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撿的敗者佩劍難堪大用,一劍狐便徐徐閉上雙眼,抬手召喚她的佩劍—— “潮起……劍歸。” 霎時間,風起云涌,天地變色。 濤聲四起,蓋住了告警的鐘聲。 蕭白抬頭,仿佛置身無垠海面。 遠遠看去。 一柄青紋古劍,從朝歌城某當鋪的屋頂飛出,裹挾著凜凜天威,直奔黃巖山而來。 刷的一聲—— 好巧不巧,飛到有崖子蒼老如柴的右手中。 一劍狐兩眼一傻。 抬起的右手,空落落的放下來。 轉而舉壺自飲,勉強緩解尷尬。 想來也對,她二十年沒吃飯,沒喝水,沒修行打坐,唯一喝的酒,還是清水棠,造成自己的劍都不聽她話了。 可以理解。 不過,只要有酒在身,佩劍的事她也懶得強求,讓監道使保管挺好的,也許會省下一筆贖回金。 這樣想著,她轉眼把蕭白賣了。 “算了,不關我事,是這家伙引我出來的,你找他,我回監獄睡覺了。” 蕭白: “……” 他沒想到,這女人剛才一招劍來何等的氣勢,天地變色,逼格滿滿,結果竟跪的這么快。 她的臉皮更是能屈能伸,自由切換厚薄程度,一轉眼又把監牢當家了。 沒辦法,一劍狐必須出獄,自己才有機會把她掰直,偷偷綁定為女主。 她的劍法很詭異,似乎擁有將附近靈力化為靈力潮汐的能力…… 可見是個水多的女人! 邋遢是邋遢了點,但也有剛出獄的原因,帶回去洗白白賣相應該還行。 這樣想著,蕭白朝有崖子作揖。 “晚輩蕭白,見過監道使大人。” “蕭白……” 有崖子年事已高,記性不太好,伸手撓撓耳側,眼神混沌,飄忽不定。 “最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是鄰國的釣友嗎?” 神特么鄰國釣友! 蕭白趁機簡述此事的來龍去脈。 “監道使大人,晚輩乃是雪炎宗丹藥長老玉壺真人的道侶,卻被監宗大人騙到這里,對晚輩的丹田非法內檢,試圖調查晚輩煉氣之謎,一劍狐師姐也是為了救晚輩才越獄殺人——何況監宗大人只是被割了頭,人早逃了,還望監道使大人查明真相,還師姐一個清白!” 五行均賦煉氣,還是個年輕人? 深凹的眼眸中,混沌凝結成一縷寒光,有崖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即從宮內召來玄石。 “可有此事?” 玄石見到一劍狐就慫了,滿腦子都是齊監宗掉頭的畫面。 就算齊監宗沒死,估計這輩子也不敢再踏寒武國一步了。 畢竟,這是個仗勢胡作非為,打不過就繼續坐牢的女人…… 惹不起。 想到這里,他沒看一劍狐一眼,目光堅定的說: “回道使大人,一劍狐確實是為了阻止監宗大人對蕭監捕的非法內檢,才臨時越獄的,只是傷了監宗大人身子,并未下殺手。” 有崖子常年御劍游走于寒武國各大池塘邊,徹夜不回監道宮,剛才也是走臨時傳送陣回來的。 沒想到自己一個月沒回來,監道宮竟發生了這么大事。 “沒有老朽蓋章的特許公文,誰敢違規內檢?” 既然齊監宗頭都沒了,玄石沒必要再幫他說話,影響了仕途和安全。 “監宗大人說他一力承擔,卑職也攔不住,此事尚有三名道醫為證。” 有崖子抬頭看向西天,直嘆息道: “老朽該親自去抓曲陽子的。” 玄石道: “監國大人已經去追了。” 有崖子察覺出一絲危險。 “別管曲陽子了,通知他回來,馬上到天裁院議事。” 蕭白沒想到,這玄監事看起來其貌不揚,說話還挺有分量,便朝半透明的黑棺外喊道: “那我們呢?” “你們也跟過來。” 這樣說著,有崖子大手一揮,頭也不回的走了。 腰間的青紋古劍嗖地飛出,直插黑棺,落入一劍狐手中。 天裁院,乃道盟議事與審判要人之地。 蕭白多少有些擔心,害怕失去一劍狐這尊大腿,直嘆息道: “我們要被審判了。” 一劍狐冷哼一聲,舉劍一劈,就給分神境的黑棺砍的稀碎。 碎裂的黑棺法印化為靈力潮汐,呼嘯著被吸入青紋古劍中。 收劍下腰,正欲舉杯,一劍狐忽然掀開領口嗅了嗅,有些嫌棄這體味。 “審判個鬼,有消息再通知我,我要回百草峰洗澡。” 蕭白忙附和: “俺也一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