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忘-《愛意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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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等。”祁紀陽轉身,“我家還有新的牙刷,你直接在這兒洗漱吧,一會兒你開我的車去上班。”
時間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程梔權衡了一下,隨后點頭:“行。”
如果這時候才回家再趕去上班,多半會遲到。
只能這么勉強將就一下了。
她飛速洗漱完,祁紀陽從房間里拿了幾把車鑰匙出來,拿在手上把玩。
他靠著房門,漫不經心地抬眸:“開哪輛?挑一下。”
“最便宜的。”程梔伸手,“我開個幾百萬的跑車去上班太招搖了。”
祁紀陽:……
程梔見他不說話。
“不是吧祁少。”程梔嘆了口氣,“你車庫里就沒有一輛便宜點的車?”
“……”
“那算了。”程梔說,“我打個車去上班。”
“要不我送你?”
“那比我自己開你的車去還招搖。”程梔說完就去穿鞋。
祁紀陽走在后面,跟屁蟲似的,一直送程梔出小區打到車以后才回去,倒是挺負責的。
…
程梔剛上車,司機就開始開玩笑:“你男朋友不送你上班啊?你還自己打車去?”
“不是我男朋友。”程梔笑著,多接了一句,“我哪兒能有這么有錢的男朋友啊。”
程梔是知道祁紀陽挺有錢的,她當然知道祁紀陽家底很殷實。
但每一次還是會被驚訝到。
原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以大到這種地步。
程梔開了窗,她側頭看著外面,上班高峰期有些擁堵,有小情侶一起騎車自行車路過旁邊,有說有笑的。
“老公,雖然我們現在沒錢買車,但你看這么堵,我覺得沒車也挺好的。”
“哈哈哈,是啊,不過以后我們多努力,一定會有的!”
大部分年輕人,二十三四歲,連買件貴點的衣服都舍不得,更別說要買車買房了。
程梔都算是過得不錯的。
但有人的二十三四歲,卻是另外一個世界。
外面飄來街邊賣早點小商販的吆喝聲,程梔正發著愣,微信滴滴一響。
很突然地收到一條白離的信息。
問題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白離問她:【程梔你跟祁紀陽這么多年…】
【真的一點別的情況都沒有啊?】
程梔的手稍微頓了頓。
最后打出了干凈利落的回復,她幾乎沒有猶豫。
【沒有。】
**
祁紀陽送程梔走以后,沒有直接上樓,他先去自己的車庫里轉了一圈。
他確實很愛買車,而且動輒就是買幾百萬的跑車,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愛好,就是很愛買車。
車庫里停著形形色色的跑車,每一個都價值不菲,像是一個小型的車展。
看完以后,祁紀陽上樓的路上給許讓打了個電話。
“喂?許讓,你哪天有空?陪我去買個車。”祁紀陽說著,往樓上走。
“又要買車?”許讓問,“你錢多到沒地方花是嗎?”
祁紀陽在花錢這方面,有時候連許讓他們都會多說他兩句,雖然大家家境都不錯,但祁紀陽一定是最能花的那一個。
“不是。”祁紀陽說,“我想買個便宜點的。”
“三百萬以下?”許讓笑了聲,“這個對你來說應該算是便宜點的吧?”
祁紀陽還沒回答,他也在想著,到底什么樣的才能算得上“便宜”。
“祁紀陽你是真的不食人間疾苦。”許讓說了他一句,“什么時候你來做做我們做的事情就知道了。”
許讓現在在自己的公司忙著,他和家里關系不好,攢了些錢打算自立門戶。
而祁紀陽還在玩賽車。
這些年獎金倒是也拿得不少,加上平時車隊也要接些商業代言賺了不少錢,休賽期沒有比賽的時候,他們幾乎都在接各種商業活動。
祁紀陽沒反駁許讓的話。
這是他必須承認的,他確實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里,好像都不知道吃苦這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那你覺得一個普通的家庭,應該開什么樣的車?”祁紀陽問。
許讓頓了頓,問:“哪種普通家庭?”
祁紀陽稍微愣了一下,在腦子里搜尋著各種記憶,卻怎么都沒找到答案。
程梔從來都沒跟他說過,她家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她什么都沒說過。
即便是關系最好的那幾年里,程梔好像都在故意回避這個問題。
“不清楚。”祁紀陽說,“大概就是高中能上我們學校,平時吃穿也不愁…”
“噢。”許讓應了句,“那可能,三五十萬吧。”
“行,那我就再買個三五十萬的。”
“買來干什么?”許讓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車庫里那么多幾百萬的車不夠你玩的?”
