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說好說……” 郎廣饒一邊故作豪爽地大笑,一邊慢慢分說起來。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異族和人類是死敵,異族以人類為血食,人類以異族為獵物。 說到底,兩者的斗爭其實就是“氣運”之爭。 誰的氣運更強,誰就能壓過對方,當氣運差距足夠大的時候,甚至能完全滅絕對方。 但“氣運”虛無縹緲,沒法直接觀察,更沒法直接比較,于是,大家就用“靈地”、“人口”、“高階修士數量”等事物來代替。 哪一方這些東西更多、更強,就代表哪一方的氣運更盛。 葉貫為人類多占據了一塊靈地,還能庇護玄機谷,所以郎廣饒說他給人類增添了一分氣運。 對低階修士而言,氣運太過遙遠,沒什么直接影響,但在人族大能眼里,人族每一點氣運的起落都是非常重要的,搞不好就會有賞賜獎勵頒下…… 說到這里的時候,郎廣饒有個非常細小的停頓,還隱晦地瞥了一眼葉貫腰間的玉策。 這已經是不是他第一次偷窺玉策了,他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不知道在這個法陣之中,葉貫就是洞察一切的全知神靈,他任何一點小動作都瞞不過葉貫的感知。 他顯然知道太初玉策的來歷,但每當葉貫將話題往玉策上引的時候,他就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話茬。 雖然得到太初玉策很久,但這等東西牽扯極大,葉貫根本不敢通過金闕玄宮的途徑去查看,對太初玉策的了解并不多。 這次遇到一個似乎知道太初玉策信息的人,自然想多探聽一些消失,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敝帚自珍。 又聊了一會,葉貫發現,這個郎廣饒滑溜之極。 說到某些虛無縹緲的話題,他就侃侃而談,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但只要說到一些具體的東西,他就東扯西拉,半天沒一樣干貨。 對于這個偷窺自己的家伙,葉貫本來就印象極差,現在他又滿嘴不盡不實,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 不讓你出點血,你就不會記住這次教訓! 心里冷哼一聲,他果斷結束了毫無營養的對話,直接道: “道友的望氣之術非常神妙,不知道能不能割愛?” 郎廣饒一愣,他怎么也沒想到葉貫會這么直接。 他能修煉到今天,望氣術功不可沒,自然不想教給其他人,沒有多想,他隨口道: “道友過譽了,望氣之術只是小道。說是‘望氣’,其實只能看一些風云氣候的變化,跟氣運根本沒有半點關系……” “這樣么?” 呵呵一笑,葉貫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既然只是小道,想必道友不會敝帚自珍,還請指點一二!當然,我也不會讓道友吃虧……” 說到這里,葉貫抬手一揮,一道風柱陡然出現在郎廣饒面前。 風柱越轉越大,直到外旋離郎廣饒不到半米時才停下,凜冽的風刃刮得他滿臉發寒。 一指旋風,葉貫淡淡地說道: “我用這個驅風術跟道友交換,如何?” 雙方畢竟沒有撕破臉,葉貫也就不準備把事情做絕。 法術交換,起碼在名義上,雙方都沒有吃虧。 郎廣饒有心拒絕,卻發現不知不覺中,霧氣已經變得極為濃密,連近在咫尺的玄機谷都完全看不見了。 再看看呼嘯不停,越旋越急的風柱,他明白,這就是葉貫無言的威脅。 他怎么也沒料到,對方看起來年紀不大,卻深諳“臉皮要厚心要黑”的厚黑學原理,剛剛請教時還一副謙虛恭敬的樣子,轉眼就翻臉跟翻書一樣,六親不認了。 驅風術和望氣術一個是進攻性法術,一個是輔助性法術,都是比較高深的法術,但到底哪個更珍貴很難判斷。 這么被一個年紀遠比他小的晚輩逼迫,郎廣饒肯定是不大愿意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