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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不是約會-《以玫瑰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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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濤閉著眼,羞窘得無地自容。

    雖然她這張臉不會象某些明星那樣,妝前妝后差別很大,但女人化妝總是件私密的事,這樣光天化日袒露在另一個男人面前,真的很不自在,就是華燁也沒看過。

    左修然到是聽得津津有味,一邊玩著手機游戲,一邊插嘴發表下意見。

    “小姐的膚質真好,用這個系列的化妝品最合適了。”售貨小姐兩眼晶亮,期待地看著兩人,心中想著今天開市真早,如果能賣出一整套系列,這月提成就會多出許多。

    陶濤看著鏡中的自己,淡淡的暈紅,粉粉的膚質,透明似吹彈得破,櫻唇嬌嫩,秀眉如柳,不禁輕嘆,專業的和業余的就是不同。

    哪知左修然緩緩蹙起了眉,“百聞不如一見,廣告果真是騙人的,親愛的,去把妝給卸了,咱們再到別的地方轉轉。”

    售貨小姐都傻眼了,“先生,你有哪里不滿意?”

    “這種化妝品也許適合白領麗人,她一個學生,用不合適,太媚了,完完全全遮住了她清純的氣質。”左修然手指輕叩著玻璃柜面,話速不緊不慢。

    售貨小姐都快哭了,“那你剛剛怎么不早說,我可以推薦別的款。”

    “這種事還要說?你們專柜小姐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消費者的需求嗎?”左修然淡淡地一笑,“不要太氣餒,就當上了一課,下次看準了再推薦。走吧,親愛的。”

    長臂自然地攬著陶濤的肩,看向她的目光如微漾的湖面,輕柔蕩漾。

    陶濤看著售貨小姐沮喪的面容,都有些心軟,想掏錢買一瓶化妝品寬慰下,怎耐左修然力度太大,拖著她走得飛快。

    “洗手間在里面。”她一抬眼,發覺兩人出了商場。

    “你要去洗手間?”

    “不是要卸妝嗎?”

    “干嗎卸掉,看上去挺賞心悅目,和我很配。”

    “那你剛剛----”陶濤看著他慢慢擴大的笑意,突然明白過來,“你卑鄙。”

    左修然優雅地聳聳肩,“試用妝本來就是試用的,咱們免費為她做廣告,她應該感謝咱們。”手臂一抬,車門自動鎖打開,他替她拉開車門,眉角微挑,“頭發打理過,妝也化了,下面的項目都是你買單。”

    陶濤用一種嶄新的目光凝視著左修然,“左老師,我當對你刮目相看。”

    他慵懶地一笑,“你后知后覺,我不介意。”

    “是不是經常帶女人來玩這類游戲?”

    “經常、不經常,和你有關系嗎?”

    她噎了一下,收回目光,直視前方,“請忽視我的問題,下面我們去吃東西。”

    陶濤選的小飯店有點讓人不敢恭維。

    沒有路標,沒有門牌,下了車還得走長長的一段路,眼前陡地一亮,前方是一片遼闊的海水,白色沙灘是罕見的白色細紗,看著就柔軟、令人心癢。幾塊巨大的礁石屹立在海邊,常年的海風吹拂、海浪的沖刷在上面留下不少斑斑勃勃的痕跡。

    就在礁石與樹林的搭界處,有幾間青磚房,門前用石棉瓦搭了個大大的院落,院中擺放著幾張粗笨的木桌、木椅,往里走幾步,可能就是餐廳了,墻壁象是被煙熏過,烏黑烏黑,懸掛的照明燈上蒙了一層絲絲縷縷的蜘蛛網,桌椅上不知是本來的面目,還是沒抹干凈,摸上去滑滑的。跑進跑出的兩個服務員,年紀不大,頭發蓬亂著,腰間扎著的圍裙好象n年沒洗了,見到客人進來,只是淡淡地掃了下,轉身又忙自己的事。

    客人有幾位,占著對門的幾張桌,看衣著、舉止也象是成熟人士,仿佛食物很美味,一個個吃得嘖嘖有聲。

    “左老師,你真幸運,今天不用等了。”陶濤慶幸地雙手合十,笑容滿面。

    陶濤顯然是這里的熟客,掏出紙巾抹了下椅子,又把自己面前的桌面抹了下,左修然看著漆黑的紙巾,心口一更,他不覺著他有多幸運。

    “這里食物的衛生有保障嗎?我很少吃路邊攤的。”左修然瞄了眼隔壁桌上的客人,音量壓得很低。

    陶濤象受到了什么奇恥大辱般,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天,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問。現在是旅游淡季,都有客人大老遠開車過來。如果旺季過來,客人可以從這排到停車的地方,一等就是兩小時,可是沒一個人埋怨。”

