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定??h的公堂不小,據說是在數月之前剛剛翻修過的。知情人都知道,那是吳德貴以為他自己可以上位,可以坐上縣丞之位,所以才興了這土木,翻修了一番。 諷刺的是,最后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所以坐在這公堂之上,吳德貴的心情很不好,他心情不好,就打算一會兒在公堂上,好好羞辱一下楚弦。 他也想明白了。 這個楚弦的確有些本事,就從昨天對方應對之法就可以看出來,到現在為止,吳德貴都想不明白,那個楚弦明明就是一個外鄉人,頭一次來到定??h,究竟是怎么知道姜淵這么一號人的。 姜淵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辭官養老,便是本地定海縣的人,知道姜淵的都不多,這件事,讓吳德貴如鯁在喉。 所以,楚弦越是表現的難以對付,他就越是不舒服,越是想早一點將這個麻煩給鏟除掉。 手段,吳德貴多的是。 他現在只是在試探,等到將楚弦的底細都摸透了,隨便用一些手段,就可以讓這個自以為是的縣丞丟官,甚至是成為階下之囚。 還是那句話,定海縣,是他吳德貴的,在這里,他就是說一不二的王。 吳德貴是主簿,又是縣尉,所以是在堂上有坐,他后面,文書官也有座,除此之外,包括典史張中,也只能是站著。 楚弦來了,眾人象征性的站起來,但臉上毫無尊敬,楚弦也是視而不見,戚成祥腰間掛刀,手扶著刀柄,一臉殺氣的跟在楚弦身后。 楚弦神態威嚴的坐在主座上,先是環目一掃,然后道:“今日升堂,是為審案、施政、頒令,或許會耗費一些時辰,諸位心里有個準備?!? 吳德貴等人立刻皺眉。 當下吳德貴便陰陽怪氣道:“不知道縣丞大人是審什么案?施什么政?又頒什么令?”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你楚弦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升堂,還審案、施政、頒令,簡直就是笑話。 吳德貴問完,立刻有人哄笑,雖不明顯,但絕對能聽得到。 換作旁人,必然忍耐不住,會暴怒當場。 楚弦城府之深,顯然遠超吳德貴的預料,便見楚弦似是沒聽到那笑聲,而是一本正經道:“今早不是送來了這幾個月積攢且沒有處理的公文卷宗嗎?當然是處理那些遺留的事務?!? 吳德貴更是心中冷笑,騙鬼呢?半個時辰前剛送過去的,現在就敢開堂處置,估摸最多也就看完一篇。 轉念一想,吳德貴冒出了一個念頭。 倒不如先等等,等這楚弦一會兒詞窮之后再逼問,到時候必然讓這毛頭小子下不來臺。 想到這里,吳德貴笑了笑:“那好,請縣丞大人開始吧。” 楚弦則道:“先來議事,這第一件事,便是來年開墾荒地,引溪入渠之事,此事需得盡早籌劃,先將所需銀兩備好,開春之后,立刻動工……” 簡單、直白,直接入主題,這就是楚弦說話的方式,辦事也是如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