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飛在電話里跟閆紹說他最近在準備公司交接的事。 其實陸飛早在年初的時候就有意把公司交漸漸交給姚女士和他舅舅管,姚展鵬的女兒小艾艾他也一直都當親閨女養著,昌茂海洋如若沒有他舅舅,也就沒有他陸飛的今天,這么做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之前忙完婚禮他跟倪香一直沒有來得及度蜜月,又加上北城寒冬快要來臨,倪香的關節炎可能要犯,他們近期打算出國待一段時間,第一站選了新西蘭。 掛了電話,閆紹坐在高背椅里,目光很木精神有些恍。 對陸飛來說幸福好像事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到了他這里,怎么就變成了勾心斗角? 并且還沒完沒了。 …… 月初的時候,倪香的手機收到了一封短信,署名是寧爾雅。 寧爾雅在短信中說她跟閆紹在十二月份的時候離婚了,孩子判給了閆紹,發短信的目的是想讓倪香多多關照茜茜,那孩子還太小,很多事情都是懵懵懂懂,她怕孩子以后長大會人格缺失。 讓倪香有些吃不消意外的是,這兩人兜兜轉轉,竟然還是分手了。 倪香把短信內容拿給陸飛看,心情不是很好,“閆紹怎么回事?這么好的老婆他不要?” 陸飛早知道了這事,之前怕告訴她影響心情,沒料到那女人會聯系上倪香。 他把她的手機裝起來沒讓她再看,竟嘆了口氣,“閆紹那個榆木腦袋,每次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我倒是覺得他們離了也好,離了才能在人不見的時候體會到人在的時候有多好?!? “你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蹦呦沲玖缩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閆紹是什么樣,他以前的女朋友很多的,這次結婚我以為他會定心,最起碼是負責到底,現在這個場面,怎么可能回頭?” “這你就不懂了?!标戯w抓住她的手,輕輕在手里捏了捏,動作親昵,“之前離婚是因為閆紹誤會寧爾雅瞞著他懷孕,后來應該是不小心發現了她落下的一本日記,閆紹突然消停了一段時間,但我的人告訴我,他現在每天派私家偵探跟蹤人家呢,做賊似得!” 倪香看著他,漸漸不說話了。 陸飛也黑漆漆的眼睛也看著她,見她不動彈,還晃了晃她的手,“想什么呢?” 倪香在一剎那想起了什么,她目光堅定,卻隱隱有恍然之后的笑意,“你呀你,我想起來了,那次我在新西蘭首都惠靈頓巡演,我在觀眾席看到了你,那一刻我以為是自己的臆想?!? 看到陸飛露出一副你居然才發現的表情,倪香氣的抓起他的手輕輕咬了一口,“好啊,真的是你!” 她的很多記憶逐漸清晰,“還有那天我在惠靈頓海釣,老船長讓我一定要去一趟高山鄉的三文魚漁場?!? 她又掐了掐他的手臂,“你真的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他們離開北城的頭一天晚上,倪香跟陸飛提到了封夏陽。 倪香很少向陸飛提到那個認識十年之久的筆友,摯友,知己。 每每想起那個男人,倪香的心都是刺痛的,遺憾的,那個她記憶里只見過不到三面,滿臉蒼白躺在病床上虛弱的男人。 還有那天在清晨散漫的馬里布海灘上,海面與天際線連成一片,海鷗在漫天飛翔,他坐在輪椅上,望著流光溢彩的海面,說自己想要海葬的時候。 那是倪香第一次害怕面對死亡,也是第一次失去親人。 …… 陸飛先帶倪香去了趟西藏還愿,他跪在軟墊上拜了三拜,倪香還是有點高原反應,一直在吐,他們第二天動身去了南城。 他們去的時候沒有叨擾封斯年和巢友兒,很低調,兩人一起上了山,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封夏陽的墓碑。 他的墓碑立在半山腰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因為是凜冬,山上的風很大,又干又澀,吹在臉上不不是很舒服。 站在山上,腳下是一望無際的原野,寬廣的平原上有牧羊和奶牛在愜意地低頭吃干草,再往遠處看,就看到一棟紅瓦白墻三層洋房。 那應該就是封斯年的家。 倪香把懷里的花束放在墓碑前,她伸手把風垂在石碑上的枯葉用手拂走。 那面碑文很長,是封斯年親撰。 【封夏陽,人品貴重一諾千金,1982年生于馬來西亞,2008年夏突發疾病,病逝于洛杉磯。年僅三十歲。】 陸飛安靜地看著那個墓碑,沒有說話。 一陣風吹來,倪香雙肩微顫,眼角隱有濕意。 倪香把黑色大衣解開把她抱在懷里,低聲道:“起風了,我們走吧?” “放心,會回來的。” 倪香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淚水,輕輕點頭,“走吧?!? 就在他們下山不過二十分鐘,巢友兒跟封斯年緩緩從山上走了下來。 哦不,是封斯年背著巢友兒從山上走了下來。 哈哈,巢友兒還拍照跟群里的小姐妹炫耀了一番: [呦呦呦姐妹們,我家三哥老當益壯,這腰上的功夫可不是蓋的,背著我在山上隨便跑,大氣都不帶喘的!] 單身狗賴沈靖立即就酸了:[滾滾滾,小心半夜猝死床上起不來哦。] 巢友兒反擊:[老娘樂意!牡丹還花下死呢,老娘做鬼也風流!] 哈哈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