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以文載道-《大道之上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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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酉陽洲,許初一心中包袱才逐漸放了下來。
坐在渡船上的他回頭看了看身后那個妖與人共存的酉陽洲,暗暗的嘆了口氣。
少年閉上眼,躺在了船艙客房中,回想起阿棄與阿喜倆人,他瞇起雙眸,糾結這一次到底是巧合, 還是可以安排。
晏道安當時對于少年的詢問,只是一笑而過,并未給出一個答案。
現如今細細想來,許初一不禁開始懷疑起了封一二是否刻意安排了他與柳承賢之后的事。
漸漸地,少年閉上了眼睛,可腦海中仍舊是浮現出了晏道安那詭異的一笑,那略有深意的笑容讓他不禁有些害怕。
“也不知道柳承賢他怎么樣了?會不會變得和晏道安一樣?”,睡不著的他坐起身來, 朝著窗戶朝外望去,蒼茫大海,孤帆遠影。
還記得當時是在鯤洲之上,柳承賢與他坐在甲板上,一個念書,一個聽書。
“柳承賢,你可千萬別變啊!”
許初一小聲念叨了這么一句,此時的他有些害怕,害怕這個天下唯一一個同鄉人再見之時會形同陌路。
而此時,柳承賢在行動緩慢的牛車上枕書而眠,頭枕的那本書已經被他翻了不知道多少遍。
這本書其實算不上被人推崇,因為乃是一本小冊子,記載的都是些游山玩水的瑣事。
書本是少年無意間在望山書院的書房中找到的,也是他執意帶走的,不為別的,只因為寫下此書的人與那副《千里江山圖》的作者重名罷了。
夢中的柳承賢手握一支毛筆,與長卷之上憑借記憶繪畫出了那副久違了的畫作。
畫作之上,有千里山脈,有萬千河流, 有邊疆關隘,有城鎮街頭。
有他熟悉的那座皇宮,有他陌生的那條巷弄。
就在他收尾之時,牛車晃動了一下,讓這個差點在夢中重塑清名天下的少年猛然驚醒。
一身墨色儒衫的柳承賢撐著那些個散落書籍緩緩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什么時候,牛車竟然行走到了一處懸崖邊上。
而與眼前懸崖相對的不遠處的斷壁之上,便是那座曾與他約好來此一敘的瑯琊書院。
柳承賢跳下牛車,站在峽谷之間,稍微目測了一下,這間隙少說也有二十丈左右。
看著禁閉的書院大門,少年皺起眉頭,很顯然這樣的一道鴻溝,是想將山下人與山上人分離開來。
橫望懸崖邊上,沒有鎖鏈沒有橋梁,若是要過去也就只要山上人才能做到,而且還得是一品六境的山上人。
不然恐怕氣息不足,行至一半就得掉下去。
就在少年收回目光的時候,近處有有一個直到膝蓋高低的石碑吸引了他。
“以文載道,以書傳世。”
蹲下身的少年拍了拍雙手, 看著石碑上被自己抹去灰跡的八個陰刻文字,不由得輕聲念叨。
“原來讀書人都一個德行,我還以為只有我家先生這樣呢。”
站起身來的少年輕笑一聲,石碑上的文字看似尋常道理,卻是過懸崖的方法。
若不是柳承賢常年跟在城府深沉的李扶搖身后,總是聽些個如同啞迷,晦澀難懂的話,恐怕也很難猜出其中意思。
本以為瑯琊書院如此選址是為了謝絕山下人打擾,現在看來卻是給入院的讀書人分了個高低。
以文載道,即是心中大道也是腳下小道。
好在這些年少年專心修行,先生李扶搖與師爺顧須佐這倆個文抄公,以他的名義寫下了不少詩篇文章,足以鋪滿眼前的二十余丈。
只見柳承賢看了一眼牛車上的那幾幅卷軸,隨手拿下一幅,朝著書院方向展開。
剎那間,卷軸之上那些原本躍然于紙上的文字依次展開,直奔懸崖對面,在兩岸搭建起了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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