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早春二月-《以玫瑰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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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如果再和別的男人呆到現在才回來,就這樣---”他猛地低頭,在脖頸上咬了一口。
她吃痛地瞪大眼,還沒出聲,他已松開她了,“早點上床休息,明早還有別的事。”
“明天---”
“想留我一同睡?我沒意見,你呢?”他又靠了過來,很正經地問。
“我有---你請走好!”
門一關上,她整個人體力不支地癱軟在地上,這不是她家嗎,為什么他那樣橫?這到底是怎么了?她的頭真疼。
她搖搖頭,催眠自己不胡思亂想,先去睡覺是正經,一切留到明天再去面對。
睡得不沉,但勉強合了個眼,沒做夢,睜開眼睛時,感覺神智很清明。陶江海大笑的聲音穿過樓梯、隔著門板傳進來,陶濤嘟著個嘴,抓抓頭發,起床下樓。
陶江海已經換上了外出的衣服,腋窩里夾著包,站在大門口和左修然說著話,陶濤覺得他看向左修然的眼神有種朝圣者盲目的虔誠。
左修然眼角微微瞄了下陶濤,嘴角輕揚,看上去好象睡得不錯。
“爸爸去哪?”陶濤坐在餐桌邊,接過陶媽媽端過來的蓮子粥。
“和幾個投資家居廣場的老板碰碰頭,昨天,修然給他好好地上了一節課,他急著要去顯擺呢!”陶媽媽溫柔地看了看陶江海,好象從前那點芥蒂隨著跨年的鞭炮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陶濤撇嘴,媽媽把左老師的名字念得真順溜。
“吃好了把碗放水池里,回來再洗,我去換衣服?!碧諎寢尳庀聡?。
“你也要出去?”
“嗯,我們和修然一塊出去?!?
“去哪?”陶濤直眨眼。
“到那就知道了?!弊笮奕凰妥咛战#粗諎寢屵M了臥室,俯頭輕輕吻了一下陶濤的鼻子。
她含著一口粥,“左老師,你不要太過分?!彼嫠?,怎耐通紅的臉頰繃不起一點力度。
“過分的事我還沒做呢!”他捏捏她的臉腮,擠擠眼,“今天穿漂亮點!”
他站起身,恰好陶媽媽走出臥室,他說陶媽媽的外套略暗,配一條七彩的披巾會添點年味。
陶濤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暗暗咬牙。
陶媽媽這么興奮,陶濤不能潑媽媽涼水,陪著媽媽上了左修然的車。路上,左修然和陶媽媽聊著麻經,她插不上嘴,只能沉默。
車開上一個山坡,拐進了一個小區,不大,目測一下樓層最多不過六層,可樓與樓之間檔距很寬,亭臺樓閣,假山池塘,花草樹木,一應俱有,站在亭子間,遠遠看去是藍天碧海,這應該也是不輸于聽海閣的高檔小區。
下車時,左修然手中多了兩個禮品盒。陶濤與媽媽隨著他上了三樓,開門的人是歐陽醫生。
“恢復得不壞,還是情緒波動大,人有點疲勞,一定要按時服藥、休息。西藥暫停一下,我開了點中藥你吃吃看。雖然藥效來得慢,但溫和,能去根?!睔W陽醫生替陶媽媽做了下檢查,寫了個藥方遞給陶濤,轉過身拍拍左修然的肩,“又給你老爸下馬威了?”
“沒有!”
“沒有?過年不呆家里,跑來青臺干嗎?”歐陽醫生笑道。
“給歐陽叔叔拜年呀!”
“你才沒這么好心的。我昨天和他通電話,他也說起你,直嘆氣。修然,以前的事,你爸爸也很無奈,你別總耿耿于懷?!?
“我哪敢!”左修然彎起嘴角,眼中卻無笑意。
從歐陽醫生家告辭出來,左修然把陶媽媽先送回家,然后帶著陶濤去醫院抓藥。陶濤走出醫院,看到左修然倚著車仰著頭看著天空出神。
“看什么吶?”她走到他身邊。
他低下頭,把她手中的藥包扔進后座,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我們去哪兒走走?”
一陣風卷著幾張枯葉吹來,陶濤瑟縮地抱著雙肩,皺皺眉,“這么冷,還是回家吧!”
他一言不發,白了她一眼,把她推進車里。
青臺第三浴場的對面是座不高的山,樹木參天,環境幽靜,市政府將它建成一座免費開放的大公園,不用想就是情侶青睞的好地方,
他撣盡了一張木椅,從口袋里掏出手絹鋪在上面,拉著她坐下。
距離如此之近,陶濤深呼吸,偏頭看向遠處,戴著手套的手在膝蓋上不自然地曲起,“左老師,我---”她覺得兩個人需要好好地談一下,可是從哪說起呢?
