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氏的意思很簡單,你如果要帶一個過去,那就要現(xiàn)在就開始準備了,是什么樣子的相貌,性子,還要出身清白,心里有軟肋,能拿捏,最后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那便是她爹娘一家人的賣身契都在折家手上。 不是在折筠霧手上,而是在折家手上。 “若是在你手上,長年累月的,無論是對方還是那個奴婢,都能想辦法從你手上拿走賣身契,可在娘家人這里,就又不一樣,即便是他們想要把賣身契拿回去,也要過咱們這一關,總要張開嘴巴才能要。” “那我們怎么做,到底還有回旋的余地,這便叫做讓對方有后顧之憂還不能解決。” 趙氏說起這些,可謂熟悉,“不僅是你,這天下的女兒家,除了丈夫愿意一心一意的,其他都有這么一個兩個妾室,因為有了妾室,便大家也事先有自己的準備,這帶陪嫁的丫鬟過去做妾,也是眾人常做的法子了。 折筠霧聽著沒有說話,她之前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趙氏見她震驚的模樣,想了想,又道:“要是不準備帶,那就不帶。等你……算了,還望你沒有賭輸。” 她摸摸折筠霧的頭,“珺珺啊,事情走到這一步,你沒有退路了,那便繼續(xù)走下去,若是有朝一日覺得受了委屈,你也要知道,阿娘和阿爹會永遠幫你。” 這話一出,她又噎了噎,心中一陣羞愧,覺得自己大概也沒有臉面說這句話,因為每一次,她和丈夫也不是拋棄一切去護著她,而是每次都要她陷在旋渦里。 趙氏就沒有再說話,而是起身要走,“剛剛我說的話,你多想一想。 折筠霧無意識的點了點頭,等趙氏一走,她就皺眉看著桌面。 殿下會納妾這事情,第一次在她的腦海里面出現(xiàn),她之前真的沒有考慮過。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給殿下,為了成功,她和殿下都不容易,那她難道還沒出嫁,就要送個丫鬟給殿下嗎? 折筠霧覺得殿下應該不會要。 她茫然了一瞬,還是覺得殿下不會要侍妾。清鶯也被送來了兩年,殿下只讓她住在東宮,給了丫鬟伺候,給了吃喝,卻從來沒有去過她那里。 因為有清鶯的例子,又因她跟殿下之間的情誼,折筠霧從來沒有考慮過給殿下帶個侍妾過去伺候,也沒有想過將來殿下會納妾。 在她的腦海里,妾室都等同于清鶯。 清鶯沒有威脅,她在東宮的時候,還同情過她。 折筠霧就唉聲嘆氣,覺得自己放松警惕了。但她也不多糾結,老老實實的在紙上寫道:“殿下,我是不會帶人過去的,我也不想要您身邊有別人。” 她沒有絲毫的刪減,將心里話都說了出來。越說越委屈,越說越委屈,眼淚汪汪的,還掉在了紙上,大概意思是:殿下,你要是有侍妾,我這心里難受,難受到都不想嫁了。 太子在收到信件之前,正在戶部跟戶部尚書一起說天下賦稅。 戶部尚書說的十分小心,太子突然問這個——雖然也不是突然問,之前也曾感興趣的問過一些關于賦稅的簡單問題,但是像今日這般仔細問各地的情況,還是跟以前不一樣的。 在這一刻,戶部尚書甚至在想太子不會藝高人大膽,還想改一改這大秦的賦稅吧? 說到賦稅,就不得不說到大秦有多少個人和多少土地,而涉及到人和土地,就已經(jīng)是尋常人碰不得的東西。 尋常人可能也不會去想要改變賦稅和丈量土地,但是太子很有可能會這樣做! 戶部尚書的后背一點一點的涼下去,腦門上斗大的汗水流下來,僵硬的笑著。 ——自從云州貪墨案之后,太子其實就一直有關注著賦稅。 云州貪墨案為什么會發(fā)生?最初的原因是什么,這背后不是沒有什么緣由的。那就扯上了一府的賦稅由云州縣一縣承擔,又或者是太子還想到了為什么會有云州墨補夏糧稅。 反正無論是太子想到了哪一種,想要去改變這里面的每一個細節(jié),戶部尚書都覺得大難將至。 他并沒有什么野心,只想在其位上的時候,安安穩(wěn)穩(wěn)地度過為官的生涯。 太子!實在是一個危險的人,有他在戶部一日,戶部就不能安歇。 不過雖然想是這么想,但是戶部尚書打心里也挺佩服太子的。 做官的人多了去,上位者們只想要暫時解決問題,從來沒有想過從根源上面斷絕問題,而太子自從進戶部之后,就一直沒有停下過如何斷根的問題。 跟著這樣的皇帝可能會覺得踏實,可能會想著要跟他一起做一番大事,光宗耀祖。但他卻是太子。 太子想要做這件事情,便要顧及皇帝的意思,若是在賦稅上面插手,那就要被猜忌了。 戶部尚書看得明白,所以回話的時候也支支吾吾,有些不該說的一句話也不敢提,太子問了幾句話之后,就皺眉罵道:“難道尚書大人已經(jīng)聽不到人說話了嗎?” 戶部尚書笑瞇瞇:“殿下,聽得見,臣跟您說了呀。” 太子冷哼一聲,“孤說東你答西,打量著孤知道不知道你的意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