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生如逆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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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咸不淡的回答在意料之中,消防教官調皮地努嘴吹起自己額前的卷毛,漫不經心:“薯條這個理由已經用過了,下次就用你自己吧,我應該會更有求生欲一點”
陸青時放下筷子,那一絲紅暈從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生命的分量太沉重了,我擔不起也不想擔”
最后送客的時候,顧衍之回過頭來看著她,她站在光明里,而她落入樓道的黑暗里,涇渭分明。
她微微往前一步,打破了這道分界線,她比醫生高半個頭,說話就像在她耳邊。
“你擔不起沒關系,還有我”
誰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跟著她回家的,又是怎么躺在了一張床上,喝了太多酒導致太陽穴隱隱作痛,向南柯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亮,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里灑了進來,正好落在醫生的眉梢上。
秦喧的唇離她只有不到兩厘米,輕柔的呼吸拂到了她臉上,向南柯瞬間清醒了過來,下意識摸衣服,完好無損,再去看她,頓時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做出什么酒后亂性的事。
只不過……
她咽了咽口水,看著她近在遲尺的淡粉色唇瓣,微微恍了神。
和陸青時低調冷淡的美不同,秦喧是另一種肆意明媚的美,帶著骨子里的市井風塵氣,但又不是那種媚俗之輩,學歷與見識替這個女人添了一層不流于表面的東西。
她無法準確囊括,她只知道,在艷麗的外表下,這個女人同樣藏了一顆金子般善良的心。
從警校開始,她就把自己的性取向掩飾得極好,發奮學習,刻苦訓練,年年拿獎學金,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么,但冥冥之中有一種意識,她覺得自己和普通女孩子是不一樣的。
普通女孩子不會做她這樣高風險的職業,正常女孩子也不會喜歡另一個女孩子。
是的,時至今日,她仍然認為自己不正常,就像秦喧說的,可能是有病吧。
那些話刀子一樣扎進心里,向南柯皺起眉頭,卻忽然在寂靜中聽到了微弱的開門聲。
職業習慣讓她瞬間就警覺了起來,握緊了拳頭,翻了個身佯裝熟睡。
直到那道黑影摸進了臥室里,她都沒有動一下,就在他往床邊靠的時候,向南柯猛得發力,從床上一躍而起,直接一個肘擊沖著頭狠狠砸了過去。
一聲慘叫響了起來,秦喧披著被子翻身而起:“怎么了?怎么了?!”
向南柯已經和來人扭打在了一起,黑暗中兩個影子什么都看不清楚,秦喧趕緊按亮了臺燈,頓時也尖叫了起來:“我靠!別打了!這我男朋友!”
向南柯剛好一拳砸在了他太陽穴上,面無表情收回手。
論起打架來老包自然不是刑警隊長的對手,被揍得鼻青臉腫,秦喧趕緊下床把人扶了起來:“怎么這么晚回來也不說一聲,怪不得人家把你當賊打,疼不疼,我去給你拿紅花油揉一揉……”
等她轉過身的時候:“向……”
客廳里只有大開的房門,樓道里的聲控燈還亮著,應該是沒走多遠,
秦喧抿緊了唇角,在心底悄悄嘆了一口氣。
目光自上而下,滑過她的肩膀,削瘦的蝴蝶骨,挺翹的臀部,筆直修長的雙腿,看著她穿上內褲,系好內衣的搭扣,轉過身來從衣架上取衣服。
方知有趴在床上,目光著迷一樣看著她,食髓知味:“小歸……”
“你再睡會兒,知有”外面天光大亮,從職工宿舍狹窄的小窗上望出去能看見救護車的停車坪,噴泉的水霧灑下七彩的光芒。
真是個美妙的早上,于歸套好白大褂,掛上胸牌,俯身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
“乖哦,中午等我一起吃飯”
她起身離去的時候,又猛地被人拉了回來,跌入床榻里一陣胡鬧,最后趕在遲到的邊緣風風火火打了卡沖進辦公室里,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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