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偷吻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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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深海明珠般眼眸的少年,看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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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開始得突然,結束得潦草。蘇燃簡單處理后,在二樓找到盛盞清,逼仄的過道里只有她一個人。
聽見動靜,盛盞清分出半個眼神問:“這么快就擺平了?”
蘇燃點了下頭,走到她身邊,兩人半倚在墻上,地磚上有窗格的四方剪影。
盛盞清視線輾轉,落在蘇燃手里被夜色浸潤得透亮的淺色液體上。她笑著奪過,卻不急著喝,指尖捻住杯身輕晃,“這次又敲了多少?”
像今天這種情況,在朝露沒少發生過。偏偏鬧事的雙方都是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家有老子扼住經濟命脈,鬧歸鬧,事后也只能像個慫蛋一樣,一杯酒握手言歡,順便給朝露老板娘送上點封口費。
每回蘇燃總能用自己那巧舌如簧的嘴皮子功夫,把價碼開到十倍以上。
盛盞清至今沒想通,蘇燃這小破酒吧是怎么吸引這么多有錢的冤大頭上門送錢來。
蘇燃勾起唇角,朝她比了個數字。
雖然在意料之中,但盛盞清還是搖頭嘖了聲,“資本主義的丑惡嘴臉啊。”
蘇燃笑著去搡她的肩:“我要是不趁這機會多敲點,將來怎么養你這尊大佛?”
“行,你還是真能養我,我倒不介意為錢彎成蚊香?!笔⒈K清也笑。
知道她在開玩笑,蘇燃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卻在下一秒,聽見面前的人問:“那傻子呢?”
“誰?”
“替我挨下一酒瓶的傻子。”盛盞清瞇了瞇眼,聲線含著些許涼意。
她確定自己沒見過他,可他從那雙黑沉的眸子里袒露出來的情緒,分明是對待相識多年的舊人。
她活得自我,很少去揣摩別人的心思,可人受潛意識驅動的行為是不會撒謊。那時,她能感覺到他是真心想要護住她。
為她這樣的人受傷,不是傻子又是什么?
“你說那小子啊,看上去挺窮酸的,加上他不長眼替你擋了那一下,我就沒打算讓他賠償,”蘇燃笑笑,“不過和他一起來的那幫人里有個大款,剛才一直追著我不放,說什么要替朋友賠償道歉。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對于這種送上門的錢,哪還有推脫的必要。”
盛盞清想知道的不是這些,“那傻子命還在嗎?”
她故意把話說重,蘇燃愣了好一會才聽懂她的意思。
“放心,活得好好的,這會正在幫我們的人清理現場呢。”蘇燃笑得別有深意,“要我說根正苗紅樂于助人,長得又好看的弟弟誰不喜歡?”
盛盞清裝作沒聽懂地笑了笑,喝完酒后,將杯子擱在窗臺,看她一眼說:“先回去了,沒唱的歌下次給你補上。”
蘇燃還沒說什么,就見她半路折返回來,抽出肩帶上夾著的百元大鈔,用酒杯壓住,“扔錢犯法,那就只能麻煩老板娘替我轉手出去。”
蘇燃漫不經心地掃了眼,想起在舞臺的那一幕。她懂盛盞清骨子里的傲,但聯想到她目前窘迫的境況,好心地提了句:“收下吧?!?
盛盞清沒動,笑說:“人窮志再短,那我這人算是徹底廢了。”她揮了揮手,“走了?!?
等那道纖瘦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蘇燃才收回目光。
她稍稍側頭,落著塵埃的窗臺上半截紅鈔被風吹得簌簌作響,杯壁沾染上的紅唇紋路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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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后門連接著一條小巷,剛下過雨,青石板路上堆著一圈圈水洼,將上方的霓虹招牌印了進去。
盛盞清頓住,猛地抬腿踩下,“朝露”兩個字瞬間支離破碎,濺起的水花躥進鞋里,黏糊一片。
沒走出幾步,手機咚的一聲。
盯著對話框頂上沒有備注過的昵稱,盛盞清頓了好久,都沒想起這人是誰。
對方發了條鏈接,附帶一句話:【麻煩給23號投個票,謝謝!】
很明顯是群發的。
手指懸在屏幕上近一分鐘,才點開,往下劃拉,23號“知南”。
這個名字,盛盞清最近經常能從阿利他們口中聽到,出道不過數月,鋒芒畢露,出道曲《不落的星》至今占據著各大榜單前十的位置。
眼神放空了會,摁滅屏幕,后背抵住墻,低頭銜住一支煙。
剛要點上,下垂的視線里忽然進來半邊洗到發白的帆布鞋。
她有所預感地抬頭,男生緩慢朝她走來,光影勾勒出身體清瘦挺拔的線條。
不太明朗的環境里,他有種病態的憔悴。
冷冰冰的白,極致的黑,青紫交加的傷口,三者間構成美學中極為突兀卻莫名和諧的元素。
像是十七世紀從幽冥古堡里晝伏夜出的吸血鬼,清冷妖冶充滿未知的威脅和侵略性。
光一眼,盛盞清便在心里定下一個結論:不該有交集的危險人物。
即便這危險人物在半小時前剛替她攔了一擊。
盛盞清不著痕跡地抽回目光,將煙攢在手心,剛走出幾步,期期艾艾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盞清姐,你有沒有受傷?”
盛盞清屏了屏氣息,不知道自己這會是該驚訝于他知曉自己的名字,還是他這副有備而來的姿態。
思緒飄了幾秒,前者不攻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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