    左修然被她講得都有些罪惡感了,“這家餐廳很出名?”他來青臺之前,稍稍瀏覽了下青臺的旅游攻略,沒看到關于這家店的介紹。事實他懷疑這家店在青臺的旅游圖上是否存在著。

    “來青臺不來這家店,就等于白來了。別看外面那些餐廳掛著這個正宗那個特色的,最地道的青臺海鮮和小吃,唯有這里,別無分店。”

    左修然很識時務地保持沉默,催眠自己坐在高雅潔凈飄著音樂的五星級餐廳,忽視眼前油汪汪的桌子、粗劣的碗筷。

    餐廳點餐也很特別,不是服務員拿著菜譜過來,而是客人跑到廚房,在一個巨大的養著各類海鮮的水箱前,挑選自己想要的。

    “今天的梭子蟹好大好新鮮。”她雙手比劃著,眼角彎如新月。

    “我們今天喝點白酒吧!”左修然用商量的口吻對陶濤說。白酒雖然傷胃,但喝一點可以殺菌。

    “吃海鮮,喝白酒當然好,可是車誰來開呢?”陶濤秀眉一揚。

    左修然摸摸鼻子,有一種上了賊船的無奈。

    真的沒要多等,菜上得很快。烤魷魚、烤子魚,爆炒海瓜子,清蒸海螺、梭子蟹,整條鱸魚剖開,去掉了骨頭,包裹上京蔥油炸,肉質細嫩,沒有刺,蛤類、山菌和豆腐煮湯,清清白白,爽口宜人,主食是一大盤結結實實的煎餅,裹上油炸的小蝦,咬起來又香又磨牙。

    左修然真的被折服了。

    結賬時,店老板主動把零頭拿掉,送上兩包濕紙巾,淡淡地說了聲“好走”,而不是“歡迎下次光臨”。

    “其他餐廳把精力都放在環境和餐具上,這里單單專注于食物,所以東西才這么好吃。”陶濤說。

    左修然完完全全贊同,“我們下去走一會吧!”他真的太飽了,現在回到車上,根本沒辦法坐下來。

    “你可以嗎?”陶濤拉上外套的帽子,看看他半敞的西服,問道。

    左修然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兩個人順著山坡走下去,沙子很軟,海里的風浪很大,但礁石擋住了海水的沖刷,浪花在靠近岸邊時便放緩了,只留下細細碎碎的撞擊聲。

    “這里離市區遠,不是對外開放的浴場,但夏天還是人滿為患,又能游泳,又能吃海鮮,一舉兩得,還有許多家庭晚上會到這里露營,我和同學來過一次,坐在沙灘上聽潮聲,看星星,好象很浪漫,可是蚊蟲很多,一夜都沒怎么睡,回去就感冒了,足足掛了一個星期的鹽水。”

    陶濤彎下腰,捧起一串海水,“哇,水溫真涼。”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這個季節漫步在沙灘上真的不是享受,他把衣領豎高、鈕扣扣好,還是感到海風象長了腳,從衣縫里往里鉆,心口涼嗖嗖的。

    “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與你有關系嗎?”她反問道。

    “當然有呀!女同學當然就不要深究了,如果是男同學,哼哼,你爸媽沒告訴你男女授受不親?”聽一個小丫頭說露營、數星星這些事,好象是好多好多年以前的事了。象他這樣的男人,已習慣在酒吧或咖啡廳,慢慢地晃著杯中的液體,與對面的女人玩四目相對,某種情感只需意會不必言傳。

    陶濤失笑,“你是我爸還是我媽?”

    左修然斜視著她,“我到忘了一件事,你昨晚在哪過夜的?你家在聽海閣,為什么會打車從外面趕過來?”

    陶濤一怔,笑意僵住,“我愛在哪過夜是我的自由。”

    “小姑娘家要潔身自好,不然以后找不到好婆家。”他冷哼一聲,鼻子好癢,象是要打噴嚏。

    “小姑娘?”陶濤噗地笑出聲來,“我不做小姑娘已經很久了。”

    “阿嚏----”猛吸了一口海風,耳朵嗡嗡作響,他打出一個個大大的噴嚏。“你剛剛說什么?”

