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想到這的慕容臨君臉上露出不屑神色,喃喃道:“這還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這潼關的守將看來也是個不懂兵法的,人少還敢分兵!” 云端之上的柳承賢看到四千人馬分出一千騎馬而行前往之前戰場,搖了搖頭,嘆氣道:“這一千人此時過去恐怕也來不及了,到時候撲了個空不說,面對大火指不定還得再掉頭回去。” “我感覺回不去了!”許初一搖了搖頭,指著那條小路說道:“那個黃鼠狼那么雞賊,絕對不會放過這一千人。到時候他們折返回去,如果時間不對,正遇上兩軍交戰的末端,即便是強弩之末,那支弩也是頂在了他的額頭上,足以致命。” 封一二點了點頭,彎下腰問道:“初一啊!我認識一個兵家的修士,等到了書院,你要不就去他那吧,以你的資質他肯定愿意收你做徒弟!” “不去!你個欠了一屁股債的家伙,指不定是欠了人家什么東西還不上了,才想著讓我去他那,拿我抵債!到時候給人端茶送水當奴仆的,我才不干呢!” 許初一說完還不忘看了眼游俠兒,見他面露尷尬,顯然自己是猜對了。 欠債,他封一二還真是欠了那人一樣東西,但是抵債他倒是沒想過。自己事了,注定是要回家的。柳承賢在書院有那個狐媚子照料,可許初一又該如何呢?早些給他找個歸宿才是真的。 “怎么又回去了?” 許初一眼見著留下的的那一百號人其中一半竟然不惜步行繞路,另一半則是原路返回,這就有些看不懂了。 南越的一千人快馬加鞭,此時已經到了那條蜿蜒小路,帶頭的呼延爾爾見到這條小路不由得有些頭疼,一時間很難做出決定。 就在進退兩難的時候,三個探路的小兵一路小跑回來,匯報了輜重被毀的事,還發現一邊叢林邊上發現有大量腳印,看去向應該是入了眼前的大山之中。 呼延爾爾嘴角下扯,越想越氣。 慕容臨君自己去潼關立功,卻讓自己來這鳥地方纏住那五百步卒。 現如今前方的路被堵死,那五百人又進了山林野外。山中道路不平,還有荊棘樹木,不便騎馬而行。 若是自己去追,指不定要耗費時日。可若是不去,到時候還免不了軍法處置。 “去你娘的!你說追就追!到時候出事了算你的,與我呼延家可沒有關系!” 打定了注意的他看了一眼前方小路,留下十人照看馬匹后便帶著他們走向了那條蜿蜒小路,直奔叢林而去。 野林里,五十人在布置了陷阱之后分散開來,三人一隊分別隱藏在各個角落之中。相隔不過百步,求得就是互相之間有個照應,一隊若是被發現,其余人看情況不對也會繼續藏匿。 九百多人的隊伍進了林子之中,即便人數再多,在幽暗深邃的林中也難免顯得有些少了。最為頭疼的是,林子當中腳印紛紛,那些腳印去向還各有不同,顯然對方是四散而去,若是不分兵尋找恐怕一時之間又難以尋找到方向。 無奈之下,呼延爾爾也只得安排探子先行一步。 探子幾次往返都沒有異樣,這才讓剩下的人繼續前進。一來二去,浪費了很多時間。 領著五十人繞路步行的是一個臉上留下刀疤的漢子,輕車熟路的帶著眾人越過叢林。 “他娘的!就知道那小子這些年讓我在這一片采摘野菜沒按什么好心思,合著就是為了這個!你他娘的畫個地圖的事,非弄得如此麻煩。等回去了,老子非得讓你每日也來這摘野菜!” 臉上有著駭人刀疤的漢子雖說嘴上罵罵咧咧,可腳底下卻走的極為迅速,一來是個生怕遲了便錯過了另五十人用性命拖延的時間,二來是這些年摘野菜的他對這一段路再熟悉不過了,哪怕是閉著眼睛,恐怕也能安然無恙地走出去。 走了好一會,他們繞了一個大圈,到了那一千人停放馬匹的地方,經過一番觀察后確定了那幾個看馬放哨之人的具體位置。 幾個人偷偷摸近之后,十支箭矢分別射向那十個人的胸口位置,力求一箭射中,不能讓其發出任何響聲,驚擾了馬匹。 十個本以為可借機偷懶,聚在一起閑聊的南越士卒聽到箭矢破空之聲,剛覺察不對就已經感覺到自己胸口傳來一陣劇痛,隨之便想忍著疼痛要跑向馬群,借著馬匹嘶鳴提醒山林之中的同伴。 可是剛剛揚起手還未拍下,又是十支箭矢飛出,分別釘在了他們腿部。緊跟著之前偷偷摸近了的幾個人一擁而上,行動敏捷,分別捂住他們嘴巴,用手上匕首割破了他們的喉嚨。 “留下一百匹用于我們自己騎,其余的全部喂藥!”刀疤漢子看了一眼這些戰馬,咂摸了一下嘴巴,自言自語道:“娘的!這些南越蠻子夠結實的,還以為一箭就可射殺,差點誤了大事!” 一行人從腰間掏出瀉藥,分別往馬嘴倒了過去。手腳麻利的他們不到一刻鐘便都將藥給灌入了馬肚子里,那九百匹戰馬便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而他們則是一人兩匹馬,按照原定計劃沿著那一千南越蠻子來時的路前進。 一人兩馬,胯下戰馬若是力有不逮也不停留休息,立刻換馬而行,畢竟這一段路繞的有些遠。他們若是能快些,也可以讓林間的那幫袍澤多活下來一些人。 千夫長說過,當死則死。 可那幫子兄弟連同自己在內還是希望能夠回到潼關,死在沖鋒之下。這林間能少死些人就少死一些,留著命死在之后那一戰豈不是更好? 林中,藏在樹上的一個魏國士兵屏住呼吸,再確認了探子過去了之后才敢小聲喘氣。 九百余人的隊伍,那可是塊肥肉,雖說自己這邊不過三個,可是前面還有陷阱,他們少說也能吃下十幾人,若是運氣再好些,說不定還能吃掉十幾人。 不一會,其中一小隊排頭兵便順著之前探子的路慢慢前進,就等最后一人進來后,“啪”的一聲巨響,隨即傳來一聲嚎叫。之前放置的捕獸夾子將打頭的南越蠻子右腳夾住,正當他們好奇是不是獵戶所為之時,百米外的三人射出弩箭。 其余的南越蠻子趕忙用南越話喊道:“有埋伏!” 可這句話剛出口,其余地方也紛紛傳來了一聲慘叫,隨即又是一陣箭矢聲。 只是一陣箭矢,隨即等那些南越蠻子再去尋找箭矢射來的方向時,就只能看見背影。對方一擊得手,位置暴露就覺不停留。 雖說見多了逃跑的魏國士兵,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這些背影很是厭惡,沒了以往的那般順眼。 呼延爾爾此時有些害怕了,五百人埋伏在此,自己在明他們在暗,若是被糾纏住了,一個個就這么被這么磨掉了如何是好? 退了就是違背軍令,若是貿然前進弄不好自己的性命也會交代在這。 呼延爾爾現在最恨的還真不是這些難纏的魏國士卒,反而是那個讓自己過來的慕容臨君。 “娘的!你們繼續前進,我回去。” 幾番思量之后,慕容臨君帶著十來個人便掉頭走了,留下了副將繼續前進。 戰功這東西到時候自己可以仗著自己與慕容臨君那些香火情厚著臉皮去討過來,可自己的命豈能隨隨便便讓他人拿去了。 南越這邊的副將望著呼延爾爾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不知何時,南越也學著魏國那般安逸慣了,貪生怕死了起來。 他咬了咬牙,讓其余的人繼續前進。接下來的路,幾百號人不敢再分開了,改為聚攏一起繼續前進。 “娘的!還有這樣的?合著他們也怕死!” 一個獨眼老兵心理暗罵一聲,隨即用手勢示意其中三人故意暴露行蹤,引著他們繼續前進。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將他們帶往馬匹的位置。 大大方方告訴他們上了當,到時候再等他們折返回去便又浪費了大把的時間。 見到前方隱約有人影攢動的副將,雖說是有些懼怕前方的未知陷阱,但是為了早點結束也只能是咬牙命令他們繼續向前追擊,而他自己則是走在隊伍最中間。 可奇怪的是這一路非但沒有陷阱,而且有些順遂的過分。才不出一刻鐘便讓他們在射殺了兩名魏國士兵后一路摸到了林子的邊緣。 副將嘴角露出微笑,出了林子可就是實打實的九百余人打五百人,在平地上,沒了熟知地形優勢的魏國士卒估計經不起他幾次沖擊。 就在這個時候,幾聲馬匹嘶鳴讓他有些笑不出來了。一個打頭的探子趕忙跑了回來,慌張地說道:“他們只有幾十人,是騎兵,是騎兵!我們中計了!” 副將摸了摸額頭,轉身望了望林間,自己這邊都是步行,自然是追不上騎了馬的魏國士卒,現如今最近的路便是回頭,稟告呼延爾爾之后再騎馬回到主帥那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