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行路,登高-《大道之上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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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聽到這話,默不作聲,只是略微舒展了眉毛,隨即喊了一句:“給老夫找一間廂房,老夫要好好睡一覺!”
范疇昔見狀這才舒了口氣,走向對面的柳承賢說道:“柳公子莫要見怪,在下擔心公子安危, 這才無奈說出公子你的秘密,還請公子莫要見怪?!?
無緣無故因為封一二一句戲言被安了這么個身世,少年無奈搖頭,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我明白,且不說我是不是,只說那個老翁在畫中困了千年,又怎么會認識沈先生和白皚洲那個讀書人呢?”
范疇昔摸了摸腦袋,仔細一想似乎真就是如此, 自己這話出口,非但沒什么作用,還無端泄露了眼前柳公子的身世,當真是情急之下,有些糊涂了。
他正要再開口賠罪,卻見柳承賢打開折扇,一邊輕輕搖動一邊說道:“算了,算了。以后別說了就是了?!?
已經猜出了是當年在蓮花渡上,那個不靠譜的游俠兒造下的孽,少年沒有半點解釋的欲望,畢竟簡簡單單一句謠言,說出容易,想要解釋卻難上加難,總不能讓已經身死道消的沈先生站出來澄清吧?
現如今柳承賢只希望這個范疇昔自此不再提起此事,一個人誤會就誤會吧。不說便好。
“疇昔,咱們走,去給老前輩尋一個好居所。”
似乎是從范疇昔口中知道了少年的另一個身世,秦安秦先生找了個由頭便招呼自家學生離開, 省得雙方交往過密,從而惹出什么麻煩事。
自打沈知秋在稷下學宮誆騙了一眾圣人,身死道消之后,就連衍崖書院都成了人人敬而遠之的地方。
現如今雖說有沈知秋的女兒沈璘這個隱隱有成為女夫子的人鎮守書院,又有那么一個與書院有些淵源的人在那一洲之地替學宮行事。
但明眼人不難看出,衍崖書院并不好過,沒有大儒坐鎮,短時間內尚且可以在一洲之地站住腳,但若是長期以往下去,等其余幾家書院做好了準備,恐怕不不過就是被蠶食的命。
一洲之地都在等那間書院遲些犯下錯,那時候便會群起分食。當然,之所以要遲些,那便是要等自家書院有能力頂下往后的那些麻煩事。
柳承賢看著師徒倆人的背影,淺淺一笑,他走向那些個被震碎了的畫卷,一一將散落在四處的畫卷撿了起來,慢慢地放入袖中。
一開始沒來得及仔細看,這下可算是得了機會。
夜深時分,少年舉著手中的油燈, 在幽暗的燈光下將那些個畫卷碎片拼成了一副畫。
他嘆了口氣,伸手摸向畫卷邊緣處。
早在早上的時候,他便覺得有些奇怪。
按照道理來說,這單輪是一副畫,理應是先裁下大小合適的紙張,隨后作畫。
那么畫作裁剪的邊緣處,除了故意留白的地方外其余筆墨侵染的紙張側面也應該是沾有顏料。
可偏偏少年今日看到的這副畫卷,邊角出毛邊并無半點侵染跡象。
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副畫只不過是其中一部分,從一副長卷中節選出了這么一段山水。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這畫才沒有落款與印跡。
少年摸著畫卷,瞇起眼。如此說來,說不定只要找到了全部的畫卷,就可以從中學會這筆下生天下的巧妙手法。
“王土?江山?”
柳承賢輕聲念叨了一句,隨即苦笑搖頭,他想起了封一二當年將那副《千里江山圖》隨手扔給自己的時候,說得那句玩笑話,不禁有些唏噓。
或許在當年,剛出清名天下,來到這一方廣闊天地的他會如此想。
可現如今,少年覺得那副畫是自己與許初一的家,是他倆的故鄉。
小心翼翼地收好了桌上畫卷,少年吹滅了油燈,想起與自己一同走出畫卷的許初一,自己可是答應過的,要還他一個娘親,還他一個家。
次日清晨,少年牽著牛車早早地就在書院門口等候。
不出一會兒,身背一只木箱的范疇昔便跟著書院秦先生從書院中走了出來。
只見中年男子一臉木納,時不時地還打了幾個瞌睡,少年低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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