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反戈成功-《以玫瑰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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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最近傳言很多,有一部分是關于曾智華的,說在申請新生產線時,他虛報款項,為曾琪買了輛跑車,還有講他在離任前,突擊花錢,有幾筆金額很大的款項不明去向,再往前追溯,曾琪在服裝學院讀書時,騰躍公司在教師節對服裝學院有過幾次捐款,曾琪的學費也是騰躍給報的公賬----傳言不知真假,但是相關人員都被審計組叫過去詢問過,龍嘯也去過,回來后只字不提,臉色很陰沉。
另一個傳言就是新總經理。總公司的小道消息稱總經理人選已經塵埃落定,但要等離任審計結束才正式走馬上任,他現在是遙控指揮,常務副總每天都要向他匯報工作,他經常會與其他副總召開視頻會議。有人私人向老總們打聽總經理是個什么樣的人,老總們全都保持緘默。
陶濤走進技術部,其他同事都到了,飛飛最近表現好,已經在電腦上寫報告了。同事們私下議論,說她和龍嘯的之間似乎有暗潮涌動。
“龍頭不在呀!”陶濤低頭打開文件夾。
“我哪知道?”飛飛沒抬頭。
“他沒向你請假?”
飛飛連脖子也紅了,俏眸一轉,忙顧左右而言他,“陶濤,你怎么回事啊,你看看這快過年了,好吃的太多,管不住嘴,大伙兒都胖了一輪,我也長了幾斤,有兩條牛仔褲拉鏈都拉不上,可你怎么瘦得這么厲害?不會是懷孕了吧?”
“不要胡說。”陶濤突地臉一沉,“我怎么可能懷孕?”
飛飛嘟起嘴,“你又不是未婚女子,緊張什么?你要是懷孕,華律師會樂瘋的。”
“我沒有懷孕。”
“那你去查查身體,你又不會失戀,生活又優裕又幸福,突然暴瘦很異常。”飛飛好心提醒。
陶濤無語嘆息。
午休時,和龍嘯說了聲,開車去機場接杜晶。杜晶回來,是她現在最開心的一件事。
在接機處出口的地方,陶濤一下就看到杜晶。要命,在時裝之都呆了這么久,怎么仍然一幅書呆相,象酒瓶底的眼鏡還是以前那幅,清湯掛面式的發型,厚得象棉被似的黑色羽絨服,脖子里竟然系著同樣黑色的圍巾。
“陶濤!”杜晶拖著大行李箱,瞇起眼,隨即笑著就抱起了陶濤,惹得周圍旅客駐足觀看,“上帝,你真是骨感美,好輕盈。”
“喂,注意影響!”陶濤拍拍她的手臂,“我頭暈,放我下來。”
“不,讓我再抱會。濤,我想你!”
“想我也不和我聯系。”
“不是,我怕聽到你的聲音,就沒勇氣呆在法國了。你不知道,在法國做個觀光客很幸福,可是長住,真的受不了。幸好我遇見了----”杜晶身上一側,朝后面優雅地伸了下手,“我來介紹一下,我朋友樸忠賢。”
陶濤眨眨眼,看著倚著行李箱沖她微微笑的男子,單眼皮高算梁,平頭,中等個子,笑起來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呃,不是進口貨,是國產的?
“打個招呼哈,她就是我和你常說的陶濤呀!”杜晶嬌嗔地碰碰男子。
男子笑容慢慢擴大,伸出手,陶濤不太習慣地也伸出手,沒想到他握住陶濤的手,腰一彎,輕輕吻了一下。陶濤一驚,忙抽回手,杜晶哈哈大笑,“你個小樣,還真是小家子氣,這就是傳說中法國紳士的禮節之吻。”
“不是同胞嗎,玩什么洋玩意?”陶濤嘀咕。
“我是韓國人,現在是法國籍。”男子一開口,陶濤才聽出他的發音有點奇怪。
“你少賣弄你的中文,聽著嚇人。”杜晶聳聳肩,親昵地挽著樸忠賢的手臂。
樸忠賢呵呵地笑,“不是想給你朋友留個好印象嗎?”
“印象再好也就是一平凡之輩。”杜晶推推眼鏡,戲謔地沖男友擠擠眼。
“可我有一個偉大的父親啊!你們中國現在不是時興講什么官二代、富二代,我是名二代,算半個名人。”樸忠賢笑起來,眼睛成了一條線。
“什么名人?”陶濤問,印象中法國名人里可沒有東方面孔啊!
杜晶笑,“他父親是樸東成。”
“不好意思,樸東成何許人也?”陶濤謙虛地問。
樸忠賢瞪大眼,看看杜晶又看看陶濤,“你------晶晶可是說你是淑女。”
“呃,我好象是沾點邊。怎么了?”
“淑女不聽交響樂嗎?”
陶濤啞然,詢問地看向杜晶。
杜晶抿嘴直樂,“咱們中國的淑女和法國的標準不一樣。”
“可是再不同,也不可以不聽交響樂呀!難道音樂不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嗎?”
“他到底想表達什么?”陶濤皺眉。
“他父親樸東成是歐洲著名的指揮家,這是他的驕傲。他認為沒聽過他父親指揮的交響樂,人生就是虛度。”
“哦!”陶濤閉上眼,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輕輕說了句,“阿門!”
