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人截住了-《渣了病嬌男主后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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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驗還要等,安笙坐在費軒的床邊,動了幾次唇,都不知道要跟費軒說什么。
遭遇這種事情,說一句感謝真的顯得太單薄,費軒會為她這樣安笙始料未及,要是費軒眼睛真的出了毛病……
安笙越想越覺得害怕,手指攥得緊緊的,把手里面的病歷本都攥得皺巴巴。
一直安靜的費軒,摸索過來,在床邊摸了半天,才抓住了安笙的手。
“你不用害怕,應該沒事的,我現在已經不疼了……”費軒甚至還笑了一下,看不到他的眼睛,僅僅就只有半張臉,笑起來照樣英俊逼人。
“笙笙……”費軒說,“我其實恨不得自己瞎了,那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對不對?”
安笙的手指縮了一下,有掙扎的跡象,費軒卻突然間兩只手都覆上來,緊緊的攥緊,“我開玩笑的,我真的開玩笑的……”
他面對著安笙,嘴角的笑意十分苦澀,“你不用怕,就算我的眼睛睜真的瞎了,我也不會用這種事情威脅你跟我在一起,我是自愿的,我不可能看著別人傷害你。”
費軒摩挲著安笙的手背,輕聲道,“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安笙根本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腦子里面亂糟糟的,好多東西理不清楚,都堆積在一起。
費軒見安笙沒有掙扎的意思,嘴角又露出一個抱歉的笑意,“其實我覺得,瞎不瞎都沒什么,我本來就瞎了,這眼睛要不要也沒有什么用……”
費軒說,“你明明那么好,我先前還那么對你,我是鬼迷心竅了,我太害怕你離開我,還想讓你永遠跟我在一起,才干了那么多的糊涂事……”
“你不要氣我了好不好?”費軒的聲音更了下,“你就當我瞎了,當我傻了,原諒我,我真的特別特別后悔,我……”
“當當當!”敲門聲突然響起,費軒到嘴邊的“愛你”兩個字,就這么被噎了回去。
安笙咽了口口水,把手拽回來,搓了搓手背上被費軒摩挲的地方,轉頭朝著門口看去。
費師進來,正看見兩人分開的時候,頓時想一頭扎回去重新進一遍。
對上費軒嘴唇緊抿的下巴,感覺自己似乎壞了大事。
“哥……”費師的聲音有點沒底氣,不過還是焦急的朝著費軒走過來,“哥,你沒事吧?”
他轉過頭問安笙,“醫生怎么說?”
安笙把醫生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跟費師說了,費師接過一堆的單子和病歷,又詢問了一下費軒現在的感覺,然后說了句,“我再去問問醫生,順便看一下化驗單有沒有出來?”就起身朝著病房外走。
安笙感覺費師的態度有一點不對勁,費軒可是費家的頂梁柱,當朝皇帝身體抱恙,不應該是滿朝文武人心惶惶嗎?
怎么費師這個“丞相”,看上去似乎……太鎮定了?
“笙笙,”費軒說,“能麻煩你幫我倒點水嗎?我有點渴……”
費軒的語氣可憐兮兮,他慣常會這樣,安笙輕輕嗯了一聲,起身給他倒水,費軒的頭跟著安笙轉,但是在安笙一轉身過來的時候,他立馬直視前方,身體坐直。
安笙遞給他水杯的時候,他還摸索了好幾下,最后抓住了安笙的手,并且沒有松開,就這樣捧著安笙的手和杯子一起,送到唇邊,就著喝了幾口。
費軒都這個德性了,安笙沒有矯情非要把手拽出來,給費軒喂了水之后,甚至還用毛巾給他擦了擦嘴。
把水杯放回去,安笙坐回床邊,兩個人之間沉默下來,費師去了好久都沒回來,安笙準備起身去看一下化驗單,結果費軒胡亂一把抓住她的衣服,聲音凄婉可憐,“你要去哪?你不要走好不好?!”
費軒說了之后,咬了咬嘴唇,又換了一種語氣,十分隱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我有點害怕,你能不能……”
費軒的聲音幾乎帶上哭腔,“你能不能陪我一會兒?再陪我一會兒,哪怕…哪怕等費師回來了你再走……”
驟然失去光明,確實會讓人特別的恐慌,安笙沒有經歷過,但看到費軒這個樣子,也表示理解,所以她又坐下,在床邊陪著費軒。
費軒沒有松手,并且得寸進尺一點一點,又重新抓住了安笙的手,繼續剛才的話題。
“好希望這一刻時間停止,”費軒說,“不要再向前走,我能一直這樣拉著你,這樣不用看你冷漠的眼神,只感受你的體溫……”
安笙的怪異感越來越強,尤其是費軒越說越騷話連篇,詞匯量十分豐富,有很多是安笙從前沒有聽到過的。
安笙那一點因為費軒受傷了,亂糟糟的情緒,不知道怎么隨著這種怪異的感覺漸漸平息下來。
她憋了半晌,在費軒說出,“我希望能和你一起走過時光的盡頭,在所有光亮熄滅之前白首”這句話之后,終于忍不住,開口問費軒。
“你最近是不是又看小廣告了?”
