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嗜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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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第一天,《沉溺》劇組全員正式殺青。
也是在同一天里,電視新聞里,爆出有關豫星娛樂的報道。
就在季云笙以高價競標成功后的不久,偽造的資質證明被檢察部門發(fā)現(xiàn),銀行以項目風險為由收回高達五十億的高額貸款,導致重要項目推進受阻,這些年季云笙急功近利,投資的項目不計其數,資金周轉本就存在問題。說是滅頂之災亦不為過。眼下,豫星正面臨史無前例的財務危機。
而出售該地皮的溫氏地產,亦被查出包庇縱容豫星做假,隱瞞不報,同時存在偷稅漏稅等違法行為被一并查懲。
此事一經爆出后,溫氏地產的千金溫書瑩也開始遭到網友極力抵制,靠舞蹈家營造出來的高貴人設徹底崩塌。
迫于輿論壓力,《舞蹈新星》綜藝即日宣布已與溫書瑩解除合同,將不再邀請她作為導師參與節(jié)目錄制。
溫家千金的星途還未開始,就已止步于此。
而時鳶,在猶豫過后,也還是選擇了退出這檔節(jié)目。
不為其他,只是因為她前段時間在裴忌的陪同下又去醫(yī)院復查了腳傷。之前拍攝《沉溺》里面的舞蹈戲份后,時鳶好不容易恢復一些的傷勢已經有些惡化。害怕?lián)p耗過度,也不想讓裴忌擔心,她只好選擇暫時放棄。
來電視臺解約的這一天,時鳶再次見到了溫書瑩。
與上一次在星崎晚宴見到的時候不同,溫書瑩面色憔悴,溫婉的眉眼也透著幾分無力和疲憊。
看見時鳶,她的面色不自然地一僵,似是有些難堪。
氣氛安靜片刻,溫書瑩深吸一口氣,率先開口道:“你現(xiàn)在應該很高興吧。”
聞言,時鳶蹙了蹙眉。
溫書瑩笑容自嘲,又喃喃自語道:“為了你,他廢了那么大力氣,把豫星搞垮了。”
恍惚間,溫書瑩又想起前幾天,她去裴氏集團總部找裴忌求情。
她在樓下整整等了四個小時,最后卻連他的辦公室門都沒進去。
一直在門口等到晚上,她才終于等到男人出來。
溫書瑩這一生從未有過如此低聲下氣的時候。
她甚至提出用自己手中的股份,和裴忌做交易。
只要他愿意收手,放過溫氏地產這一次,就可以輕松得到上百億的利潤。這樣的交易,對他來說根本穩(wěn)賺不賠,更何況是對一個商人來說。
可他卻連眼都沒抬。
連一個正眼都不曾給她。
車窗降下,男人的面容冷戾而絕情,不帶絲毫情緒地看著她。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別在她身上打主意。”
話音一落,溫書瑩的臉色瞬間蒼白下來。
為了給時鳶報仇,他甚至可以做到對利益不屑一顧。
原來真的有人,生了一副薄情相,卻唯獨對一人偏執(zhí)入骨。
而她,從一開始,真心便給錯了人。
*
收尾了所有工作后,時鳶正式進入了退休模式。
她還沒有正式公開退圈的消息,只是在微博發(fā)了一則聲明,宣布暫停了近期的一切工作,歸期不定。
聲明一經發(fā)出,無數營銷號紛紛開始猜測,最后都一致篤定,她淡出娛樂圈,是為了嫁進豪門當富太太去。可扒了半天,偏偏又沒有任何時鳶要結婚的消息透露出來,于是,大部分狗仔又開始了新一輪蹲梢。
《沉溺》劇組還有一段時間才進入宣傳期,時鳶便打算在這段時間沉寂下來,好好考慮今后究竟要做什么。
趁著裴忌出差的幾天,時鳶自己偷偷跑回了南潯,陪奶奶呆了幾天。
好消息是,這些日子里,老人家的身體狀況比起從前來好了不少,醫(yī)生說已經可以準備出院回家慢慢修養(yǎng)了。
這天下午,時鳶從醫(yī)院回家的路上,剛要走進家門,就看見隔壁柳奶奶家的小孫子正蹲在門外面壁思過,應該又是因為調皮搗蛋挨訓了。
6.7歲大的小男孩抱著一個奧特曼蹲在墻角,哭得好不可憐。
看見時鳶過來,小男孩立刻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喊她:“鳶鳶姐姐。”
奶聲奶氣的,聽的人心都要化了。
時鳶蹲下來,從包里拿出紙巾,動作輕柔地幫他擦干凈眼淚,笑著揶揄:“今天又怎么惹奶奶生氣了?”
她的嗓音溫柔又動聽,小男孩立刻開始委屈地自己是怎么挨訓的過程講給時鳶聽。
她聽得認真又專注,側臉在陽光的籠罩下更為朦朧動人。
小男孩看著看著,眼睛越來越冒出小星星。
時鳶模樣生得好,脾性也是方圓幾里出了名的溫柔可親,周圍知道她的小孩子就沒有一個不喜歡她的。
小男孩眼睫上還掛著淚珠,語氣天真無邪:“鳶鳶姐姐,等我長大可以娶你做老婆嗎?”
話題轉變的有點突然,時鳶先是愣了下,隨即陡然失笑。
還沒等她回答,身后就響起一道低沉熟悉的聲音。
“不行。”
聽見他的聲音,時鳶頓時怔住,立刻轉過身看去。
身后,那個明明昨天還遠在千里之外的人,此刻已經真切地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一身西裝筆挺,沒系領帶,頗有幾分風塵仆仆的氣息,散漫隨意地倚靠在樹上,目光定定地望著她。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裴忌已經邁步走過來,長指扣住她的手腕,不容置喙地拉著她往家的方向走。
“回家。”
時鳶無奈地彎起唇:“裴忌...”
剛一進家門,他就伸手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蹭了蹭。
“怎么不見你心疼心疼我,嗯?”
這人怎么醋勁兒這么大。
時鳶有點想笑,可聽見他的聲線里都透著一陣疲憊,她又心口一軟。
她柔聲問:“你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怎么突然過來了?”
“你說呢。”
“你不跑,我追來做什么。”
時鳶噎了下:“.......”
他還好意思說。
要不是他前兩天那么....
索取無度。
她至于偷偷跑回南潯么?
正當時鳶在心里腹誹,整個人的身體卻忽然騰空。
冷不丁被他抱到院子里的藤椅上,時鳶嚇了一跳:“喂,裴忌....”
裴忌的手臂撐在兩邊的扶手上,眼神玩味地打量著她緊張的神情。
“你以為我要干什么?”
一邊問著,他俯下身湊近她,鼻尖幾乎快要貼上她的,長睫緩緩撩起。
措不及防地撞進他漆黑的眼底,時鳶的呼吸猛地一滯。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眸底染上絲絲笑意。
“白日宣淫?”
時鳶臉皮薄,被他一逗就紅。
她眼睫輕顫,慌亂地就要伸手去捂他的嘴:“你..你能不能別瞎說...”
裴忌勾了勾唇,沒再繼續(xù)逗她,輕提西褲,在她面前蹲下來。
溫熱的掌心握住她的腳踝,不輕不重地揉捏按摩起來,動作自然而熟練。
他的指腹微微有些粗糙,按在她的細膩柔嫩的肌膚上,所及之處,引起她一陣顫栗,舒服得讓人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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