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最后的守護-《大道之上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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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連這一洲唯一一家的書院先生,也不愿意與自己多多往來,好幾次上門請教學問,都以太忙為由拒絕了。
甚至最后幾次,書院那邊甚至直言不諱,還未等他開口,便率先直接問道:你一個山神,不好好在山上待著,恪守本分,庇佑一方平安,來這做什么?
好在宣文淵善于寬慰自己,沒事的時候看看手腕上的鈴鐺,也就釋懷了,畢竟他進去過稷下學宮,還能穿上一身儒衫,還得了一份饋贈。
一切本應如此,受萬妖唾棄,受書院排擠,在這三才山守著這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山神廟孤獨終老。
直到有一天,一個身背長匣的年輕人路過此處,喝醉了的他誤將將山神廟當成茅廁。
一向喜歡干凈的宣文淵皺了皺眉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年輕人,又看了看廟旁的那一攤騷氣沖天的腌臜水跡。
想了許久之后,宣文淵直接將熟睡的年輕人拖到了那一攤尿漬上,這才出了口心中惡氣。
罵我可以,辱我也罷。但是這山神廟可萬萬辱不得。
一襲儒衫的宣文淵看了看依舊酣睡,不知發生了什么的年輕人,臨進廟前還不忘踹上一腳。
等到第二天,年輕人醒來之時,宣文淵剛想出門罵上兩句,教訓教訓這個不知禮數的年輕人,就聽見“哇哦”一聲。
頓覺不妙的他走出門,就見才睡醒的年輕人竟然直接在廟上吐了起來。
原來年輕人醒來之時,聞了聞身上的尿騷味,結果一個沒忍住,腹中酒水發作,就在這直接給吐了。
“你他娘的,臭小子!就知道玩埋汰的是吧?說!你他娘的,你是不是的故意的?”
一向以儒家禮術克制自己的宣文淵即便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朝著年輕人就罵了起來。
可罵歸罵,由于年輕人那一身太過不忍直視,氣味難聞,他也只能是罵上一罵。
這一罵就足足罵到了晌午,即便年輕人親自動手,將那間不到腰間的山神廟擦了個干干凈凈,宣文淵依舊是一臉心疼的在那嘟嘟囔囔。
“再說一個字!老子就把你給烤了!”
實在是忍不了的年輕人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宣文淵一眼。
“你敢!我可是這三才山山神。”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中的喚心鈴,輕輕搖動。
那喚心鈴發出悅耳聲響,似乎彰顯著宣文淵的身份。
年輕人“噗嗤”一笑,隨即搖了搖頭,“原來是山神大人啊。嘖嘖,小的多有失禮,還請你別見怪啊!”
見年輕人服了軟,有些慌張的宣文淵這才咽了咽口水,站直了身形。
“我叫封一二,一二三四的一二,敢問這位山神老爺叫什么名字啊?”封一二一看向宣文淵手上的的喚心鈴,接著問道:“你現如今是個什么境界?”
“稷下學宮賜名,宣文淵,掌管這三才山。至于境界,現如今已經是一品九境了。”宣文淵說著指了指手腕上的喚心鈴,仿佛如同炫耀一般說道:“稷下學宮圣人所賜。”
“哦?”封一二撓了撓頭,呢喃道:“那你有山神印嗎?”
“什么山神印?”
宣文淵眉頭微微挑起,他并不知道封一二口中的山神印是什么。
封一二倒也沒有在意這些,點了點頭,便含糊其辭地說道:“沒事,隨便問問。唬你玩的,看來山神老爺你當真是了不起啊,我可聽說稷下學宮對于妖物一向不留情面,不知道山神老爺你是出賣了多少同類,才換得了這么個山神位置啊?”
宣文淵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怔,雙頰通紅,平時那些個妖物說一說,罵一罵也就算了。
畢竟對他而言,自己與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妖,而自己卻是山神。
可現如今被一個人這樣說,即便穿了一身儒衫,可依舊不是滋味。
見對方默不作聲,封一二也沒有咄咄逼人,只是隨地做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鳥首人身的山神說道:“這么多年一個人,不容易吧?要不咱倆聊聊?”
“沒什么好說的,撐著天還未黑,你早些走好了!”,宣文淵轉過身,顯然是不愿意這個出言不遜,戳到自己痛處的年輕人。
封一二見狀搖了搖頭,閉上眼細細感受了一番后,死纏爛打地說道:“反正老子今天住這兒了,不想聊,但也不妨礙我自言自語。”
說到做到,封一二還真就耐住了性子,獨自一人就在那嘀咕了起來。
硬是說到了晚上,從自己個兒出生說到了接壤之地拜師。
終于,宣文淵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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