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哎……”安笙換好衣服,隨手把沾了雪的衣服放在床邊地上,低頭看著水盆里面通紅的兩只腳丫唉聲嘆氣。 她不想用這種方法和費軒撕破臉,要不然她早就那么做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不管劇情怎么歪了,費軒一顆心系在她身上,盡管讓人窒息,盡管讓人承受不住,那其中的用心的地方,那些細碎的好,安笙是能感覺到的。 她同樣覺得費軒喜歡她,這件事不過就是劇情一時歪了,只要她離開費軒,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動修正。 費軒的感情,除了女主誰能接受誰敢接受?安笙自認沒那承受能力,更沒那膽子,她不想再死了,死亡的感覺太可怕。 但今天出走失敗,被逮回來,撕破臉是免不了了…… 只是這會兒,她看著自己泡紅的腳,聞著從洗手間傳出來的絲絲縷縷,不甚明顯的煙味兒,又看了看窗外,控制不知的有些晃神。 她想起了那個做過兩次的夢,夢里也是這樣的大雪天,也是那樣過于溫熱的手,以及和夢境中重合的,費軒的那張戾氣橫生,飛揚跋扈的臉。 只是兩種心境完全不同,夢境讓她心馳神往,現實讓她避之不及。 “哎……”安笙又幽幽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她想迂回曲折一下,但是費軒不給機會。 “沒能跑了,很遺憾?”費軒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衛生間出來,就站在安笙的身后,冷不防的說這么一句話,嚇的安笙一縮肩膀。 費軒跨上床,膝行到安笙的身后,帶著淡淡的煙味和香水味混雜的味道,一手從身后圈過安笙的肩膀,另一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看向自己。 “怎么不說話?半夜三更的,你那樣子要去哪?想去找誰?!嗯?” 安笙嘴被費軒捏的像個小雞子,試圖說什么也含糊不清,只好用手肘在他的肋骨上硌了一下,“你不松開我怎么說?!? 費軒悶哼一聲,松開安笙后把手舉起來,“好,你說。”費軒看著安笙,那神情似乎一旦安笙說了什么不順他心了,他就要原地爆炸。 爆炸是一定要爆的,早晚都會爆,安笙索性也不拖延了,直接“一刀捅上要害”。 “分手吧?!卑搀先嘀约旱哪槪粗M軒道。 “你說什么?!”費軒果然瞬間就炸了,騰的從床上站起來,“分手……” 他“咚”從床上跳地上,困獸一樣在床邊繞了兩圈,伸手揪了一把頭發,看向安笙笑的毛骨悚然,“你這些天在耍我?” 他拖著安笙雙腿,把她從熱水里撈出來,按著安笙的肩將她壓倒在床上,跨上她的腰,卻沒坐實,居高臨下的看了一會兒,然后俯身吻上來。 安笙還是沒動,任由費軒在她口腔掃蕩,卻一如既往的不給他任何的回應。 費軒沒一會兒松開了她,雙手撐在安笙的上方,盯著她的雙眼問,“你什么意思,你耍我好玩嗎?!” “我沒耍你,”安笙抹了抹嘴,“我早就跟你說了,是你自己一直……” “你別告訴我,是我一廂情愿!”費軒低吼。 安笙自下而上看著他,嘴唇動了動,費軒心中曾經被他自己壓制的那個疑惑,瞬間就被一把扯了出來。 他不太想聽安笙說什么了,但是安笙卻已經開口,“你仔細想想費軒,我車禍之后,聯系不上父母,你又把桐四趕走,我連動都不能動,你怎么樣,我又能反抗嗎?” 費軒眉梢跳了兩下,眼光一閃,將身體又撐的高一點,看著安笙,“所以呢?你想說你是被我強迫?” 費軒眼眶有點發紅,他色厲內荏的挑起一邊的眉,伸出一只手想要掐安笙的脖子,最后卻只是做了一個姿勢,又收了手,狠狠搓了一把自己的臉。 俊秀逼人的眉眼狠狠一擰,側頭收斂起猙獰的表情,嗤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又問安笙,“那先前你收了我爸爸三十塊,也不是誠心想讓我記住你,讓我找你,其實你就是真的想分手對吧?” 安笙點頭,費軒咬著嘴唇看了她幾眼,眼圈越來越紅,又點了點頭,用舌尖抵了下側臉。 “行,我再問你,”費軒說,“車禍的時候是怎么回事,嗯?” 安笙抿住嘴唇。 費軒伸手捏她下巴,“說話!車禍的時候,你為什么要護著我,?。?!” “你知道你當時的樣子嗎?”費軒說,“你知道你……”你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安笙還真不知道,她當時就知道疼,然后就昏死了能知道個屁。 費軒聲音發緊,低頭松開了咬著的唇,下唇被他咬的嫣紅,“你想分手,可以,你把這件事說清楚。” 安笙躺在床上,深深嘆了一口氣之后,咬牙道?!拔遗履闼馈? 費軒死死盯著她,他現在仍舊記得那天晚上,安笙是怎么護著他,怎么叫他的名字,怎么……朝著他的唇砸下來。 費軒不否認,他是因為安笙那時的樣子動心,才想要好好的和她談戀愛…… 可是這樣有錯嗎?他不能感動嗎?有個人為自己舍生忘死,誰會不感動?又恰好他并不討厭安笙,先前也找了她那么久,有了好感,想談場戀愛,怎么就這么難? 安笙被費軒看的嗓子發緊,清了清嗓子,才閉眼開始說渾話,“我怕你死了,你要是有點什么,你家里不可能放過我,畢竟是和我在一起出事,我還欠你那么多錢,我賠不起,你也知道,我家里破產……” 安笙想了很久,這是最狠也最好解釋的一種說法,就是太損了……也太傷人。 費軒專注看著安笙的視線,漸漸變得陰沉,等安笙和他對視上,甚至懷疑費軒下一刻甚至想要低頭咬死自己。 “因為這樣……怕我死?”費軒聲音低的有點啞。 安笙憋紅著臉,點了點頭。 “因為……哈!”費軒舔了舔嘴唇,突然像是聽到了多好笑的事兒,“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才停下來,肅起臉色,從安笙的身上下來,坐在旁邊,沒有看著安笙,咬了半天的嘴唇,把自己的嘴角咬破了皮兒,舔掉血,才轉頭問安笙,“我問最后一個問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