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荒廢的庭院-《大道之上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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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于溪河洲腹地的稷下學(xué)宮背靠連綿大山而建,與山下那些帝王行宮相比,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好上多少。
學(xué)宮之內(nèi)攏共有六條小溪向四周延伸開來,不過一丈寬的小溪雖說去向不同,但皆是出自中殿前的那一汪泉眼。
除了象征著文廟七位圣人的溪流泉眼外,還有三十六座以賢人名諱命名的亭臺樓榭散落在學(xué)宮四處。
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在身邊中年男子的攙扶下,憑借著模糊不清的記憶在學(xué)宮的那些樓閣之中尋到了一處早已荒廢多年的庭院。
身為衍崖書院先生的他身穿一襲月白色儒衫,制式倒是合乎禮法,但唯獨頭上卻少了一頂儒冠。少了些古板,多了些灑脫。
看著眼前那扇千瘡百孔的門窗格柵,沈知秋唏噓不已。
曾幾何時,學(xué)宮之內(nèi)的諸多庭院,唯有此處最為人聲鼎沸,請教學(xué)問之人絡(luò)繹不絕,甚至有了個門庭若市的說法。
這座閣樓的主人由于進入學(xué)宮的時間比較晚,在最為尊崇輩分的學(xué)宮內(nèi),不得已只占了個三十六賢人的末尾位置。
但終究學(xué)問不是年紀,未必會隨著歲月增長而增長。即便這位賢人年紀輕輕,但是學(xué)問卻十分了得。
不少妄想以歲月壓他一頭的讀書人,最后往往被他以學(xué)問壓的抬不起頭來。
甚至就連亞圣來過一次后都親口說過,閣樓主人的學(xué)問甚是了得,除了至圣先師以外,哪怕是與連同他在內(nèi)的六位圣人相比,也毫不遜色半點。
可現(xiàn)如今呢?
人去樓便空,物是人也非。
就連那個以他命名的牌匾也不知何時被人摘去了,沒有半點往昔的輝煌模樣。
輕輕抬手,沈知秋掃去了門窗上的一抹灰燼,看著那層早已變了色的漆面,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還是回來了。”
形容枯槁的沈知秋思量再三過后,終究沒推開那扇塵封了多年的大門。
“真就不進去看看嗎?”
正當沈知秋收回手的時候,一聲溫和嗓音在他身后響起。
白衣老者扶著身旁張管事的手,緩慢地轉(zhuǎn)過身去。
只見一位身著錦繡儒衫的年輕人扶手而立,就那么望著他,看著對方的俊秀面容,沈知秋隱約有些熟悉。
沈知秋思索了許久,才憑著對方伸出的那只布滿了顏料的手想起來些。
“是岳先生?”
憑著一手丹青技法冠絕于世,從而僥幸入了學(xué)宮的岳長河點了點頭。
“晚輩沈知秋,見過岳伯父。”
被沈知秋稱作伯父的岳長河向前走了幾步,腳步輕盈的他到了沈知秋的跟前,笑著說道:“知道你回來了,便想著你定然會來這。怎么?真不想進去看看?”
“不了!”沈知秋搖了搖頭,面露難色道:“不想添麻煩!”
“你這次來學(xué)宮,遲早都是要進去的。”年輕人從袖中掏出了一支毛筆,接著說道:“不礙事!回家看看沒什么不對,也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這道理到哪都說得通。”
那只布滿顏料的手拿起毛筆輕點門窗,提筆時,有些腐朽跡象的門窗上出現(xiàn)一點紅色光芒,隨后光芒四散而去,如同池塘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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