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晉江首發-《首輔寵妻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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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前朝的核心軍事機構喚做樞密院,本朝開國皇帝登基后,才首創了大都督府這一掌天下兵馬之事的機構。
祈朝初立時,皇帝為了能將兵權掌握得更牢固,并不允許公侯在都督府中任職,且都督府的核心職位,也多由文官任之。
到了先帝執政時,祈朝境內發生了戰亂,等內亂被平息后,先帝又大封了許多軍功在身的武將,賞其食祿,賜他們以鐵券和爵位。
陸家便是在那時翻的身,到了老國公三子陸之暉這一代,整個家族也再度振興,陸之昀襲爵后,鎮國公府的權勢和地位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等陸之昀進了內閣,又成為了這個國家的實際掌權者后,兵部便分去了都督府的部分執掌,而今五軍都督府中的官銜,也多數都由本就有著軍銜的高級武將任之。
輔國將軍喬浦兼任著一品大將軍和兵部尚書這兩個職位,但他并不理兵部之事,喬浦的女婿姚元興任著兵部左侍郎一職,姚元興的才能出眾,兩年前入閣做閣臣時,還不到三十歲。
表面上看,陸之昀和喬浦將祈朝的軍權握得很牢固,但在內部,也總會有些不甚和諧的聲音。
沈沅繼母的父親劉興言便是其中的一員,他原本也是祈朝的老將,所任的武職也是正二品的都督僉事,在中軍都督府中有很大的話語權,由他所管的直系軍隊也有個五師。
這也意味著,拱衛京師的所有軍士中,劉興言一個人便可支配和調遣其中的六萬余名。
于尉遲楨而言,劉興言和他身后的兵員,能給他這個郡王在奪嫡之中增添一個很大的籌碼。
喬浦飲了口茶,又道:“中軍的其余兵員和京衛指揮司都沒有什么異樣,說到底,劉興言還是看不清形勢,有些自不量力罷了。季卿,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反正我是不大看好尉遲楨這個人的。如果將來真的是他登臨大位,我也不會真心臣服他的統治。”
后半句話,喬浦并沒有說全。
其實他想表達的真正含義時,如果小皇帝駕崩后,尉遲家的那幾個子孫難成大器,北邊的韃靼虎視眈眈,南邊的緬因也不太平,若是中原沒有一個強勢英明的君主鎮著,祈朝也早晚都會走向滅亡。
軍權把持在他們的手上,與其這樣,還不如讓陸之昀篡權,自己做皇帝。
但眼下這局勢,只要小皇帝不死,陸之昀擁有的權勢便同皇帝陛下沒什么區別。
喬浦這半年也用言語試探了陸之昀多番,他隱約覺得,陸之昀并沒有對那個位置有什么野心。
喬浦自認為對陸之昀是了解的,能夠坐到他這個位置上的人,除了要有過人的才能和政治手腕,也要有對權勢的渴望和野心。
這兩者缺一不可。
陸之昀也不是什么過于循規蹈矩的愚忠之人,他有這個才干,也有這個能力,無外乎就是等他登基后,后世的史官對他這種篡權者的評價會不大好。
可陸之昀也并不是會在意這些人的。
喬浦弄不清陸之昀不想爭取那個位置的理由,卻聽他淡聲道:“尉遲楨是難繼大位,目前還留著他,是因為他還有些用處。”
二人又聊敘了會兒軍務,在提及到云南那幾個土司氏族時,喬浦不禁嘆了口氣,又道:“說來我朝建國也有近百年了,但先前的兩位陛下也曾嘗試著在云南建立藩司。只滇境的情況過于復雜,段、陳、關、楊這四大家族在當地民眾的心中地位甚高,以致今日,我朝還是未能成功地在此地建藩,滇境這個布政使司,真乃大祈之隱患。”
話說到這處,喬浦想到陸諶一月前竟是去了趟云南,便問了陸之昀一嘴:“對了季卿,你那個同陸家斷了關系的侄兒,怎么樣了?”
陸之昀蹙眉回道:“倒是一直有派人留意著他的動向,昨日江卓還遞了消息,說是陸諶總是往滇境的那些密林里去走。”
喬浦的面色顯露了驚詫:“密林?這小子的腦袋該不會是真的被砸壞了吧?他去云南這事就有夠蹊蹺了,做的這些事也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陸諶的行為確實是很怪異,可陸之昀并不認為他是真的瘋了。
滇境一地盛行巫蠱之術,從陸諶決定要同陸家斷掉關系,也對他顯露了恨意伊始,陸之昀的心中便有了猜想。
陸諶在前兩世,都沒有活過三十歲。
第一世時,當他得知了沈沅并沒有去世,而是被他調換了戶籍,成為了喬氏女后,便也如今世一樣,鬧著要同他決裂。
等陸之昀篡位后,陸諶亦聯合著祈朝的文官,多次寫下痛批他統治的暗諷文章。
陸諶和那群文人最后被他下旨處死,也對前朝的余孽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
第二世時,縱是沈渝也去世了,可陸之昀卻知,沈沅落得個那么凄慘的下場,同陸諶和盧氏也脫不開干系。
旁人向來都認為他殘忍無情,心狠手辣。
當年在戰場打仗時,手上就不知沾過多少人的血了,等入了內閣,同那些老狐貍互相傾軋斗爭時,也自是同從前一樣,是踩著政敵的尸體走過來的。
陸之昀并不否認他人對自己的評價,等沈沅死后,他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并未因她的死而展露過傷感,可內里卻抑著滔天的恨意。
他要讓曾經害過、折辱過沈沅的人,和間接造成了她凄慘下場的人,都去死。
沈沅死后不久,陸之昀派人在伯府的飲食中下了手腳,用慢性的致命毒藥,讓盧氏和陸諶這母子倆接連去世。
可不知情的人卻都認為,盧氏和陸諶是突然染疫,暴斃而亡的。
他既是能想起來前世的事,保不齊陸諶也會想起來。
只陸諶應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現在恨他,是因為他同他搶了沈沅。
念空曾經說過,他的氣運極盛,命格也與常人不同,巫蠱這類的咒術是近不了他的身的。
陸之昀只怕,陸諶會通過巫蠱,在沈沅的身上動手腳。
所以他才會一直派人跟著他,昨日江卓稟道,陸諶應是發現了有人一直在跟著他的行蹤,在想要甩開他們時,一不小心就失足跌到了湍急的河水中。
他跌下山崖時,滇境正值雨季,水流湍行的速度亦是極快,沒人敢跳下去將他救上來。
按理說,陸諶被洪水沖走后,應當是活不下來了。
可陸之昀派過去的那些人在驟雨停歇后,卻沒有尋到陸諶的尸體。
尸身既是沒有下落,陸之昀的心中就仍存著顧慮。
——
喬浦離開公府后,沈沅院子也里派來了下人,催他回去用晚食。
陸之昀穿過長長的復廊,回到了沈沅的閨室后,卻見拔步床旁的香幾上,赫然存著數塊剝開的橘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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