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廢物二品-《大道之上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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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
多虧了有那么個做了儒家亞圣的大哥,入了道家的禿頭老道士才得以帶著一幫子弟子進入稷下學宮,否則換做他人,估計早就被趕了出去。
雖說學宮給這群道士們安排的庭院偏了些,不過倒也遂了禿頭老道士的心意,越偏越好,這樣不至于與那個自小分別,不怎么熟絡的大哥遇見。
右邊袖口空蕩蕩的封一二穿著一身儒衫,就那樣跪在了庭院之中,即便是跪著,但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顯然沒有什么認錯的意思。
禿頭老道士剛想開口,卻被封一二一個白眼給瞪了回去。
那眼神里,分明就寫著一句話,我可不是茅山弟子。
“咳咳!”
一旁的薛威咳嗽兩聲,悄悄地伸出手指了指封一二那跪在地上的膝蓋。
即便是離開了茅山的清涼峰,沒了所謂茅山弟子的名分,但是師徒之情卻不是說抹去就能輕易抹去的。
當年是逐出師門,可沒說斷了師徒名分。要不然封一二也不會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說白了,游俠兒打心眼里還是認這個師傅的。
心領神會的禿頭老道士冷哼一聲,氣總算是消了一半。板著臉隨意訓斥了幾句。
無外乎就是雖然不是茅山弟子了,但終究還是要尊敬長輩的。明著不能回去看看,但偷摸回去總是可以的。
幾位師兄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師傅對小師弟的所謂訓斥,說是訓斥,其實更多的是關切。
果不其然,幾句話之后就變了味了,封一二索性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說起了自己這些年的遭遇。
幾個師兄也跟著坐在了地上,圍在了一起。
禿頭道士幾番思量之后,終究沒有選擇地上,畢竟那樣太不舒服,而是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看著自己這幫子徒弟有說有笑。
聽見驚險處,微微皺眉,聽到奇遇時,頻頻點頭,可大多時候還是一臉的欣慰模樣,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像今日聚的那樣齊了。
這么一群沒有道士樣子的道士,只恨不得有幾壇子酒水助興。
院子里是一片溫情熱鬧,院子外聽見聲響的許初一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不知為何有些惆悵。
自柳承賢留在望山書院后,自己這些日子只顧著與封一二斗嘴,為了那一兩文錢思前想后,費勁腦汁,當時也不覺得如何,可現如今聽見屋內的歡聲笑語,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他人師徒重逢,自己孑然一身。
就在少年獨自一人蹲坐在門前,低頭望著地面略有所思的檔口,一只腳步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許初一好奇地緩慢抬頭,順著那雙腳向上看去。
隨后一襲儒衫映入眼簾,看著眼前陌生的年輕人,少年剛想開口詢問,卻被對方做出的一個禁聲手勢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既然不讓說話,那就不說唄,做了幾天的啞巴,少年似乎習以為常了。
一身華貴儒衫的讀書人盯著少年身后那扇緊閉著的大門,聽著里面傳出的歡聲笑語,許久之后,那張俊俏的臉龐微微翹起嘴角。
是笑不假,但是分不清是真心,或是假意。
一直蹲坐門口臺階上的許初一看向年輕人,又想起剛剛的的禁聲手勢,袖中兩張符箓自行飛出,貼在了那扇大門之上。
讀書人見到大門上的符箓,眼神之間閃過一絲詫異神色,不過轉瞬即逝。
他小聲嘀咕了一聲:“咦?妖道洛陽留下的符箓?”
許初一愣了愣神,盯著年輕人看了好一會的他忍不住好奇了起來,口中發出“嘖嘖”之聲。
少年之所以如此好奇是在于聽見的這聲嗓音與眼前之人的相貌極為不符,甚至說是天差地別。而非驚訝于讀書人認識這符箓,畢竟這里是稷下學宮,讀書人見多識廣,知道符箓來歷也不足為怪。
年輕儒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身著一身淡黃色的華貴儒衫,頭上還不忘佩戴了一頂黑色的儒冠,中規中矩極為符合禮數。
再加年輕人有那么一副好看的長相,看上去遠比仙人還要多上幾分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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