費軒的聲音一噎,氣氛烘托得正好呢,他強行越過安笙的問題,湊近了一些,聲音變得十分低沉。
繼續說道,“如果不能,我想在初春和你一起走在柳下,和你一起走在大雪紛飛的夜,楊花落滿發,風雪吹滿頭,也算是……”
“當當當!”讓費軒崩潰的敲門聲再度響起。
安笙看過去,就見費師開門進來,出去了有兩個多小時,手上卻并沒有拿著化驗單。
進來之后又見費軒緊抿的半個下巴,還有兩人分開的手,想把自己的腦袋揪下來,從門縫里踢出去……
“化驗……”費師咬咬牙,現場直編道,“送去臨市醫院了,有一些成分檢測不出來,只有臨市才設備齊全。”
費師沉痛道,“醫生說我哥的眼睛暫時會看不到,要等到……”
媽的,真的編不下去了。
費軒索性做出難以啟齒的樣子,看了安笙一眼,讓她自行想象。
走到床前,一把抓住費軒的手,學著剛才路過那間病房外面,被確診為惡性癌病人的那個家屬,一嗓子就嚎了出來,“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把費氏處理的妥妥當當,你安心住院,家里面你也不用操心,我給你雇了護工,爸爸今天晚上會過來,你千萬不要……”
“公司里離開了這么久沒關系嗎?”費軒實在是聽不下去,費師哪一點都好,交代他辦什么事情干脆利落,上桌談判,酒桌拼酒,和合作方來回拉鋸爭奪利潤,完全不用費軒操一點的心。
唯獨這人有一點,沒有提前準備好的話,臨場發揮根本不行,尤其是讓他撒謊,他要是沒有提前準備,真的也能給你說成假的。
這也是費軒重用他的原因之一,不會撒謊,就意味著他如果想要欺騙自己,需要反反復復的練習,而反反復復練習出來的,費軒一眼就能看。
費師說完這些話,費軒又看不清安笙的表情,生怕已經被逮住了小尾巴,急忙打斷費師,“我記得最近有一個大單子需要盯著,你不要在醫院里待了,趕快回去盯著。”
費師為了烘托氣氛,醞釀好的眼淚頓時憋回去了,連忙道,“哎,哎,我這就回去,我已經叫三妹來了,哥你安心,肯定會沒事的。”
費軒恨不得一口把費師脖子給咬斷,叫三妹來干什么?!加油站安笙見過!還嫌黑料不夠多么!
但是他又不能當著安笙的面直接說,只好點頭,幾乎是泄氣道,“你快走吧!”
費師很快走了,安笙站在距離床不遠處,沉靜下來的思緒,現在在腦中一點一點列隊成排,清晰的展現出她剛才攪在一起的一團糟,到底是什么東西……
她好整以暇的抱著肩膀,看著費軒在床邊劃拉來劃拉去,卻根本沒有靠近床的意思,而是在屋子里慢慢的踱步,費軒叫她,她也不應聲了。
當局者迷……好像這句話也并不貼切,只能怨她自己被鬼迷了心竅,漏洞百出的這一場鬧劇,竟然也能把她嚇的差點沒脈,竟然也能讓她慌亂的沒有辦法思考。
“笙笙?”費軒還在床上到處摸索,焦急的叫她,“你還在屋里嗎?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為什么不過來?笙笙你別嚇我!”
安笙眼看著他從床邊摸索,然后不小心按空,從床上跌落到地上,砸在椅子上,一聲痛呼之后,又蜷縮在地上,吭吭嘰嘰了一會兒,才扶著床爬起來,然后狀似不經意的朝著安笙的方向伸過手。
“笙笙你在哪?!”
安笙抱著肩膀靠在不遠處的墻上,看著今天窗外陽光明媚,但是卻因為是冬天,樹枝樹杈都禿了光嘰的,又因為是白天沒有炫目的霓虹,樓房墻壁都呈現一種灰撲撲的土色,毫無美感可言,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費軒在前面僵尸一樣伸著雙臂劃拉了半晌,最后“終于”碰到了安笙,并且很準確的把安笙抱進了懷里,身體還很配合的顫抖著,嘴里說著,“我好害怕,”手卻已經把她腰身上摟的密密實實。
安笙沒有躲開,近距離的盯著費軒的紗布,盯了一會兒,費軒不著痕跡的轉開,安笙甚至露出了一點笑意。
費軒抱著她,她就靠著墻,手臂輕輕搭在費軒的肩膀上,用這種十分曖昧的姿勢,平淡無波的看著費軒表演。
費軒表演了一會兒瑟瑟發抖,最后抱著安笙,把頭埋在安笙的肩上。
安笙靠著墻壁,并沒有躲避費軒的擁抱,如果現在讓她一定要說出感覺,她甚至是享受的。
在安笙這里,有一個非常殘酷的真實,那就是她到現在,仍舊沒能夠忘了費軒,還愛著他,渴望著他,以至于看見他為了自己被潑了一臉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安笙嚇的要死。
安笙手搭在費軒的肩膀上,伸手輕輕搓他的耳垂,另一手摟著費軒的腰,確實感覺到費軒腰線比以前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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