悟天地大道,絕非只是筑基那么簡單。 二人心道,五行均賦者能筑基確實聞所未聞,但也只是筑個基而已,對人的氣質提升這么大吧? 好在二人不是掌門就是長老,也都是元嬰境的大佬,震驚只會藏在心中,不像張郁峰那般狼狽。 春簫子為蕭白端上茶盞,手持青玉長簫,率先開口: “蕭師弟捕魔立功的事都傳出寒武國外了,可喜可賀,如今又突破五行均賦的體質限制,成功筑基,算是為本門爭了大光,理應當賞。” 不等蕭白邀賞,他話鋒一轉。 “不過,眼下的事有些緊急。” 鐘符子負手而立,馬上接過話茬。 “十日后,妖盟酉雞部計劃大舉進攻我宗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所以,理應當賞的賞,就被你們一唱一和的一筆帶過了? 蕭白無語,不過眼下,宗門確實有難,御敵也需財物支撐,他也不好意思主動提賞了。 起碼有杯茶不是? “弟子已經知曉。” 春簫子試探著問: “你有什么看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