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閆飛熊說罷,似是怕顧杰誤會,還特意解釋了一句:“這番話,是勝幫主親口說的。” 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無不是面色錯愕。 就連幾欲插嘴的趙銳,都是臉上一驚,險些忘了要說什么。 堂堂青虎幫副幫主閆勝......居然,居然向顧杰賠罪? 還是如此謙卑、如此恭敬的語氣? 這可是十八幫之一,青虎幫的副幫主啊! 即便放眼整個外城,也是能傲視群雄的人物! 怎么就低聲下氣,到了如此地步? 這特么,到底是我沒睡醒,還是這個世界變天了? 也有腦袋靈光之人,想通閆勝此舉可能是故作禮賢下士之態(tài),各種有幾分真心尚且兩說。 但即便是做戲,又有幾人,能讓閆勝做到這個地步呢? 畢竟不管真情還是假意,這番話說出來,臉面就算是折了。鬧不好還得被傳唱一番,到時更是丟臉。 可以說,閆勝是冒著顏面掃地的風險,來給顧杰賠罪的。 念及于此,陳謙同趙銳對視一眼,心下都是百感交集。 從顧杰入幫到現(xiàn)在,不過兩旬功夫。可就是這短短十幾二十天,一個泯然眾人的小武師,就成為了玉樓幫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到現(xiàn)在,連堂堂青虎幫的副幫主,都得捏著鼻子,為得罪顧杰道歉了。 甚至還要親自擺酒賠禮!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和這小子比起來,大家伙每日奔波勞苦受的累,簡直一文不值??! 唔,等等。我平時不是一直在摸魚嗎?好像也沒怎么受苦。 那沒事了。 陳謙想到這,頓時就舒坦了。 趙銳在旁邊瞥了他一眼,見他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忍不住彎酸道:“都是總壇巡務,老子東奔西跑,累得跟狗似的,你這老小子居然在這優(yōu)哉游哉的看熱鬧......老子算是見識了,說什么拼命能出頭都他嗎是扯淡,這年頭想要混得好,還得靠認兄弟!” 陳謙抱著胳膊,聞言斜瞅向他:“你嫉妒我?嫉妒我有個好爹,咳,好兄弟?” “玉樓幫有不嫉妒你的人嗎?” 趙銳面露鄙夷,眼神里卻透露出酸溜溜的神色。 陳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咋地,有能耐你也整一個啊?!? “這可是你說的!” 趙銳臉色肅穆,一聲低喝。 話說,他一把抱住陳謙的手。 “陳兄?!壁w銳眼含熱淚。 “嗯?”陳謙有點懵逼。 “在下與你一見如故,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福,啊不,死。總之咱倆要不拜個把子,以后你當大哥,我當二弟。” “......你他嗎是想當顧杰的二哥罷!” “陳兄果然機敏!” “滾!滾??!” 陳謙一把甩開趙銳的手。 趙銳卻跟牛皮糖一樣,甩開又湊上來,腆著臉一個一個義兄,搞得陳謙頭頭大不已。 二人一番拉扯,略顯滑稽,倒是沖淡了眾人的震驚。 旁邊閆飛熊聽著,臉皮微抽。 他說完話就等著顧杰回答,也沒敢起身,畢竟他是代閆勝來賠禮,總得做足樣子。 結果等來等去,顧杰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仿佛是故意在晾著他一樣。 閆飛熊臉色不敢表現(xiàn)出什么,心里卻暗自叫苦——雖說武師四段腰力遠勝常人,但他姿勢做得太標準,九十度彎腰著實有點費勁。 加上年少不知**貴,鋪張浪費了一些,老腰早已不堪重負......再彎一會,他估摸自己怕是要出丑了。 閆飛熊不得不開口道:“顧武師,您看......” 顧杰臉上沒什么表情。 他淡淡開口:“還有么?” 閆飛熊一愣,下意識道:“還有什么?” 顧杰道:“閆勝只說了這些?” 閆飛熊一窒,險些想問:什么叫只說了這些? 這還不夠嗎? 堂堂副幫主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覺得不滿意? 可惜這話他只能心里想想,卻沒膽子說出來。 閆飛熊只得忍著火,道:“若是,若是顧武師覺得不滿意,不妨讓聽勝幫主當面賠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