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雙雙游湖-《此生此世,唯愛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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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花燈飄過船側,聞人雋深深看著駱秋遲,不知過了多久,才長吸了口氣,重重道:“我明白了。”
她不由自主握緊了雙手,挺直了纖秀的背脊,直視著眼前那身白衣,一字一句道:“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我永遠都不會再做這種事,不會輕易背諾,不會做那個……先拋下你的人。”
她最后幾個字,讓駱秋遲目光一動,許久,他點點頭,別有深意道:“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他白衣飄飄,還想說什么時,湖中一陣夜風拂來,有小船悠悠靠近。
聞人雋還未反應過來時,駱秋遲已陡然拔高了語調,裝模作樣地嘖嘖道:“咦,小師姐,這簪子真不錯,可就是不太結實,你看我手還沒怎么使勁呢,這簪頭就歪了,委實可惜啊……”
水花蕩起,夜風徐徐,聞人雋余光一瞥,竟是付遠之與聞人姝的船只,她瞬間明白過來,抬眸看向駱秋遲。
他仍拿著發(fā)簪大聲囔著,仿佛有意說給某人聽一般:“既然簪子都壞了,你也送不出去,我便替你扔了吧?”
說著一拂袖,竟真像隨手拋進了湖水之中,聞人雋一驚,才要開口,駱秋遲已經哈哈大笑,變戲法一般從背后伸出手,拿著發(fā)簪在她眼前晃了晃。
“瞧你這緊張模樣,這樣一支爛簪子,扔到這湖中,都嫌攪了這一湖清朗月光呢,不如……”
話音還未落,白衣已一揮,內力激蕩間,發(fā)簪攜冷風之勢,劃破夜空,向付遠之船上飛去。
“物歸原主,還君爛簪!”
叮的一聲,發(fā)簪準準插在了付遠之身前的案幾之上,簪身仍帶余勁,嗡然作響,風中一片肅殺寒意。
桌旁的聞人姝嚇得驚叫了聲,付遠之臉色也一變,卻緊握雙手,極力平復住翻涌的情緒,眸光死死盯住那發(fā)簪,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扭頭看向月下那身白衣,隔著波光粼粼的湖水,駱秋遲回之燦爛一笑,模樣俊邪無比,周身匪氣四溢,透著說不出的疏狂囂張。
付遠之薄唇緊抿,眸色更深了,一言未發(fā)。
他又看向聞人雋,那張清麗的臉怔了怔,低下頭去,像是有意避開了他。
這一下,才真叫他呼吸一窒,心口傳來一陣緩慢駑鈍的疼。
事實上,聞人雋只是心亂如麻,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他,駱秋遲在旁邊撐著下巴,氣定神閑地一笑:“小師姐,你頭上這根碧玉簪真好看,同你的人一樣美,怎么看都看不厭呢,莫不是你給我吃了什么迷魂藥?”
聞人雋身子一抖,埋頭從齒縫間溢出一句:“能不能別這么說話了,我要起一身雞皮疙瘩了……”
駱秋遲笑意不變,反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故作欣喜:“什么,我也很是俊俏?那是自然,我還得多謝小師姐的藥呢,讓我一絲疤痕都沒留下,小師姐對師弟的關心,實在令師弟感動不已,心都被暖熱了,不信小師姐你摸摸……”
他說著,拉起聞人雋的手,不由分說地按在自己胸口,聞人雋汗毛豎起,像觸碰了個火爐子似的,猛然間就想縮回手,卻被那身白衣緊抓不放,面上依舊笑吟吟道:“小師姐,你不要這么心急嘛,師弟我就在這里,隨你看隨你摸,又跑不到哪里去……”
聞人雋更急了,滿臉通紅,拼命使眼色:“別玩了,你知不知羞啊,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相隔不遠的船上,聞人姝抬袖掩唇,嫌惡不已:“五妹與這駱師弟,當真是……成何體統(tǒng),不堪入目!”
她說著有意看向對面的付遠之,他卻只是遙遙望著那拉扯的兩人,無甚表情,只一張俊雅的面容沐浴在月下,半明半暗,三分寂寂,七分詭異。
多么糟糕的一個夜晚,漫長又無望,比湖中的水還要深,還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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