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遵命,裴太太。-《嗜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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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白錦竹的身影消失在登機口,積壓在時鳶心頭的那塊巨石仿佛也在此刻徹底煙消云散了。
機場巨大的落地窗外,飛機在跑道上滑行,呼嘯著沖向天際。
她的耳邊還回蕩著剛剛白錦竹離開前告訴她的話。
是裴忌啊。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為她了卻了太多樁心事。
情緒鋪天蓋地般襲來,仿佛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wǎng),將她的心臟包裹其中,酸得發(fā)脹。
她忽然很想很想見到他。
就現(xiàn)在。
時鳶努力將眼底的濕意壓回去,從包里拿出手機,撥出他的號碼。
電話里嘟嘟響了幾聲,很快被人接起。
那頭的背景音有些嘈雜,不像是在公司里,而且有些耳熟。
時鳶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種直覺,她急忙問:“你現(xiàn)在在哪?”
這時,機場內(nèi)的播報聲響起,仿佛是從頭頂傳來的,又仿佛是從手機聽筒里傳出來的。
低沉磁性的嗓音混雜著微弱的電流聲在耳畔響起。
他說:“回頭。”
時鳶一怔,轉(zhuǎn)過身看去。
身后的不遠處,男人一襲黑色大衣,氣質(zhì)冷厲,身形挺拔,在洶涌的人潮中格外顯眼。
視線相交的一剎,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失了顏色。
他握著手機,逆著人群,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在這個時刻,時鳶忽然無比確定一件事。
那就是,她再也不會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就在時鳶出神的時候,裴忌走到她面前站定,漆黑的眼眸靜靜凝著她。
見她怔怔地說不出話,他挑了挑眉,語調(diào)戲謔:“看傻了?”
時鳶終于回過神,望著他訥訥開口:“你怎么....”
旁邊有人的視線頻頻看過來,裴忌神色淡然地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
“先出去再說。”
走著走著,時鳶忽然想起什么。
她輕咳了聲,問他:“裴忌...昨晚,你有沒有說過什么?”
裴忌的眸色微不可察地滯了下,很快便恢復如常。
“什么?”
見他依舊淡定自若,時鳶忽然就有點不確定昨晚聽到的那句:“像天上的仙女。”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那么肉麻的一句話。她自己都不好意思重復。
她猶豫著問:“就是....夸我的話?”
他面不改色:“沒有。”
時鳶卻還是覺得不對勁:“....噢。”
帶著她從機場的一個后門出去,裴忌拉開后座車門,說:“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時鳶詫異地看向他:“你不一起走嗎?”
“一會兒的飛機,要出差。”
他目光深邃,盯著她半晌,忽然勾起唇角。
“這么舍不得我走?”
時鳶抿了抿唇,慌亂地移開視線,不答反問道:“那什么時候回來?后天能回來嗎?”
說好了要陪他一起過生日的。
裴忌想了想時間,“能。”
不能也得能。
時鳶這才松了一口氣,下意識脫口而出道:“那你早一點回來....”
話一出口,她又不受控制地紅了臉。
怎么好像她很舍不得他一樣....
時鳶咬著唇在心里腹誹,剛想開口補救一下局面,額前就落下一個如羽毛般輕撫而過的淺吻。
低沉悅耳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含著絲絲的笑意。
“遵命,裴太太。”
在白錦竹親自出面澄清后,那些所謂的師生不和,等等亂七八糟的言論全都不攻自破。
也許是裴忌讓人撤了熱搜,很快,和豫星有關(guān)的詞條都被新的新聞消息淹沒下去。
第二天下午,《沉溺》的片場異常熱鬧。
男主角傅斯年正式殺青了,巨大的蛋糕擺在桌上,工作人員正歡呼雀躍地圍在一起切著蛋糕。
有人給時鳶也切了一塊拿過來,她道了聲謝,拿起小叉子嘗了一口。
奶油細膩綿軟,入口即化。
時鳶眼睛亮了亮,轉(zhuǎn)頭問:“這是在哪家蛋糕店訂的呀?”
“是我朋友開的一家私房蛋糕,你想訂蛋糕的話,我把他的微信推給你。”
傅斯年一邊回答,一邊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時鳶笑了下:“謝謝傅老師。”
傅斯年也笑,調(diào)侃道:“一部戲都拍完了,還叫老師,未免也太生疏了。叫我傅斯年就好。”
頓了頓,他又溫聲問:“聽說你和豫星解約了,接下來什么打算?考慮換一家經(jīng)紀公司嗎?”
時鳶頓了下,才柔聲道:“不了。《沉溺》應(yīng)該會是我最后一部戲。”
傅斯年一愣:“你的意思是,要退圈嗎?”
時鳶笑著點了點頭。
他輕嘆一聲,神色有些惋惜,又問:“那今后呢,有什么打算。”
時鳶想了想,實話實說道:“如果身體條件允許的話,應(yīng)該會去做一個舞蹈老師。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可能會去念書吧。”
聽到后面那句,傅斯年又是一怔。
他差點忘了,時鳶也不過才22歲的年紀。
本該無憂無慮上學的年紀,她卻已經(jīng)一個人在娛樂圈里摸爬滾打了三年多。
傅斯年垂眸,斂去眼底泛起的心疼,將手邊的可樂瓶打開。
“別的就不多說了,可樂代酒,祝你今后一切順利。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M管聯(lián)系我就好。”
“對了,一會兒聚餐要不要來?”
時鳶歉疚笑道:“今天恐怕不行,晚上和朋友約好了見面。”
她下午和姜知漓約好了去取手鏈,眼看時間就要到了,時鳶和傅斯年道了聲再見,便動身前往工作室。
路上,時鳶加了傅斯年推過來的微信,聯(lián)系上了那位甜品師,提出想要親手學著做一個蛋糕。
大概是看在傅斯年的面子上,那人一口答應(yīng)了,約定讓時鳶明天上午過來學。
取好手鏈出來,就看見洛清漪的minicopper已經(jīng)停在門口了。
時鳶拉開車門上車,疑惑開口:“怎么突然來接我了?這兩天不是很忙嗎?”
洛清漪一邊倒車一邊答:“是挺忙,但最麻煩的事兒已經(jīng)辦完了。我辭職啦!”
洛清漪其實早就有從豫星辭職的念頭,眼下時鳶已經(jīng)和豫星解了約,她當然也沒什么再留下去的理由了,索性直接交了辭呈。
聞言,時鳶一愣:“那你以后....”
“準備自立門戶啊,當小老板,總比給人一直打工當社畜強吧。”
時鳶蹙了蹙眉,又擔憂問:“季云笙同意了嗎?”
“他沒攔啊,聽說他最近挺焦頭爛額的,好像有個挺重要的項目,重心都放到地產(chǎn)開發(fā)那邊了。人事那邊沒得到什么要卡我的消息,辭職手續(xù)辦的挺順利。”
洛清漪渾然不在意地安慰道:“放心,不用擔心我。在圈子里混了這么多年,我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人脈在身上的,我可是金牌經(jīng)紀人。再說了,借你的光,還有你老公的,季云笙也不敢為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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