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曾自殺未遂。-《嗜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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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時鳶忽然踮起腳。
他長得太高了,她踮起腳,也就只夠親到他的下頜線上。
一個如羽毛般輕掃過心尖的吻落下,引得他的指節輕輕蜷縮了下。
她緊張得眼睫輕顫,“我記得。”
果然,清醒著主動被喝醉之后主動要難多了。
裴忌垂眸盯著她,喉結輕滾了下,忽然出聲問:“老爺子都跟你說什么了?”
讓她忽然變得這么....主動。
時鳶一愣,下意識搖頭否認:“沒說什么.....”
可她是真的不太會撒謊。
迎著裴忌探究的目光,時鳶咬緊唇,心底一橫,干脆仰起臉,不躲不閃地看著他。
她張了張唇,聲音細若蚊鳴:“他說.....你很喜歡我。”
裴忌挑了下眉,漆黑深邃的目光定定地望著她。
時鳶被他的視線盯得忽然有些難為情起來,剛在腦子里打好草稿的話一時間全都忘干凈了。
他忽地勾了勾唇:“這還用他說?”
聞言,時鳶一怔,宿醉后的太陽穴還在隱隱作痛,乍一下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過了兩秒,她的眼睛慢慢睜大,緊接著,唇瓣被人輕輕含住。
不似昨晚在玄關那樣的急不可耐,只是淺嘗輒止的輕吻,清冽好聞的氣息慢慢渡進她的口腔里,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盡數抽離。
他不喜歡用說的,只喜歡用做的。
時鳶覺得自己酒應該還沒完全醒過來。
否則她為什么一大早起來又暈乎乎的,腳像是踩在云端上似的,碰不著地。
冰冰涼的觸感貼在她的雪頸上,是他的腕表。
她好像很少見到他在她面前摘過....
然而眼前的狀況并沒有給時鳶機會繼續思考這個問題。
幸好是白天,裴忌還依稀記得克制兩個字怎么寫。
他直起身抽離出來,神色恢復了平日里的冷淡,嗓音里仍尚存一絲沙啞。
“出來吃飯。”
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哦.....”
下午三點,《沉溺》片場。
剛拍完一條戲,時鳶收工回到休息室里,桌面上的手機響個不停。
全是微信語音,洛清漪發來的。
時鳶隨手點開一條播放,手機里立刻傳出洛清漪悔恨的聲音。
“昨晚我打電話給裴總,他剛過來把你帶走,我就發現你包里的衛生巾落在沙發上了。我就知道,完蛋了。”
時鳶:“.........”
倒也不必這么遺憾..
語音順勢播放下一條。
“我剛剛聽說到一個相當離譜的消息,季總好像要和溫書瑩訂婚了。”
時鳶一愣,回了一個問號。
微信上,洛清漪秒回:“你沒聽錯,就是那個溫書瑩。”
時鳶皺了皺眉,指尖輕觸屏幕。
時鳶:他們兩個怎么會.....
洛清漪:“很突然吧,我聽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但想想也是,溫書瑩是溫氏地產董事長的獨生女,論什么豪門聯姻家族振興,在他們上流圈子里應該確實挺吃香的。”
時鳶:是豫星最近出什么問題了嗎?
洛清漪:應該沒有吧,我沒聽說啊。
時鳶放下手機,隨手在化妝臺上拿起一支口紅,旋開蓋子。
這時,蔣清從外面推門進來,探頭探腦地說:“時鳶姐,攝影棚外面有一個人在等著,他說他認識您,叫慕思遠。”
啪——
時鳶手中的口紅摔在地上。
刺眼的顏色在光潔的地面上暈開,一片狼藉。
等候室里。
時鳶抬腳走進去,就看見慕思遠坐在那里,神色吊兒郎當的,五官緊湊在一起。
和幾年前一樣,讓人討厭。
看見時鳶進來,慕思遠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驚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人有些不適。
他笑瞇瞇地開口:“大明星,好久不見了啊。”
時鳶抿緊唇,沒有答話。
慕思遠揉了揉脖頸,看著她又笑:“怎么,大明星現在不認得我了啊?”
她目光淡淡,終于出聲:“你怎么會在這?”
“當然是來找老同學敘敘舊了,瞧把你緊張的。”
時鳶神色冷淡,轉身往外走:“出去說吧。”
攝影棚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時鳶找了間咖啡廳的私密位置坐下。
點了兩杯咖啡,服務生抱著菜單離開,只剩下他們兩人。
慕思遠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了一圈,哼笑著開口:“還真是紅氣養人,越來越漂亮了。”
她抿緊唇,神色冷淡:“你來找我只是為了說這些嗎?”
時鳶很少會對人這種態度。
除了她極致討厭的人,而慕思遠就是這極少數里的其中一個。
見她的態度冷漠,慕思遠也不意外,毫不在乎地一笑,語氣熟稔得仿佛真的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瞧你,我這不就是來找你敘敘舊嗎,都這么久沒見了。”
“過幾天就是我爸的忌日了,我做兒子的,當然得回來祭拜他老人家。”
慕思遠意味不明地盯著她:“倒是你,我可看見新聞了。”
他笑容陰測測的:“和殺父仇人的兒子攪和在一起,你還有顏面回南潯去嗎?”
慕思遠唏噓兩聲:“你說當年,裴忌他那個親爹不做人事兒,工廠出了問題,讓下面的人背鍋。結果兩個人的命都搭了進去。”
時鳶目光一窒,摩挲著咖啡杯壁的指尖隱隱泛了白。
頓了頓,她抬起眼,向來溫柔的眸里覆上一層薄薄的寒意:“慕思遠,我爸爸他,是為了救你的父親才去世的。”
“是,你爸是個見義勇為的好人沒錯。但如果不是因為裴忌他爸做了手腳,要我爸和你爸幫他頂罪,我爸也不至于走投無路,才會一把火燒了工廠。”
“歸根結底,這些都是因為誰。”
慕思遠緊緊盯著她,冷笑一聲:“我不信,你真的能心無芥蒂地去跟裴忌這個殺父仇人的兒子在一起?你還有良心嗎,對得起你爸的在天之靈嗎?”
話落,時鳶握著杯子的指尖微微發抖。
她的臉色煞白無比,重重合上眼,腦中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幾年前的畫面。
那天,明明是生命中無比平凡的一天。
家里的電話忽然響起,叮鈴鈴的,電話那頭的人仿佛很急,聽得人心焦。
時鳶接起電話,對面傳來那道熟悉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么,電話里很少,噼里啪啦的聲響,像是有什么大火在燃燒沸騰,幾乎快要吞噬掉父親的說話聲。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寬厚,溫柔,卻虛弱無比,仿佛已經瀕臨到最后一刻,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給她打了最后一通電話。
他只說了兩句話。
鳶鳶,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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