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垂釣云海間-《大道之上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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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到啊?還有多久啊?”
蓮花渡的客房內(nèi),唉聲嘆氣的許初一趴在了桌子上。
這幾日,每當(dāng)他用手中的曉雪錐在承硯熟宣上寫一遍自己新學(xué)兩個字,嘴上便會抱怨兩句。
倒不是他不愿意練字,而是這日子過得太過無聊了。
與鯤舟上的熱鬧不同,這蓮花渡上安靜的很,除了每日早晚有念經(jīng)聲外,平時都是安靜的很。
最為可氣的是,這蓮花渡上的一日三餐居然不見葷腥,就連蔥姜蒜這些辛辣之物也沒有。
誰讓蓮花渡上上下下的擺渡人都是和尚呢?兩個少年即使心中再不滿意,也是能入鄉(xiāng)隨俗。
就連這練字一事還是少年耐不住無聊,自覺找些事情去做的。
在一旁看書的柳承賢前幾日還借來符箓堵住耳朵,好去專心看書。
可現(xiàn)如今對少年的抱怨聲響卻也習(xí)以為常了,索性連符箓也還給許初一了,權(quán)當(dāng)是鍛煉心性。
柳承賢翻著手中的書,任憑練字的少年如何鬼哭狼嚎,心中卻如同平靜湖面。
而封一二早在上了蓮花渡的第一天就不怎么在屋里待著了,每日就早早起來,拿著一根魚竿出屋。
許初一幾次見他都是無功而回,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釣到了什么飛鳥偷摸烤了吃掉才回來的,不然一樣喜歡吃肉的游俠兒為何能忍得了一日三餐的素菜。
按照封一二自己的說法,他是去外面垂釣日后的好心情。
每日早出晚歸的他倒是僥幸不用聽見那少年的抱怨,但是蓮花渡上沒有葷腥的菜肴同時也讓他心煩不已。
至于游俠兒在乘風(fēng)而行的蓮花渡上究竟能垂釣些什么出什么好心情,柳承賢倒是沒有去管這些。
畢竟封一二曾經(jīng)在海上以魚竿戲鯤,這一次用魚竿戲耍天上飛鳥也不足為奇。
封一二隨手將魚竿拋出,一條金線甩出,隱隱約約中金線末尾似乎綁著一只葫蘆。
見金線到了空中自行垂下后,封一二的手就不再動了,整個人斜靠在了蓮花渡的欄桿一側(cè)。
即便看見了遠(yuǎn)處有四五個僧人一只虎視眈眈注視這邊,也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憊懶神態(tài)。
不爽又能如何?打一架就是了。不敢?那就受著。你們就這樣好好盯著便是,難不成還能把人盯死?
就在封一二打算打個盹的時候,一個身穿儒家長衫的中年男子拿著一支魚竿走了過去。
男子到了戴了人皮面具的封一二身邊,同樣甩出了手中魚竿,裝作垂釣?zāi)印?
隨即轉(zhuǎn)過身對著換上老者模樣的封一二行了禮,說道:“這位道長!晚輩叨擾了!”
封一二輕描淡寫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個人并肩而站,雖說都是垂釣,可垂釣之物卻大不相同。
兩者無言,就這樣過去許久之后,想要釣些話的中年讀書人側(cè)目看向了封一二那空蕩蕩的右邊袖口,面露微笑地問道:“晚輩雖說是讀書人,但卻身負(fù)書院行商之職。為此常年跨域兩洲之地,甚至其余大洲也有幸去過,在消息一事上還算得上有些門路。但即便如此,還未曾聽聞道家有一位斷了胳膊的前輩跨入三品境界。恕晚輩失禮,斗膽問一下道長您是出自哪座道觀啊?”
封一二睜開瞇著的雙眼,朝著中年男子看了看,隨后撤出扶著魚竿的手,那支魚竿便懸浮于欄桿之上紋絲不動。
摸了摸頭上那一截枯木簪子,封一二煞有其事地說道:“貧道乃是枯木道人,是終南山全真門下的道士,修的是孤隱。貧道向來是深居簡出,你不知道也難怪!”
“原來是這樣啊!”中年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一絲的懷疑,繼續(xù)說道:“那就難怪了。傳言全真門下有一件堪稱天下無雙的粗布衣服,那法寶可以遮掩自身氣息,就算是圣人也未必能夠察覺出所穿之人的修為根底。想來就是道長您身上這一件吧?”
封一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自己這衣服的的確確是出自終南山全真門,是由一個敗家的小道士送給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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