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扮豬吃老虎-《此生此世,唯愛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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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徑直站到一邊角落里,目光冰冷,抱著畫冊背過身去,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甩在腦后,再不發(fā)一言。
堂中,那謝子昀領(lǐng)著眾人,一步步獰笑地走近:“駱秋遲,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眼見他要動真格了,付遠(yuǎn)之也不由站起,淡淡道:“書院才開課,不用將事情鬧這么大吧。”
謝子昀雖然橫行霸道慣了,但與付遠(yuǎn)之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對他總是要給上三分薄面,當(dāng)下道:“付少,這事你就甭插手了,都是這家伙自找的,敢耍我們,就得付出代價!”
付遠(yuǎn)之斜望向后方,對著駱秋遲不咸不淡道:“駱師弟,你跟他們道個歉吧,只說開個玩笑罷了,來書院求學(xué),還是盼和和氣氣,順當(dāng)度日。”
他這話乍聽起來是在做和事佬,但又透著說不出的古怪,以及高人一等的漠然,駱秋遲不由好笑出聲,摸摸鼻子,孫左揚(yáng)皺眉道:“你笑什么?”
駱秋遲一本正經(jīng)地攤手:“笑有人假意惺惺,冷情冷心。”
“你!你這不識好歹的家伙,阿遠(yuǎn),別管他了,我們到那邊去!”孫左揚(yáng)氣結(jié),拉過付遠(yuǎn)之就走。
在一旁站定后,付遠(yuǎn)之雙手?jǐn)n進(jìn)袖中,這才垂下眼睫,遮住雙眸中的一絲冷漠。
場中央的桌椅均已被挪開,騰出一大片好動手的地方,只余駱秋遲一方光禿禿的席位,如海中一座孤島,即刻淪陷。
那謝子昀再不羅嗦,一揮手,兇相畢露:“一起上,不把這小子打得趴下來叫爺爺,我們竹岫四少就不在書院混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人如狼似虎地?fù)淞松先ィ木爸宦牭缴砗髠鱽磉B連慘叫——卻不止一聲,不止一人!
他霍然扭過頭,雙眸猛地睜大,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駱秋遲白衣飄灑,身影靈動,一手揪一個狠摔在地,疊羅漢一般,動作干凈利落,轉(zhuǎn)瞬之間就橫掃一片,場中慘叫愈甚,羅漢越堆越高。
他眉眼飛揚(yáng),從頭到腳換了個人似的,周身匪氣四溢,精悍異常,出手更是快如閃電,招招精準(zhǔn),放倒一個又一個,唇邊明明掛著笑意,卻讓人心生膽寒,不敢逼視。
像一陣電閃雷鳴,轟然過耳,等到一地鬼哭狼嚎,人墻高高壘起后,剩下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呆呆地站在原地,一雙眼睛都直了。
駱秋遲腳尖點地,飛踏上那羅漢墻,將發(fā)帶往身后一甩,一屁股坐在了最上面,手里不知哪順來了一方硯臺,一支毛筆。
“來來來,見者有份,萬寶齋上等的松煙墨,可別浪費(fèi)了。”
底下的付遠(yuǎn)之眸光一緊,旁邊孫左揚(yáng)已出聲道:“阿遠(yuǎn),那不是你的松煙墨嗎?”
人墻上,駱秋遲已提筆蘸墨,徑直在當(dāng)先一人臉上潦草畫去,“千年王八萬年龜,甚好甚好,同你最般配。”
畫完就將那人往外一拋,那人嚎叫著摔落在地,屁滾尿流,人墻上的駱秋遲卻嘻嘻一笑,提筆畫向下一個,“痛打落水狗,不錯不錯,伸舌頭叫兩聲聽聽。”
“賊眉鼠眼,不用說,就是你了。”
“一張癩蛤蟆皮,坑坑洼洼,還往哪里躲。”
“豬頭豬腦,胖得油膩膩,墨汁都給你吸沒了,晚上少吃點,聽見沒?”
……
畫完一個就飛出去一個,一室慘叫不止,地上很快七零八落,鼻青臉腫地摔了一片,終于,畫到最后那“謝齊王柳”四個了。
最上頭的謝子昀臉色慘白,拼死掙扎,聲音都嘶啞了:“豎子爾敢!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信不信我一句話,一句話就能把你趕出宮學(xué)!”
駱秋遲手一頓,偏頭想了想,謝子昀正以為逃過一劫時,駱秋遲已經(jīng)眉開眼笑道:“給你畫個美嬌娘好了,春夢了無痕,銷魂到天曉!”
墨水四濺中,謝子昀叫得猶如殺豬一般,目眥欲裂:“你,你這膽大包天的狗東西,我要讓我爹把你逐出書院,流放去邊陲之地,日日苦徭,叫你有生之年都再不能踏足皇城一步!”
駱秋遲原本幾筆畫完,想將那謝子昀飛出去時,卻聽到他這話一頓,雙眸一沉,周身一下殺氣凜冽,陰寒得可怕。
“你,你想做什么?”謝子昀覺出不對,膽寒發(fā)顫。
那張俊邪的臉卻笑意冷冷,忽地將毛筆一個倒轉(zhuǎn),插進(jìn)了他的發(fā)梢中,騰出一只手來,一把扯下腰間的宮學(xué)玉牌。
“謝春夢,拜托你張大眼睛看清楚,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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