“不要把你過去的經歷當作資本,總掛在嘴邊來炫耀。我知道你現在是單身就足夠了?!彼麚P下眉毛,摘去她的手套,用微涼的唇吻她的指尖,“我把你帶到這里,可不是想聽別的?!?
她抽氣,呼吸急促。
他笑意加深,俊眸深邃,“想不想知道我給你買香皂的那個晚上,捂著你耳朵,說了什么?”
她瞪大眼睛。
他用指腹輕輕碰觸著她顫抖的櫻唇,“陶濤,你現在是有夫之婦,你深愛著你的丈夫,好,我會把我心內萌芽的東西掐去,尊重你的婚姻,與你保持距離。但是如果有一天,假如有那么一天,你恢復到自由身,那么你身邊的那個位置,不準給別人,只能是我的。我四肢健全,有一份正當職業,年紀不大,你沒理由拒絕,對不對?我接著又說道,因為某種原因,有些事我沒來得及告訴你,一旦你看到什么、從別人那里聽說了什么,不準相信,一定要聽我的解釋,你做得到嗎?你聽了后,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地向我點了點頭。記得嗎?”
她只記得他說了好幾個“我”“你”,其他的一個字都沒聽出來。
“你怎么知道有一天我會離婚?”看著他篤定的眼神,她心亂如麻,腦中各種念頭翻涌如同奔騰的海水。
他遞過來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現在,我沒有食言,我來了。陶濤,我們該開始一份正常的戀愛了?!?
陶濤一時窒住,如此迅猛直接的表達讓她有退無可退的感覺。左老師不是葉少寧,會斯文而又禮貌地征求她的意見,他沒有告知,就已經開始了。
她低頭看著握著她的那只修長的大手,指節清瘦,有點骨感,指甲修剪整齊,掌心干燥而又溫暖,將她的手柔柔地包裹住。這種溫暖很舒服,舒服得她想沉溺,想閉上眼,真的什么都不去看、不去想。
但是她疲憊不堪的心還沒力氣開始一份新的戀情。
她抬起頭,佯裝輕快地笑道:“左老師你再這樣欺負人,我家大門就不向你打開嘍?!?
左修然眸光一暗,“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不是玩笑,難道還要去當真?
她困難似的掙扎般從木椅上站起身,背對著他,“沒有,事實上我感到很榮幸?!?
說完,搶先往汽車走去。
******
文工團新春匯報演出在初六的下午,放在軍區大禮堂,許沐歌表現平平,雖然沒出現大的失誤,但從下面稀稀落落的掌聲能夠感覺出來。謝幕時,她不慎踩著了裙擺,差點絆倒,回到后臺,一張俏臉都扭曲了。
張弘也坐在臺下,在下一個節目開始前,他貓著腰跑到休息室,給華燁打電話。
華燁站在陽臺上,外面在下雨,不大,很密,是從早晨開始的。季萌茵卻選擇在今天回青臺,他本想過去替她開窗戶透透氣,現在只能作罷。
“沐歌心不在焉太明顯了,是不是有啥事?”張弘問。
“我不清楚?!比A燁回道。其實在初一那天看電影,遇到杜晶的男朋友之后,她就有點失魂落魄。她對他說那個男人在法國讀書時見過幾次,談不上熟悉??措娪皶r,她坐立不安,不住地四下張望,過一會就問他有沒聽到手機響。
送她回家,她仍是一臉焦躁,他問她要不要緊。她笑著說,人在巨大的喜悅面前,難免有些患得患失,說完,緊緊抱住他的腰,送上一吻。
這樣的熱情讓他有些不太自如,眼皮跳了又跳。
他只把她送到公寓樓下,沒有上樓。
“你怎么做人家男友的,也不關心關心?快打電話安慰下?!睆埡胴煿值?。
他屏息,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和沐歌并不算是---”
“男女朋友”還沒出口,張弘笑了,“還害羞呀!我們早知道了,你要不是為沐歌,干嗎離婚?
他沉默不語,也沒給許沐歌打電話。沐歌是個要強的人,這樣的演出,他最好假裝不知道。
但晚上他還是約了許沐歌一塊出來吃飯。菜上來時,鄰桌一個剛會走路的孩子搖搖擺擺地跑過來,突地抱著華燁的大腿,咧開沒牙的嘴,冒出一聲“趴----趴----”。華燁抱起孩子,笑著親了下他粉粉的臉腮,“寶寶,認錯人嘍!”
寶寶媽媽臉羞得通紅,慌忙過來抱走了孩子。華燁的視線追著孩子,許久都收不回來。
“看不出,你很喜歡孩子!”許沐歌擱下筷子,疲倦地眨了眨眼。
他笑笑,“快吃吧,送你回去后,我得去看下媽媽。她現在該到家了。”
“燁,你別岔開。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孩子,我們可以有孩子的?!?
他呆住。她能懷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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