“別管。”
兩人聊了幾句,許讓有個早會,匆匆地就掛了電話。
祁紀陽回房間準備整理一下,剛進去就看到床上被子還亂成一團沒來得及收拾的樣子,床上早就空蕩蕩的沒有人在。
祁紀陽忽然愣住,在門口站了許久沒進去。
心口似乎也有些空蕩。
心情和那張床一樣,凌亂、留下一些痕跡,但現在空無一物。
他恍惚之間還覺得床上躺了個人,鼻息之間都還是那個人身上的味道。
祁紀陽回想了一下昨天一整天,跟夢一樣,意識模糊地打了電話給她,以為一定不會看到她來,卻在一小時后看到了她。
喝了程梔親手熬的粥。
抱她回房間睡覺的時候,他的背脊都是僵直的。
祁紀陽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似乎上面還有些余溫殘留。
程梔比他想象中還要輕,以后一定要養胖一點。
這個想法忽然出現在腦海里,像是一個危險的訊息,祁紀陽忽然皺眉,覺得有些許煩躁,他去接了杯冷水,直接灌了一整杯下去,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可是昨夜的畫面一直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
幾個小時前。
安靜的凌晨,外面的星星還掛著,風也很輕,從窗戶縫隙吹進來空氣中是淡淡的花香味還有前一場雨中沒完全散開的塵土味道。
但他的世界里,鼻息之間,所有的感官里。
好像只有程梔身上的味道。
清甜。
她閉著眼,嘴角微揚著,好像在做美夢。
所以一點都不想吵醒她。
就那么看了安靜地很久很久,忽然被她一聲夢中的輕輕的低吟給擾亂了心緒。
像是冷夜中的一支火柴劃過,點燃了這房間里的一切。
包括他。
程梔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只是這樣,就會讓他心中的念頭肆意瘋長,完全不受任何控制。
只有祁紀陽知道,只有星星知道。
在那點點熒光的房間里,祁紀陽湊近了她,眸子里閃著捕食獵物的光。
想要吞噬她的所有,想要一口吃掉。
他沒有吻上去,兩個人的呼吸在很短的間隔之中反復糾纏了好幾遍,祁紀陽再一次回神的時候,他去洗了把冷水臉。
清醒了。
祁紀陽看著鏡子,看到水珠順著下顎線往下落,一路往下,一直到了不能再繼續往下落的位置,那個仿佛一團火簇的位置。
漸漸的,被這冷水給平復了下來。
但情緒卻怎么都拉不回來了。
直到現在,天已經敞亮,他明明也沒有再發暈,卻還是覺得情緒上頭。
疊好被子以后,祁紀陽下樓去打開了冰箱,看到里面放著的幾瓶汽水,忽然又出神。
——“家里冰箱里有你愛吃的冰淇淋。”
程梔從來沒叫他上樓過。
祁紀陽能明顯感覺到程梔對那個人和對自己的差別,他才明白。
或許再好的朋友,也終究只是朋友。
始終隔了一層薄薄的紗。
祁紀陽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想到前些日子剛跟程梔重逢的時候,她單身。
自己還開心了好一陣。
現在呢。
又復合了?
前天喝了酒,理智全部喂了狗,可以當做都是醉酒后的瘋話。
但醒了以后,他明明知道那些,卻開始完全不受克制,甚至覺得自己對她的念想比喝醉了酒時還要強烈。
他好像在做一件十分違背道德的危險事情。
…
電視里播放著f1方程式賽車比賽的畫面,祁紀陽接到孫宗的電話。
“喂?blume,周末來拍這次的商務宣傳照啊。”孫宗說。
“不想去。”祁紀陽冷淡地拒絕,“之前不是有照片?”
他拒絕拍攝的時候,通常都是用之前的照片來合成,勉強用用。
贊助商和品牌方時常也很無奈,畢竟blume的人氣在那兒,就算是合成的,也有人愿意買單,他的影響力很大。
“這次合作還是談的程梔小姐。”孫宗使出殺手锏,“你放心,絕對給你拍好,程梔小姐的面子你總得給吧?”
“……不給。”
孫宗:?
“你確定?”孫宗問,“那我把這話傳給她了?”
“隨便。”
祁紀陽越想越覺得煩躁,他沒多說幾句,依舊在拒絕拍攝,孫宗也拿祁紀陽沒什么辦法,沒能他爭太久,無奈地掛了電話。
然而祁紀陽的情緒一直不平。
所以許讓下午忙完打電話來,聽到祁紀陽煩躁的語氣以后笑了笑。
許讓說了句:“這就是戀愛中的男人?情緒這么不穩定?早上不還挺開心的說要買車?這會兒就不耐煩了。”
祁紀陽:……
他原本是挺開心的。
但回來自己想了會兒,越是清醒越覺得煩躁,一邊清醒著,一邊不受控制。
“什么戀愛。”祁紀陽一聲嗤,“我單戀?”
“所以,你喜歡程梔,想跟程梔談戀愛這事兒就這么算了?”
“她有男朋友的。”祁紀陽一聲低笑,聽著有些無奈的嘲弄,“許讓。”
祁紀陽沉默了好幾秒,憋了許久終于吐出了一句。
“我他媽覺得自己現在像個拼命想上位的男小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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