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傻子能有什么心眼-《大道之上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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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坳之間,那條通往村子必經的小路上。
穿著破爛,甚至可以用邋遢來形容的老者一只手拖拽著一條布滿銹跡的鐵鏈,一只手拎著一個破舊包袱走在前面。
那條足有七八十斤的鐵鏈叮叮當當作響,而在鐵鏈的后面,跟著一個不過十來歲年紀的女孩。
衣裳破舊的女孩雙手被鐵鏈緊緊地鎖住,手腕處早已被磨出了厚厚的繭子。
渾身上下臟兮兮的,絲毫沒有半點女孩子家的模樣,若不是仔細去看,很難分辨出究竟是個男娃還是個女娃。
一老一小就這樣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絲毫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
“莫急,莫急,一會就到了。這兒當真是個人杰地靈的好地方啊,不比當年那個差啊。”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向身后的小丫頭,見她不說話,只得悻悻然地扭過頭去。
這大半年,他們走了不少地方,始終沒有找到一處值得冒險的村莊。
畢竟賒刀一門,賒的是刀,收的卻是一地氣運,甚至就連村內百姓祖上福澤也會一并收去。
這般陰損的行徑自然給賒刀一門帶來不少的麻煩,畢竟不少覬覦他手中菜刀的修士都會以這件事對其門人下手。
對此,賒刀人們卻不以為然。一買一賣天經地義的事,怪不得他們。
至少不像野修那樣平白無故便奪人性命,也不像其余修士人那般仗著替天行道而做起黑吃黑的買賣。
雖說難逃巧立名目這么一說,但是哪怕當今世上最為昌盛的三教,哪個不是暗自里巧立名目?
自己好歹與人商量,例如當年不是也與一人商量來著嗎?最后大發慈悲留了一半魂魄,這才有了他最為得意的一柄刀。
此時的村落里,各家各戶如同往常一般,大人們該勞作的勞作,孩子們該嬉戲的嬉戲。
像是這個村子從來沒有來過什么外人一般。
倆人一前一后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看見了在路邊上有個身影蹲在草地。
老者回頭看了眼女孩,拽了一下手中的鐵鏈,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等走進了之后,看清了面容才發現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孩子,跟你打聽一下,到村子還得走多久啊?”老者彎下腰身子,一臉和善地問道。
原本蹲在路邊揉搓野草的少年抬起頭,擦了擦掛在鼻尖上的鼻涕,又隨手抹在了自己粗布麻衣上。
“不遠,再走半個時辰就到了。”
老者還想再問些村內的情況,例如多少人家一類的。
不料才抬起頭的少年似乎更關心那揉搓了一半的野草,低下頭繼續玩了起來,還不時發出了傻笑聲。
見對方都十幾歲的年紀了,還是如此的稚童心性,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老者覺得再問下去也于事無補。
直起腰桿子,輕聲嘆息道:“可惜了。是個傻子。”
隨手拽動手上鎖鏈,賒刀老者牽著身后女童繼續趕路,朝著村子方向走去。
少年抬起頭,看了看那個被鐵鏈拖拽動女孩,此時女孩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恰好回頭。
兩個人互看了一眼,少年依舊帶笑,一臉的天真無邪。
腳步慢下來的女孩嘆了口氣,被鐵索猛地一拽下,險些倒地,跌跌撞撞之后這才提起了速度,緊緊跟在老者身后。
等二人就這樣走出去了約摸有一刻鐘的時候,那個被老者說是傻子的少年站起身子,隨手抓起一把泥擦在衣服上。
少年嘴角露出笑意,正是在這等了半個月的許初一。
少年深吸一口氣,想起剛剛那個女孩嘆息的模樣,面露擔憂之色。
于是扎緊了身上的粗布麻衣,隨手拿起用野草揉搓后編制的草環就那樣戴在了頭上,緩慢的朝著村子口頭走去,控制好了自己腳下的速度。
等許初一用閑庭散步地步伐一蹦一跳地走到村口時,隔著老遠便聽見了一聲聲蒼勁有力的吆喝聲音。
“一兩白銀二斗米,三盞燭火四方明。五湖水干六山平,七月飄雪八月寒。賒刀嘍,不靈不要錢嘍。”
這吆喝聲就連站在村口的許初一都能聽的一清二楚,那就更別說村子里的百姓了。
但奇怪的是,如此白白到手的好處,全村上下竟然沒有一人愿意出來。
要是放在從前,哪怕就算是走街串巷的貨郎搖響撥浪鼓,都得引得人們出來看熱鬧。
賒刀老者越走越覺得奇怪,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鐵鏈另一端的女娃,見沒有什么意外,這才搖了搖頭,繼續吆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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