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偷吻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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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不愿意以shadow的身份重新回到圈子,而是選擇起點為零的素人盛盞清的名頭。”
“阿盞,你是不是怕了?”
“我說的怕,不是怕自己洗不了抄襲的污名,而是怕自己回不到過去的輝煌,也被扣上一頂‘江郎才盡’的帽子?”
這幾天,她終于有勇氣承認(rèn)喬柏遙說的這些,全是正確的。
shadow是天才,盛盞清卻不是,所以她不必承擔(dān)“江郎才盡”的危機。
說白了,她就是在逃避。所謂的“從零開始,卷土重來”,不過是為了掩蓋自己的怯懦所套用的借口。
盛盞清摸出煙盒,里面是空的。只好作罷,頭也不抬地繼續(xù)說,“說實話,我這次回來并沒有完全做好坦白的準(zhǔn)備。”
承認(rèn)并接受自己的失敗,將終點標(biāo)記為起點,重新逆風(fēng)開始,遠(yuǎn)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容易。
徐若心的意外,讓她陡然意識到,逃避只是一種浪費時間的徒勞無功。沒有人能預(yù)料到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唯一能做的,是將當(dāng)下的遺憾從自己生命中摘盡。
盛盞清閉了閉眼,試圖驅(qū)散安放在腦海里的,那鮮血淋漓的一幕,“現(xiàn)在看來,我好像沒有辦法再逃避下去了。在象牙塔里待太久,人是會腐爛的。”
江開微滯,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我姐不在了,離開了這么多年,我也該成為自己的光了。”盛盞清眼神安定下來,緩慢說,“就算成不了,我也不應(yīng)該再是在陰影里長大的shadow了,也該獨立見光了。”
她笑了下,“至少得告訴他們,他們的等待并不是一場空。”
周圍沒有人經(jīng)過,空氣很靜,盛盞清將下巴擱在他肩頭。
溫?zé)岬挠|感讓江開不著痕跡地一顫。
“對不起啊。”哭得兇了,語調(diào)難免不穩(wěn),像從支離破碎的殘渣中挑揀拼湊出的。
江開知道這話不只是對他說的,他只是其中一個。
蘇燃曾經(jīng)說,不管發(fā)生什么,阿盞都不會哭。
她錯了,他們的阿盞是會哭的——
她在為所有不停歇愛著她的人哭泣。
這場雨,自上而下地洗凈城市的浮華,帶來絲絲涼意。入秋開始泛黃的樹葉兜著大量細(xì)密的水珠,風(fēng)一吹,撲簌簌地往下掉,大半抖落在兩人的頭頂。
無人在意。
江開沉默地?fù)嶂荼〉募贡常抢锒阒恢槐伙L(fēng)雨打傷的黑色蝴蝶,顫抖著未豐的殘翼。
“盞清姐,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哭。”他試圖緩和氣氛,帶些調(diào)侃語氣。
悶氣疏解不少,盛盞清揉了下眼,帶點啞意的嗓音聽不出波瀾,“我生下來就是哭著的,現(xiàn)在為什么不能哭。”
兩人靜靜坐了會,江開說:“我留在這里,先送你回家。”
盛盞清默了默,搖頭:“送我去映像吧,有些事需要和林哥當(dāng)面商量。”
江開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事情,踟躕了下,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下。
-
傅則林見她眼眶微紅,像是剛哭過,詫異地抬了下眉,目光穿過她肩頭,江開不在。
“是江開那臭小子欺負(fù)你了?”他試探性地問。
盛盞清直白地否定他的猜測,轉(zhuǎn)而問,“有煙嗎?”
“你最近不是在戒煙?”話雖這么說著,還是乖乖把煙盒跟打火機遞過去,“這煙有點烈,你悠著點抽。”
她懶懶哦了聲。
傅則林把窗戶開大了些,邊走邊問:“你跟我說說,到底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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