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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老太低著頭，拔著雜草……

    老人說，她是良村人，但因為要守著這片墳?zāi)梗苊膺@里有明火，所以她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山上，也就是不遠(yuǎn)處那小屋里。

    許凡聞言了然點頭。

    然后他道：“那老人家我向你打聽個事，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對名叫顧長翰的夫婦？他們有個女兒叫顧映潔。”

    老太身子一頓。

    她下意識地停住了割草的動作……

    “你問他們做什么……？”老人看向許凡。

    許凡看著老太，他感覺，眼前的老太似乎知道些什么，所以他想了想道：“有一件案子和他們有關(guān)，我想弄清楚真相！”

    ‘當(dāng)啷……’

    手中的鐮刀掉在地上，老太整個人直接怔在了當(dāng)場，然后她緩緩站直了身子，一雙渾濁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許凡：“你……你是什么人？”

    許凡想了想道：“調(diào)查這件案子的人。”

    老太聞言安心了，警察！

    許凡看著。

    他知道老人似乎有些誤會了，不過他沒有解釋。

    老太拿著鐮刀，顫顫巍巍的走到旁邊，坐了下來，她那老眸有些渾濁，整個人像是陷入了回憶：“這件事情，埋在我心底，已經(jīng)很久了……”

    “我一直以為，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把它說出來了……”

    ……

    老人緩緩道來……

    她說……

    那是她年輕時候的事了……

    那時她和顧長翰夫婦是很好的朋友，有一天，顧長翰夫婦忽然回到家里，很緊張地告訴她，他們家里的那個女兒，不是他們的女兒……

    他們真正的女兒已經(jīng)死了，是那跳樓死的趙莉莉！

    當(dāng)時……

    她以為他們在說胡話。

    可是，他們卻很認(rèn)真的告訴她，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說，有一天晚上，他們甚至看到了‘顧映潔’剝下了自己臉上的皮！

    老人聽著沉默了。

    然后……

    顧長翰夫婦告訴老人……

    他們今天來找老人，是希望老人給他們介紹一個厲害的神婆，他們要去家里對付那個假女兒，救那真女兒！

    老人答應(yīng)了！

    她給他們介紹了隔壁鎮(zhèn)的一個神婆！

    然后……

    他們帶著那神婆，前往了城里。

    再后來……

    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吧……

    老人就得到了顧長翰夫婦和神婆死亡的消息！

    他們、一個都沒能回來！

    ……

    許凡聞言沉默了一下。

    “所以，趙莉莉奪走了顧映潔的臉，然后殺死了所有人？包括，顧映潔，還有顧映潔的父母和神婆？”

    “是的。”

    老太點頭。

    許凡眼眸微凝。

    原來趙莉莉才是真正的禍?zhǔn)祝?

    老人坐著，她繼續(xù)道：“當(dāng)年，我因為怕死，沒有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我啊，真是對不起他們啊……”

    老人說著眼眶濕潤，像是被山風(fēng)吹紅了眼！

    許凡看著。

    他平靜詢問道：“那老人家現(xiàn)在可愿隨我去城里，彌補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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