“你干嗎?”樸忠賢訝異地問。
陶濤很認真地看著他:“我在向上帝懺悔,請求他饒恕我的罪過。我是真的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交響樂。”
樸忠賢仰天長嘆。
三人上車回市區,杜晶與樸忠賢擠在后座,旁若無人地互攬著腰。笑起來很可愛的樸忠賢看不出,已經是一位生化博士了,在香水領域很有成就,他是杜晶的學長。他沒來過中國,看什么都新奇。杜晶指著窗外飛逝的風景、遠處高聳的建筑物,喋喋不休地向他介紹著,兩人不時傳出輕快的笑聲,完完全全把開車的陶濤視若空氣。
陶濤朝著前方翻了個白眼,氣哼哼地送了句“重色輕友”。杜晶抽空抬了下頭,笑瞇瞇地應道:“彼此彼此!”
陶濤自嘲地歪了歪嘴,她剛與華燁戀愛時,杜晶還沒出國,約她出來玩,她總說有更重要的事做,爽了不知多少約。因為華燁事務所的事多,陪她的時間少,她不想他來見她時撲個空。她把所有的空閑時間全騰出來,只要他來,她都在。
從后視鏡里看著杜晶笑得那么甜蜜,陶濤滿腹的話只能悻悻地咽下,甘愿做一個稱職的司機。將兩人一直送到杜晶家的樓下,樓道口站了許多人,都是來一睹法國洋女婿的風彩。當樸忠賢下車向眾人點頭打招呼時,眾人眼中不加掩飾地露出失望的神彩,杜晶嘆氣。陶濤抿嘴一笑,沒有下車,約好杜晶過兩天一塊吃飯,杜晶趴在車窗前,捏了捏她的手,“好的,就我們兩個。”
“那你把他扔哪?”陶濤對著樸忠賢呶下嘴。
“放羊吃草,隨他逍遙。”
“你不怕他一個人跑沒了?”
“他對青臺不算陌生。他的小媽就是青臺人,以前和他說起過青臺。當他知道我是青臺人時,一下子就跑出來象和我是老鄉似的說青臺這青臺那的。”
陶濤笑了,“還小媽大媽,難道樸東成有三妻四妾?”
“藝術家大部分風流成性,談不上三妻四妾,情人可是不少。他曾迷戀過一個青臺女子,可是兩人結婚不到半年便離了,算是一曲悲歌吧!那個女子與忠賢一樣大,不是小媽是什么?”
“哦,聽著有點浪漫,呵呵,也有點復雜。好了,你去保護你的忠賢吧,我看他快招架不住了。”
杜晶和陶濤揮揮手,陶濤駕車離去。回到公司,去總裝車間轉了轉,經過培訓時用的廠房時,她停下腳,朝里看著。廠房空蕩蕩的,桌子上蒙了一層灰,臺階上落滿了枯葉,一派人去樓空的孤凄。
她從袋子里掏出手機,上面吊著的“水滴”掛墜迎風晃悠著,她輕輕嘆了口氣,有點想左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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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四是小年夜,阿姨這天要回老家過年,家務事就落在陶江海和陶濤身上。家俱城到年底特忙,陶江海在家呆一刻,電話是一個接著一個,陶濤抬抬手,讓他走了。技術部這時候算清閑了,大家也定不下心來做事,龍嘯就睜著眼閉著眼,誰遲到或早退,知會一聲就好了。就這樣,陶濤覺得自己還是忙得象個陀螺。唯一的好處,每天疲累得往床上一倒,她就睡得沉沉的,連個夢都沒有。
主婦們都在為過年而奮戰,也就沒空湊班子打麻將,陶媽媽每天對著個電視,閑得發慌。有天晚上葉少寧過來送老家寄來的年糕,陶媽媽已經上了床,陶濤在廚房準備第二天的菜,只給他倒了杯茶,便忙去了。葉少寧在她身后站了十分鐘,她沒回頭,也沒說話,他把茶杯放下走了,陶濤隔著門說了聲“走好”,沒有把他送到院外。
公司是二十九放的假,陶濤松了口氣。其實她什么也不想做,吃什么也沒胃口,巴不得一個人呆呆地坐著,從早到晚,任時光飛逝。可是陶媽媽身體不好,她又離婚了,如果過年沒有個年樣,更顯出處境的凄涼。她是撐著努力地打理著一切,只是她做的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水壺也燒壞了,洗杯子時,手一揚,打破了幾只,泡茶時,把陶江海那個處女采摘的雨前茶,一抓一大把扔壺里,看得陶江海直咂舌。
“小濤,去超市買點西蘭花、韭菜黃,每個只要半斤,別買太多,要挑新鮮的。”年夜晚,陶江海親自主廚,陶濤做下手,陶媽媽坐在客廳里指揮。
陶濤拿出零錢包,穿上大衣出了門。
她沒有開車,走路去了附近一家小超市,沒想到,超市老板停業回老家過年。陶濤只得打車去了家樂福。一下車,就看到外面手推車一輛挨著一輛,人都扎成了堆,走進去再一看,每個收銀臺后,都是一條彎彎曲曲的長龍。
陶濤無力地吁了口氣,隨手拿了個購物籃,直奔蔬菜柜,拿了幾顆西蘭花和一把韭菜黃就急忙過來排隊。沒挪幾個位,不經意地回了下頭,后面排的人都延伸到貨架后了。
“沒辦法,忍著唄!”站在她后面的一個滿臉痘痘的男人沖她呲下牙,呵呵地笑。
陶濤淡淡地一笑,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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