    “左老師,你很冷吧!”陶濤注意到他的嘴唇都凍青了。“我們還是回車里。”

    他點點頭,不敢太逞能。如果知道來海邊,他該多穿件衣服。

    上了車,把窗門緊閉,臉色才慢慢回轉。陶濤看了下手機,下午時間兩點,有點早哦,她眼珠轉了轉,“左老師,我們接下來在市區轉轉吧,青臺的路很好認,轉兩圈,你就會熟了。”離家出走兩日,好象該回家看看了。是武斗還是冷戰,面對面比較好。

    “那個以后再去轉,我現在想去一個暖暖的地方喝杯熱咖啡。”

    陶濤揉了揉腦后的頭發,“酒店里很暖也有咖啡供應的。”

    左修然眨眨眼睛,“有你這樣盡地主之誼的嗎?一頓飯就把我給打發了?債還清了,以后再不麻煩我?”

    陶濤暗暗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笑,“那左老師,接下去你想干嗎?”

    “我剛剛說過了。”他低眉瞪著她。

    陶濤抿緊嘴唇,靜默了半晌,“知道了,一直往前開,到盡頭左拐。”

    “diy陶瓷!”

    左修然站在四面紅磚、充滿泥土芳香的小陶吧里,興致盎然地傾傾嘴角,俊眸幽深盈亮。

    《人鬼情未了》的旋律飄在空中,柔和的燈光下,十幾對男女圍著陶盤,全神貫注地制作著,他們時而悄聲低語,時而捧腹大笑。也有一些人靜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慢悠悠地喝著咖啡,看著各類陶藝簡介書。

    “你是呆這兒還是呆那兒?”陶濤抬頭問道。

    “你水平怎樣?”他小小聲地問。

    “我是菜鳥一個,目前為止沒有成功完成一件產成品。”

    左修然失望地撇撇嘴,“你笨笨的,看著也不是搞藝術的料。制作一件陶瓷要經過玩陶、上彩、注漿、倒模、拉坯等一系列復雜的工序,很難的,但要有專人指導,一般半小時就能拉出一件作品。”

    陶濤詫異地眨眨眼,“在德國,汽車制造專業里也包含這一門?”

    左修然敲了下她的頭,“我是不學自會。”

    “吹牛。不會是為了博某個女人的歡心才跟著去學了這個?”

    左修然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就嘿嘿笑了兩聲,“要不要我露兩手給你看看?”

    “不要!”陶濤懶得理他,自己去開柜拿圍裙穿上,找了個位置坐下,左修然拉把椅子坐在她身后。

    兩人挨得很近,他的呼吸溫溫地拂在她頸間,癢酥酥的。她不自然地往外側了側身子,他跟著傾過來。剛捏了團泥,他就嫌她力道不夠,從后面抓住她的手,“捏泥,也需要技術,用力太重,泥會糊,太輕,又不起作用。”

    見過幾次面的陶友沖陶濤意味深長地擠擠眼,目光有意無意地漂向左修然。

    “你來吧!我在旁邊看。”他們現在的姿勢,在別人眼里,就如同一對親昵的情侶,陶濤騰地站起身,解開圍裙,扔給他。

    “這個要自己體會,看是看不會的。”

    陶濤別過臉,不讓他發覺她羞窘的神情,“我可不想落個讓你嘲笑的話柄,今天就給你表現一下吧!”

    左修然微微皺眉,“這么不自信?”

    他穿上她的圍裙,與她換了個位置,抓了一團泥巴過來。

    陶濤把手洗凈了坐在一邊。

    桔黃色的吊燈從上面照下來,光暈從罩環下向外擴散,仿佛極其溫暖。左修然兩條長腿分開著,t恤的扣子解開了一顆,頭發有幾絲耷拉著額角,心情好象極好,眼角逸出淡淡的笑意,就連幽深的眼底也有盈亮的光,那樣奪目,她不自覺走了神。

    說實話,左修然真的屬于大帥哥,不管從哪一面看,不管是站還是坐,都散發出一種慵懶隨性的氣質。如果他半睜著眼睛斜斜看你,那種魅惑撩人的眼神沒幾個女人能抵擋。

    曾琪、飛飛都為他動心,一點也不奇怪,何況他是其中、其外都是金玉。

    要是愛上這種男人,怕是會很心累。

    “怎樣?”左修然正在鑄模,手中的泥土慢慢顯出雛形。

    “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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