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魏威觀-《大道之上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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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這些,她這才回到神像前,先是好一陣的跪拜,起身后朝著許初一小聲說道:“這里說話不方便,還是跟貧道進(jìn)去說吧。”
許初一沒有多說什么,跟在女道士身后慢慢地走了進(jìn)去,而那張出手了得符箓也跟在了少年身后以防不測。
等到了道觀的后院,女道士停下腳步,輕聲說道:“您要找的那個女子,恐怕不會見你了。”
“什么意思?”手托著油燈的許初一聞言趕忙問道。
女道士微微皺起眉頭,嘆氣道:“當(dāng)年在這兒的寺廟已經(jīng)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當(dāng)時一共收養(yǎng)了兩個女子,一個是她,一個是我家祖師。”
“她死了?”許初一想起剛才燒香時看見的那幾個牌位,雖說他不認(rèn)識上面的字,但也猜到了是這間道觀之前的幾位道長。
“不,她活得很好。活得不能再好了!”
女道士閉上眼,這一句話中即便有兩個“好”字,但是聽這話的語氣,卻很不好。
少年有些疑惑了,他撓了撓腦袋,好奇地問道:“究竟是怎么了?”
年紀(jì)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女道長緊跟著又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見你穿了女子衣裳,想必這一路上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許初一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繼續(xù)說道:“說此地是以女為尊,以男為卑都算是客氣了。”
“其實當(dāng)年薛仙人來之前,并不是這樣。”女道士閉上眼,解釋道:“我聽我?guī)煾嫡f過,當(dāng)年這兒可不是這樣。”
許初一有些不太相信,一路之上,他看得很是清楚,在這兒女子拋頭露面,男子穿著保守,就連在路上也必須以布掩面。
他還看見路上有女子毆打男子,口口聲聲說教訓(xùn)丈夫,甚至街邊還有些青樓妓寨,不過靠在門邊的都是些濃妝艷抹的男人。
對此,少年心中還惡心了許久。
如此的一個風(fēng)俗,幾百年前不是如此,他有些不明白,暗自覺得怕不是因為自己的封大哥來過之后,才落了個如此模樣吧?
其實少年猜得沒錯,之所以這煊赫郡變得如此,還真就是封一二所作所為。
當(dāng)年的煊赫郡與現(xiàn)在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現(xiàn)如今男子如何,當(dāng)年的女子便是如何。
就連郡縣外保存至今的那座塔上也曾寫有這么一句話,“去女迎弟”。
當(dāng)年這兒對待女子如同貨物一般,家中若是沒有個男孩,那可算是遭了殃了,不光親戚之間相互討論,就連街坊四鄰也會取笑一二。
沒有男孩怎么辦?那便繼續(xù)生,若是生不出那便娶一房小妾繼續(xù)生。
女兒太多,養(yǎng)不起那便將剛出生的女嬰送往郡縣外的那座塔中,任由其自生自滅。
運氣好的被豺狼虎豹叼走吃了,運氣不好的,郡縣外游蕩的乞丐不少,窮苦不說還沒個媳婦,之后的事是生是死不言而喻。
當(dāng)年盯著薛威名字的封一二便是路過了那座塔,看見了那不可言說的一幕,縱使脾氣再好,身后的春秋長劍也出了長匣。
一劍封喉,不留些許苦楚。封一二看著那些血跡和破裂的女嬰下體,本想著下手不妨狠一些,可塔中一聲女嬰哭喊還是將他喚醒,只是給了那些個乞丐一個痛快。
就這樣,封一二在塔邊待了一夜,從若干具嬰孩尸體中翻出了兩個還有呼吸的女嬰。
第二天一大早,他抱著倆個女嬰走入郡縣之中,直奔城中唯一的那座寺廟,大業(yè)寺。
將女嬰托付給寺廟后,封一二并沒有急著走,而是在寺廟中住了下來,一住就是五六年。
一是因為他想看看煊赫郡究竟怎么了?為什么明明知道將女嬰丟到塔中是個什么后果,那些個父母卻還是能狠下心來。
二是他在等,等這間寺廟的主持能夠回來,封一二好找他借一盞佛燈。
這幾年,封一二每日都穿著一身道袍站在寺廟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每一日,似乎都一樣,每一日似乎都不一樣。
不光他在看,那倆個被他從死人堆里帶回的孩子也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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