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天機十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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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前你突然離京,趕至太原賣身于花萬樓,如此來看,之前你并不知道殺母的仇人在太原?”
“是。”
“他是你父親,難道你不知道他祖籍太原?”
“不知道。”天香聽聞父親二字,嬌小身軀又忍不住一顫,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十年前,他殺母親之時,我只有六歲;我那時尚認為自己年幼,可能不記得幼年之事,可之后幾年,我一直在查他的下落,卻無絲毫線索,才發現他與我母親在一起便是用的假身份,我唯一記得的只有他的臉,本以為這輩子都報不了仇,直到一個多月前,我收到一封神秘書信,信中說我的仇人在太原,是太原花萬樓的幕后老板,我本不信,可活著就是為了殺他為母親報仇,之后便賣身進了花萬樓,見了他,竟真是他。”
六扇門傳來的信息已令沈爻三人驚愕,然而,天香這番話簡直令他們冷汗淋漓,武紀竟以假身份結婚、生子,還與妻子生活六、七載,天香的母親是否知道他的假身份?武紀為何這么做?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另外,天香收到的神秘書信又是何人所寄?
此人目的不難推測,想借天香之手殺了武紀,那他如何知道武紀是花萬樓的幕后老板?如何知道武紀是天香的父親?那他又是否知道武紀暗中為皇上效力?殺武紀是否是為了對付皇上?
沈爻深知只要抓住這位神秘人,一切疑團都迎刃而解,抓人,需破案,這又回到案子本身,對于這起案子,沈爻心中有幾處疑點未解,繼續問道:“那日你被武紀帶回私宅,可見他后背有掌印?”
“唰”
天香臉色一下變的慘白,那晚發生的各種畫面不斷在她腦海中涌現——自己衣衫不整的跪在床上、雙手被綁在床頭,武紀一臉淫笑的親吻著她的玉足,武紀癲笑的用皮鞭抽打在她身上……
豆大汗滴在天香額頭上滲出,她竭力的不讓自己想那晚之事,可那些畫面還是不受控制的涌入腦海,她想吶喊,可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想痛哭,可眼睛流不出一滴淚水,她臉上幾乎沒任何表情,可感覺比死了還難受。
沈爻望著天香,突然覺得自己無恥至極,他已大概猜出那晚發生之事,知道問出這話對天香的傷害有多大,可為了查出神秘人的身份,他還是冷酷、無情的一點點揭開這身世悲慘姑娘血粼粼的傷疤。
豈止無恥?
簡直面目可憎!
“沒有。”
突然,天香回了句,她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令不了解真相的人無法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么、承受了什么。
沈爻感覺喉嚨發緊,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他真的無法再繼續問下去。
天香不等沈爻發問,繼續說道:“我知道他生性多疑,武功奇高,縱然在他松懈之時也不可能偷襲成功,便想出用蒙汗藥先將他迷昏,我從花萬樓的姐妹口中聽聞他有怪癖便……”
“別說了。”沈爻聲音更咽的打斷道。
“大人說過能渡我的只有我自己,若我不敢直視,如何做到放下?”天香淡淡回了句,朝沈爻笑了笑,繼續說道,“我便將蒙汗藥涂抹在身上,蒙汗藥雖有味道,可與身上的胭脂香味融合,很難發現,他沒察覺,便如此吃入嘴中;他被我迷暈之后,我便將他捆綁起來,待他醒來,對他鞭打,一開始,他很憤怒,后來得知我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驚愕,無所謂,以最污穢的言語辱罵我,我想一刀殺了他,可在刀尖刺到他胸口的那一刻,我卻沒能做到,他是殺了我母親,他是個禽獸,可他也是我父親。”
萬筠靈、李柏震驚的聽著天香講述那晚之事,仇恨是何等邪惡,竟能令善良之人不管人倫,親情是何等偉大,竟能令執著之人放棄仇恨。
“之后,我離開了那宅子,本想找個地方一死了之,可來到山下,望見山上的亮光,不知為何便來到這清月庵。”
“這是佛祖在指引你。”沈爻輕聲安慰了句,竭力摒棄心中的內疚,繼續冷血的問道,“那晚你用蒙汗藥將武紀迷暈,待他醒來對其鞭打之外,還對其做過什么?”
“沒了。”
“沒下其他毒?”
“其他毒?”天香反問了句,堅定的搖了搖頭,回道,“沒有,我只對他下了蒙汗藥,就是想制服他;我本想一刀了結他,為何還要下其他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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