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足跡-《大道之上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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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懷德,見沒有動(dòng)靜了,于是朝著求安眨了眨眼睛。
精明的求安見狀趕忙皺起眉頭喊道:“哎呀,不得了了。懷德師兄暈過去了,師傅,咋辦啊?”
禿頭道士瞇起眼,瞅了瞅主峰方向,咳嗽一聲說道:“那就抬他去山下找個(gè)大夫看看吧。”
修行之人暈倒了,還要下山找大夫。
茅山主峰的三清殿內(nèi),身為茅山掌教的老者睜開眼,冷哼一聲,很快卻又閉上眼睛,選擇了視而不見。
許久之后,見主峰那邊沒有動(dòng)靜,四個(gè)人二話不說直接抬著暈倒的懷德就走出了道觀大門。
禿頭道士看著四人背影,朝著主峰方向深深鞠躬,“多謝掌教!”
山下的樹蔭處,許初一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看向那一輪彎的不能再彎的下弦月,嘆了口氣。
他很久沒有這樣安靜地看月亮了,從月圓至月缺。
從前都是有人相伴,現(xiàn)如今又是自己一個(gè)人了。
正當(dāng)他胡思亂想的時(shí)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山上傳來,正當(dāng)他疑惑的時(shí)候,就聽見一陣細(xì)小的聲音傳入耳邊。
“小師侄,我們來了!”
“安靜點(diǎn)!你他娘喊什么,怕那幫子牛鼻子不知道啊?”
“噓!都別說話了!初一……”
“我他娘的還十五呢!”
“咱們小師侄叫初一你他娘的忘了啊?”
“我他娘的那天不是喝多了嗎?哪還記得?”
“都說了別叫師侄了,你還叫。”
……
聽著那一陣陣的對(duì)話聲音,由遠(yuǎn)及近,少年眼角不知怎么的,泛起了淚光。
“師伯們!我在這!”
許初一站起身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朝著聲響方向揮了揮手,小聲說道。
就聽見“砰”的一聲,隨后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四個(gè)道士從月光下走來,就這樣平靜地看向少年,少年此刻一臉溫馨笑容。
他們看了看許初一的袖口,也泛起了平靜地笑容。
師伯笑,是怕師侄傷心。師侄笑,是怕師伯悲傷。
長寧,求安,圖逸,福延輪流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走!咱們回家!”
夜色下的清涼峰,四個(gè)人簇?fù)碇倌暌煌仙剑煌丶摇?
或許是這一路上太過勞累,許初一在幾位長輩和善的目光下吃完了飯后便去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極為香甜。
四個(gè)道士輪流透過紗窗看向屋里的許初一,看過后都深深地嘆了口氣。
“師傅,咱們師侄太不容易了。”長寧手持卦簽,喃喃道。
求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咱們小師弟一樣,不容易啊。”
圖逸瞪了一眼說話的求安,嘆了口氣,“我想小師弟了。”
福延一言不發(fā)。
禿頭道士嘆了口氣,“生死由他去。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未來種種,譬如今日生。”
“師傅這佛家的話好像不是說這意思吧。”求安撓了撓腦袋,一臉錯(cuò)愕地問道。
“管他呢。咱們又不是禿頭和尚!”長寧隨口說道:“反正從此之后這犢子咱們繼續(xù)護(hù)。”
“對(duì)。”
“恩….…二師兄說得對(duì)。”
禿頭道士越想越不對(duì),重重地敲了一下長寧的腦袋,罵道:“你他娘的才禿頭和尚呢!沒大沒小!反正你們記住了,做師伯要有做師伯的樣子。況且你們有兩個(gè)師侄,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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